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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拉圖族的冬窩子,便戒備著往裡闖。拉圖族的人,木無表情地目迎這群暴客。
柴哲找到了拉圖族主,開門見山道明來意,最後說:“我們不願打攪你們,希望彼此坦誠相談,說出和碩丹津那些人的下落,以免傷了和氣。”
拉圖族主是個花甲老人,鷹目炯炯,盯了他許久,方冷冷地問:“如果我不說,你們想怎樣?”
“在下作不了主,作主的人可不像我這樣好說話。”他不得不使用恫嚇手段。
“本族的人,都知道你們厲害,尤其是你。”
“我?”
“索克圖牧地昨晨傳來了訊息,蘇魯克族的可怕災禍,我們都知道了。”
“哦!原來……”
“你們要殺人,菩薩也阻止不了你們。拉圖族人丁少,要殺你們就殺好了。”
“咱們不想殺人……”
“蘇魯克族血染碉柵,四百餘名勇士含恨九泉。”
“那是他們的錯。”
“附近十六族的人,是無法和你們對抗的。”
“咱們要和碩丹津的行蹤,要求不算過份。你既然堅持不說,我只好照實稟明主事人,至於他是否肯善了,我可不敢擔保。”柴哲說完,扭頭而退。
拉圖族主急忙搖頭說:“好,我說。”
“說吧。”
“他們已動身到畢拉寺,請求呼倫上人庇護。”
“謝謝你。”
“呼倫上人法力無邊,畢拉寺僧眾數百,你們最好不要前往冒險。”
“謝謝關照,我們自會小心。”
柴哲將訊息向眾人說出,端木長風立即下令啟程。
索克圖牧地的訊息已經傳到,難怪番人不敢群起而攻,等於是替端木長風壯膽,所以毫無懼念地趕赴畢拉寺。
畢拉寺有喇嘛僧數百之多,在本地區千里之內,算是第一大寺。
中原的人,皆稱喇嘛教的僧侶為喇嘛。其實,其中等級區分甚嚴。能唸經的,稱格楞。能唸經而兼修行的,叫格錫。喇嘛,則須經過大寺高僧考試及格,賜予名號,方能稱喇嘛。喇嘛可以慧性不滅,可以讓自己的靈魂轉世。地位最高的,稱呼圖克圖。呼圖克圖須由皇朝特封,建有專寺,可以世襲。另一種叫熱主巴,稱為修行士。番人很少稱僧侶為喇嘛,稱本卜子。對寺院的高僧,稱上人或活怫。但當面卻不敢叫本卜子,仍尊稱喇嘛。
喇的意義是上,嘛的意義是無,寓意是無上,也就是上人的意思。因此,用這種尊稱稱呼所有的教徒,有點過份。久而久之,所有的紅教僧侶,都被稱為喇嘛了。
當天入暮時分,他們踏入了畢拉寺地境。
在巍峨的寺院北面裡餘,有一座番寨,因地當要衝,案中設有接待商旅的客店。每一座客店都是獨立的,四周設有牲口攔,有簡陋的木屋,可以接待一隊上百人的馱商,規模相當大。唯一不便的是,睡的地方太髒,一棟木屋可以擠上五六十個人,沒有床,一堆乾草鋪地,人和衣向下一躺,住一宿價格低廉。
夏秋之際,有些客商根本不住在店內,天作床,草草度一官,只花飯錢和牲口的草料費而已。
冬春之際,客店裡的人少得可憐。一行七人繞過畢拉寺,直抵番寨,進入第一家客店。
暮色蒼茫,全寨死寂。店門關得緊緊地,裡面隱隱有人聲傳出。柴哲領先而行,推開了沉重的皮風簾,眼前一亮。
室內有兩盞酥油燈,發出暗紅色的光芒。泥土的地面,鋪了幾張皮褥墊,那就是食桌。
兩個番人店夥在招呼客人進食。靠裡一段圍坐著十個人。十個人都除下了頭上的裹頭氈巾,露出本來面目,見有人人店,全都轉頭回望。
“咦!你們才來呀?咱們以為你們失蹤了呢。”為首的人用漢語叫,赫然是宿州烈山赤楊堡堡主、江淮暴客謝星。
古靈心中暗暗叫苦,說:“咱們有事耽擱,所以這時才到。”
柴哲和番人打交道,番人招呼眾人在另一塊皮褥落坐。剛將包裹放好,帝門一卷,出現了三個渾身火紅,手持法器人骨笛,裝束怪異的喇嘛僧,入內迎面排開。為首的喇嘛身材甚高,鷹目厲光外射,冷然瞥了眾人一眼,用生硬的漢語問:“哪一位是柴哲?”
柴哲挺身站起,迎上合手行禮道:“我就是柴哲,上人有何見教?”
“你們七個人,明天離開本地。”喇嘛口沫橫飛地叫。
“為什麼?”
“不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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