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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來,罵罵咧咧的,還伸手在相送的婢女屁股上摸了一把,怨天尤人的感嘆自己老爸為什麼才是一個小小的五品京官後,也只能離去了。
朱明幾人的包間中,荷露得到了小廝的傳話,也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朱明幾人面前,露出楚楚可憐的神色:“幾位爺,這剛上船的公爺要包了畫舫,今晚不能招待幾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改日荷露定當斟酒謝罪。”
“啪!”不等那瞪著銅鈴大眼的花都作,朱明自己率先拍了一把桌子,他今日心情大好,倒也不是說非得在這玩,本來就是消遣,換個地方也是一樣,不過是他今天也有找點碴的意思,瞌睡了正好來個枕頭。
“好大的氣派啊!先來後到,憑什麼?”越說到後來,朱明越是故意抬高了聲調。
樓下的鴇母正在好言撫慰那個年輕人,而樓上另外那名公子正怏怏的走下樓來,看也不敢看這個小公爺。
此刻年輕人正是志得意滿之時,聽到了樓上傳來的那句“憑什麼”,頓時唰的臉色一變,而那鴇母龜公也同樣臉色一變,完蛋,想不到這京城中還有不開眼的,敢於捋這個小祖宗的虎鬚?
不等那年輕人吩咐,被稱做徐力的漢子帶著幾名手下,氣勢洶洶的噔噔噔上樓,他們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
上層現在只有一間屋中燈火通明瞭,幾人走到雅間門口,門是大開著的,裡面幾名臉色嚇得煞白的婢女,荷露一看這幾名大漢來了,立馬款步走到門口,不停的說道:“大爺息怒大爺息怒。”
朱明看到這幾個狐假虎威的崽子就覺著好笑,自己來這大明就是深入虎穴,債多了不愁,憑著自己的忍辱負重和手段,現在在朱棣眼中的境況都有所改變了,這莫名其妙的什麼公爺,自己還真不怵他。
“你們,要麼自己走出去,要麼我丟你們下去。”徐力仍是用一貫的大口氣說道。他原本以為,就算這幾人不知道公爺的身份而在這硬扛,此刻看到自己這麼幾個帶刀佩劍的大漢,應該也會怕了。
但是他錯了,錯的離譜,朱明幾人站起身來,手上抓著的也都是刀劍。
徐力瞳孔一縮,在這大明可不是誰都能大搖大擺的帶著刀劍穿街過巷的,看來這幾個人也小有來頭,當下雙手一抱拳,高聲報道:“某乃定國公府上護衛頭領徐力,今晚定國公要在這畫舫上商議幾件要務,為免機密洩露,無關人等下船。”
意思很明確了:我把名號都亮出來了,若是你真是不清楚大爺我們是什麼人,這下該知道了,若是你假裝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這下也沒有藉口不知道了,那就乖乖的滾吧。
偏偏朱明是個很不信邪的人,定國公?聽著名頭很響亮,但他是哪根蔥,至少朱明朝貢時候沒聽說這號人物,而且這麼年輕,想必是承了祖輩餘蔭的二世祖吧。
朱明想的沒錯,這正是一名承了祖輩餘蔭的二世祖――定國公徐景昌,徐增壽的兒子,徐輝祖的侄兒,也是徐達的孫子。
要說徐輝祖支援建文帝,導致最後自己被朱棣軟禁,但他的這個弟弟徐增壽,則是燕王的鐵桿隨從,還因為裡通燕王最終被建文帝給咔嚓了,但他這也不白死,朱棣登基後雖然剝奪了徐達傳給徐輝祖的魏國公爵位,但這徐增壽先是追封了武陽侯,隨後永樂二年又進為定國公,由其子徐景昌襲爵。
所以各位知道了吧,這樣一個身世顯赫,年紀輕輕就襲了國公的爵位,還有個做皇后的姑姑(原燕王妃),自己的老爹又為姑父的江山送了條命,所以徐景昌實在是貴不可言,而且上面還沒什麼大人管教自己,所以養成今日的驕縱性格,那是必然的。
但今天他註定要踢到鐵板了,因為朱明不知道他是哪根蔥。
正當這個年輕公爵徐景昌在大廳洋洋得意的等著最後一個釘子戶被趕走,媚玲兒姑娘款款出來服侍自己時,樓上傳來了一陣金鐵交擊之聲,隨後便是幾個護衛慌慌張張的從樓上撤了下來,一個更是腳下不穩直接做滾地葫蘆狀用一種更為快捷的方法下了樓。
瞬間,大廳便的死一般的寂靜,而徐景昌的臉色,立馬沉的要擰出水來。
“徐力!”他招呼一聲。
隨著他的招呼,最後一個滾地葫蘆哎喲一聲從樓上滾了下來,隨後傳來了花都放肆的大笑。
不要奇怪,這些個護衛隨著年輕的定國公作威作福,手上的把式早就荒廢了,而且徐家最精銳的力量向來掌握在頗有乃父風範的徐輝祖手中,等到徐增壽死了,徐輝祖被軟禁,朱棣重新撥給定國公府的人、物,也都是些銀樣?槍頭中看不中用的把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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