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些許黏人(第2/3 頁)
道:“你不必憂心,父皇對你不會有半分厭憎。相反,他會覺得你處處受了委屈。”
薛清茵疑惑地看了看他。
為何?
皇帝為何會覺得她處處受了委屈?
但宣王沒有要再往下解釋的意思了,他從腰間解下一物,然後垂首系在了薛清茵的腰間。
這次,他記得沒有再打死結了。
“吉日未定,若遇了事,便派個人帶上此物到宣王府來就是。”宣王語氣淡淡。
薛清茵點了下頭,低頭去看。
只見是一塊指節大小的玉章,掀起來便能看見底下刻著“宣”字。
“殿下妥帖,我便都收下了。”薛清茵笑得兩眼都微微眯了起來。
大抵是今日宣王要來交代的話都交代完了。馬車中竟是又安靜了下來。
薛清茵琢磨了下,那我這就走?
她一手卷起簾子,道:“殿下,我先告退了。”
宣王沒有出聲留她。
薛清茵下了馬車。
兩個宣王府的府兵立即將那箱子給她抬了下來,往許家大門走去。
而薛清茵還立在馬車前。
她在想,這兩回宣王來見她,大都給她帶了禮物。
上回是黃金做的葉子牌,這回是披風和寶樹……
於是薛清茵笑吟吟地問:“殿下明日還來嗎?”
宣王一頓,對上了她的雙眸。
杜鴻雪在一旁嘆氣道:“明日殿下軍務纏身呢。”
薛清茵很失望:“哦。”
宣王將她失望的神情收入眼中,那眉眼間的歡愉雀躍,都好似墜了下去。
她便這樣希望他日日來見?
宣王從未喜歡過哪個女子,只大抵聽過留侯抱怨,說他剛過門的妻子太過善妒,恨不能日日與他待在一處,生怕他去了通房那裡,又怕他在外頭眠花宿柳。
留侯言辭間極為不滿,更指責妻子不夠賢德,娶錯了人。黏人黏得令他心生厭煩。
薛家姑娘似也有幾分黏人。
但何處使人厭煩呢?
好像無處使人厭煩。
宣王道:“後日來。”
薛清茵一下就高興了:“好,後日再見殿下。”
她這才痛痛快快地轉身回了許家。
等進了許家的大門,就見薛夫人佇立在那裡,滿面複雜地道:“你見了宣王殿下,似乎很是開心。”
薛清茵心道自然開心。
誰撈那麼多錢能不開心?
將來萬一再有些變故,這些可都是她用來養自己和阿孃的身家呢!
薛夫人又問:“方才那箱子東西都是宣王殿下帶來的?”
薛清茵點頭。
薛夫人道:“能待你好我也放心許多。只盼他不會和你父親一樣,你也不要重複你孃的老路。”
薛清茵心道我只是看中了他的英俊皮囊,和他手裡金錢的光芒,誰慪氣都不會輪到我慪氣。
薛夫人嘆道:“真是緣分造化弄人,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宣王……先前你說不喜歡林家子,我還想著那個叫杜鴻雪的年輕將軍,也是個不錯的人選呢。”
薛清茵:“噗。”
“不說了。”婚旨已下,再議論恐怕傳到上頭的耳朵裡去。
薛夫人閉了嘴。
只是轉念又開始擔憂另一樁事。
先前只說要將薛清茵指給徐家嫡子,她就已經覺得很不合適了。清茵的性子怎麼經得住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
如今一旦進了皇家,那豈不是比在徐家還要艱難?薛夫人自覺自己就不是個聰明伶俐,有心機手腕的。她的女兒自是一脈相承。
那清茵能擋得住那些明刀暗箭嗎?
薛夫人這廂憂心忡忡。
另一廂。
梁德帝從小憩中驚醒過來。
他已許久不曾夢見宣王的生母。
他撫著胸口,只覺得做了一場噩夢。
一旁的內侍見他臉色不好,連忙跪地奉上了一碗冰乳酪。
梁德帝掃了一眼,問:“那些珊瑚珠都送到宣王府上去了?”
內侍點頭:“送到了,殿下命人將珊瑚珠串在了樹上。帶去送給那薛姑娘了。”
梁德帝神色複雜:“當真是愛極啊。”他頓了下,又道:“宣王性子冷酷寡言,朕叫你們在宣王跟前念起那首紅豆的詩文,可唸了?”
內侍結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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