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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你睡多久,老太爺就走了多久。”麻大說著就端著雞蛋麵下去了。
“鬼叔呢?”我向已經走到樓下的麻大大聲喊道。
“不知所蹤。”麻大不耐煩地說道。
我返回吊燈下,重新躺下,出神地看著燈芯。一個漂亮的女人臉、眼睛、鼻孔、耳朵、嘴巴,甚至每一個毛細血孔裡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垂下來的千萬根飄逸秀髮,分擔了那些光輝,使得原本強烈的光芒變得更加妖媚,深不可測。
我閉上眼睛,眼前彷彿出現了幾個聲音。
“皇上,我是富察婉婷,你的慧妃呀。你別相信皇后說的,她在騙你,她在騙你呀,皇上……”
“慧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人。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為什麼,為什麼你連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也能不放過?挖心、用勾魂匕釘住她的靈魂。”
“神仙哥哥,你為什麼要斬去我的頭髮?”
“別想了。”麻大悄無聲息地走過來,關掉妖盞的電源,開了壁燈,燈光一下亮了許多。
“到底怎麼回事?”我起身,拉住麻大,失去理智的衝他大喊,“快說,到底怎麼了?”
麻大先是一怔,遲鈍了一下,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交給我:“老太爺讓我等你清醒之後交給你的。可,你,你……”
我一把奪過麻大手裡的紙條,推開麻大,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我坐在我的掌櫃椅子上,開啟紙條:
“天大吾孫親啟:
真真假假真真,假假真真假假。孩子,你生在夢裡,卻又不在夢裡,生在現實,卻又不在現實。說實不實,說虛不虛。爺爺老了,現在去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了。一切緣故,終是要你親自去揭開。呵呵,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南山隱士趙老四”
我將字條吞進肚子,眼睛卻被牆壁上的東西吸引住了。
鋪子裡來人了。
“老闆,你這顆夜明珠怎麼賣?”
“是呀,幾天不來又有好貨色了,這麼大的夜明珠我從沒有看見過。”
“哎呀,我的乖乖,這是什麼?”
“勾魂珠,咦呀,還,還有天靈手槍。”
我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想打我鎮鋪之寶——陰沉木大花籃主意的中年夫妻又在此出現。
麻大及時過來招呼,我和他們熱乎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走向後臺。
“葉子,走吧,人家不賣的。”
就聽見這麼一句,等我反應過來時,追到鋪子外面,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神仙哥哥。”
我的記憶回到那片黑暗的深海中,我的腦海裡再次出現那個吃驚受傷的哀絕眼神。
“葉子……”
又會是誰?
第二十一章 龍主骨符牌(1)
距離上一次和鬼三、麻大三人去盜南山祖墳已經有大半年的光陰,在這期間我一直過著無滋無味、平淡到嘴角吐礦泉水的生活。當然,除了兩個月前為自己的鋪子取名“斂寶軒”而宴請四方豪客外,我幾乎是足不出戶。生意上的事情全部交由麻大一手操辦,而貨源則由鬼三這麼一個在盜墓圈子裡號稱盜界奇才的人供應著,自然也不必過多操勞什麼。
但是,我總覺得生活缺少了些什麼,之所以這麼迷茫,不單單是因為此前遭受了刻骨銘心的死亡之旅,更多的是因為我手上的一件東西——一個形如獸骨,骨頭上,精雕細啄著遠古秘紋象形祭文的骨符。
也就是在兩個月之前,我曾借“斂寶軒”新辦大喜的名義,宴請了圈內眾多資深人士一起過來鑑賞過這枚怪異的骨符。然而得出來的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並不是因為這枚骨符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推崇,而是它得出了一個貌似滑稽的荒唐答案。情況卻也是讓我眼前一亮。十個看過骨符的人中有八個人饒著骨符吹說了老半天,硬是沒吐出根像樣的象牙來。
而據剩下的兩個人中的一個說,這骨符出產的年代應該在古神話時期,也就是人類半開化年代。這枚骨符很有可能是某個原始部落的圖騰或者是他們權利的象徵,單看骨符上面那些密密麻麻雕刻著的秘紋象形祭文,就足以證明它在當時的特殊地位。
最後講話的一個人是個世家出生的麻衣相士。他是個湘西土人,單姓張,因為走路有點羅圈,大家都管他叫殘相張。不過說歸說,這個人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老料子,絕對對得起自己所幹的行當。他說自己幼年的時候曾經研習過一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