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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就這麼一個弟弟。後來，大概是向親戚朋友們借了不少錢，當然啦，我和趙軍也借了一筆錢給她，才做了手術，撿回一條命。可以後要怎麼辦呢？”

“你還記得大概什麼時候昏迷的嗎？”

“應該是四點左右吧，這我可記不清楚了。三點半的時候，明子小姐來了，她今天穿的那身藍色和服可真漂亮。我記得我還按夫人的吩咐給她倒了一杯蘇打水。之後，我就去廚房和小蝶一起整理餐具了。沒多久我就看到小蝶昏了過去，之後我也覺得頭暈，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聽了李嬸說話，陽若隱走出了書房。書房外的客廳裡靜靜地坐著幾個人。

坐在沙發上的是身穿著一襲藍色和服的明子小姐，如果說王茜是一朵聖潔的蝴蝶蘭的話，那麼明子則更像是一朵百合，平凡中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不帶一絲慌亂，極其優雅地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花茶，一小段白皙的手臂從和服的袖子裡露了出來，手腕上一隻和和服同色的藍色鑽表閃著幽幽的藍光。

與明子截然不同的是錢理，他似乎依然沉浸在無限悲痛中，低垂著頭，幾屢髮絲垂了下來遮住了帥氣的臉龐，透出幾絲頹廢。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很長時間都沒有鬆開。

司機老孫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似乎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保鏢趙軍扶著剛剛清醒不久臉色依然蒼白的女傭小蝶來了，在強壯的趙軍面前小蝶顯得實在是太過嬌小了。這個可憐的姑娘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現在依然害怕得直髮抖。

趙軍小心地將小蝶扶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小蝶輕輕地向他道了聲謝。趙軍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潮紅，沒有說話，只是抓抓頭，坐在了小蝶的旁邊。

“啊，”小蝶突然叫了一聲，語氣有些慌亂，“錢先生，你的手，你的手流血了。”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錢理那緊握成拳的雙手裡全都是血。

“我，我，我去拿藥箱。”小蝶跌跌撞撞地取來了一個藥箱。

錢理慢慢放開握緊的拳頭，清洗掉血跡後，大家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幾道深深的指甲印留在了他的掌心，掌心全是血。看樣子他在不自覺中弄傷了自己的手，陽若隱不禁想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傷痛使一個如此冷靜的男子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中田光一從樓上下來了，直直地朝錢理走過來，凌厲的氣勢讓錢理下意識地連退了好幾步。

忽然，中田光一緊緊揪住錢理的衣領：“是你！是你！是你對不對？你知不知道那件事與茜子無關，與她無關的。”說到這裡，中田光一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激動的情緒，鬆開了手，像個孩子般哭了，錢理像失了魂一般，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

◇歡◇迎訪◇問◇。◇

第20節：水漾冰心（11）

“那件事？難道是……”錢家豪低低在陽若隱耳邊輕語。

陽若隱微詫地側過頭睨向她，恰好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神秘，她柔聲開口道：“你知道？”

“從我第一眼看到錢理就覺得有點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他。直到剛剛聽中田光一說我才想起來，他長得真的很像王茜從前自殺死掉的男朋友張濤，難道他們……”錢家豪摸摸自己的下巴，竊竊地笑著，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貓。

“明子小姐，方便問你幾個問題嗎？”張銅開啟了小書房的門。

明子小姐停下了正在攪拌的小勺，輕輕地將它放在茶托上，整了整和服，邁著小碎步，走進了書房。

“明子小姐，你是今天什麼時候來別墅的？”

“三點半。”明子小姐不急不慢地用並不熟練的中文回答，一臉平靜。

“你進入茶室的時間是……”

“大約四點，在我來後不久。茜子夫人把茶會中要使用的東西準備好後，我就進入了茶室。”

“然後呢？”

“十多分鐘後，我就覺得頭暈，不久就失去了意識。”

“在你失去意識之前，王茜是否也失去了意識？”

“不，她並沒有，失去意識之前，我還清楚地聽到她呼喚我的聲音。”

“也就是說，在你昏迷的時候，王茜還醒著。”

“是的。”

五

這是一間很簡單的小茶室，沒有窗，只有一扇門可供出入。整個茶室收拾得乾淨而整潔，如果不是地上那突兀的白線，很難看出這裡曾經有過的血腥。茶室內並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