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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我一想,這不是在我那裡買銀製電鑽的那三個嗎?
他們要幹什麼?
我一拍大腿:“壞了,真的壞了。”嘴裡直叫不好。
我突然記起死鬼老爹以前跟我說過,在我們這行裡的,有些頂尖厲害的人物,他們為大勢力的組織和財團工作,幹著鮮為人知的事情。這與我們無關,但萬一我們走了狗屎運,讓他們看到我們這裡有他們需要的東西,或是讓他們認為我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那我們就要完蛋了,滅口是遲早的事情。
“怎麼啦,少東家,少東家?”麻二連喊了兩聲。
“哦,沒,沒什麼,你繼續說。”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還有一件是鬼三遞來的,說是老太爺讓轉交你的。”麻二說著從懷裡掏出個紙條給我。
我一聽懵了,爺爺的紙條!腦海一閃而過,我搶過麻二手中的紙條,開啟一看,上面只寫了一個字“盒”。我抓著後腦勺(我的招牌動作),回憶了半天也沒有想通爺爺寫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
第四章 紙條和遺書(2)
回到家,我把爺爺留給我的紙條交給麻大,麻大看了一眼,就說道:“不用看了,這是遺書。”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爺爺失蹤了嗎?怎麼這會兒又說他寫遺書了?”我感到莫名其妙。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麻大將紙條交給我,讓我收好了,以後會用得著。
“十八家鋪子被人盯上,就是上次那三個傢伙。那個鬼三又是誰,他怎麼碰見爺爺的?”我病急亂投醫。
“哦?”麻大沉思了一會,得出了個結論,“不怕,老太爺和老爺打下的江山不是別人說滅就滅得了的。至於鬼三,你也見過,嘿嘿。”
“我見過?”
“那個拿著槍指著你腦門的。”
“就是他呀,他真膽大。現在明令禁槍,他還敢大白天拿著槍進我鋪子。”
“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那人膽大包天,色膽更是包天。”
“哦?有意思了。”
麻大跟我說了一夜鬼三的風流往事,我倒是沒有什麼懷疑的。只是我愣著看麻大,最後捂著嘴巴笑著對麻大說:“你記憶力真好。我老爹也是的,能在土窯子和鬼三結拜兄弟。”
沒等我說完,麻大嚴肅起來,一字一句地對我說:“少東家,你也不小了,你也得學著扛下家裡的大業了。”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實在不願意看見麻大傷心。
離開的時候,麻大神秘兮兮地又說了一句:“鬼三一出,小鬼亂舞。”
關了鋪子,回到內堂。爺爺現在也不在了,偌大的一個家裡,孤零零的就剩我一個了。我的膽子雖然很大,但孤獨啊。想找點事做做,便摸索到爺爺的屋子裡。麻大一直對我吹噓說爺爺的屋子裡機關重重,要是能闖了關,就可以看見他畢生的經歷。
其實我早就心癢癢了,現在爺爺不在,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件好事。我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爺爺的屋子是一塵不染。我曾向爺爺請教過這秘密,爺爺老是推說這是死人用的,你這個小年輕的不可以學的。
我在屋子裡晃盪了一圈,從床頭一直摸到床腳,四個床腳沒有一個拉下的。見沒有什麼收穫,我氣急敗壞地一甩手,恰好打在爺爺最愛的那隻清官的蝙蝠紋理白瓷茶杯上。咚的一聲,我的背後聲響大作,嚇得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知道有譜了。轉過臉,只見爺爺的床頭開了小洞。我微笑著靠了過去,心想:“爺爺,你真厲害,拿個風馬牛羊不相干的東西做機關。”我湊近那洞口,洞口不大,也就比巴掌大點。我毫不猶豫地把手伸進去,裡面的空間很大,整隻手臂都伸了進去,還是沒有摸著邊緣。怪了,這牆也就兩塊磚頭砌起來的,我的一隻手臂長度少說也有七八塊磚的長度,怎麼還抓不到邊緣呢。我就不信邪,又在裡面胡亂抓了起來。突然,我碰著了一軟軟的東西,剛一碰上,頓時全身有觸電麻痺的感覺。我本能地將手臂縮回來。一看,乖乖那個痛啊!小手指都是血,上面還有個口子,像是被什麼咬了一下。不過這不是主要的,因為我一張手,有張紙條從裡面掉了下來。
又是紙條?
我有些發呆了,這是搞什麼啊?難道又是遺書嗎?
我忍著餘痛,撿起字條,上面寫著一個行字:“一生行事謹而慎,成敗患難一人賜,血雨腥風午夜起,天降祥瑞逍遙去。”
這是一張已經發黃的字條,字跡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