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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三君住在前面?”五嶽狂客訝然問。
“信不信由你。”
“在下去找他們打聽訊息。閣下,能將真面目見示嗎?”
“你想……”
“陶某想,後會有期。”
“在下卻不想後會。”
“你這雙眼睛很容易辨識,下次見面,陶某會認識你的,除非你在西番自生自滅,如果返回中原,陶某會找到你的,但願咱們後會無期。”五嶽狂客陰森森地說。
柴哲冷冷一笑說:“即使在中原相見,你也無奈我何。在下並不犯法,即使你要公報私仇嫁禍東牆,也擒不住在下。”
他向遠處散落的坐騎走去,五嶽狂客叫道:“偷出國境,通番之罪足以殺頭抄家,閣下最好不要回中原,死在西番算了。”
柴哲不信五嶽狂客能在一雙眼睛中,分辨出他的真面目,並不放在心上,找回四匹坐騎,向東走了。
走了兩三里地,他猛然醒悟。忖道:“古靈一群人並未經過此地,不然該與五嶽狂客碰頭。番人所走的路,該是相同的。梭宗僧格與尼牙木錯山丹兩族是鄰居,走的路更不會差到哪裡。五嶽狂客這傢伙見人就盤問、豈有不碰上之理,既然沒碰上,古靈一群人必定不曾超過這一段路。那麼……我必須回頭找……”
他心中十分感激大寨主大小姐雲琴,顯然烏藍芒奈山的人,瞞下了他的訊息,故意留住五嶽狂客的同伴,好讓他多走些路,免得被五嶽狂客一群人追及。
他當機立斷,反正坐騎早晚無法保全,何必帶著?他到了一座樹林,砍下一些樹枝,做成一具雪拖撬,將眾人的睡囊和必需的用品捆在撬上,將三匹馬的糧草也捆好,卸了三匹馬的鞍轡.將馬縱走,牽了一匹馬,由馬爾拖了雪橇,回頭往西走。
樹枝草草製成的雪撬,起初馬兒拖得相當吃力,等下面結了冰,馬兒便不費勁了。耽擱了不少時刻,預計五嶽狂客當已遠出十餘里外,雖有一個受了輕傷的番目山丹拖累,但由一人扶住走,依然相當快的。
“但願這傢伙半途別碰上靈老。”他喃喃地說。
他心中雪亮,古靈雖藝臻化境,但五嶽狂客也極為高明,古靈畢竟上了年紀,不宜久鬥。端木長風與文天霸幾個人,一比一或一比二,皆不是五嶽狂客的敵手。要想以六人之力,一舉搏殺五嶽狂客三個人,恐怕不會如意。
五嶽狂客不是傻瓜,風頭不對,必會舍了唐壁和番目山丹一走了之,糾集同伴攔截古靈並非難事,那麼,以後麻煩就大了,大事不妙。
如果五嶽狂客的同伴,不等風雪止霽便便程上道,那……
他心中大急,牽著坐騎急走。
人暮時分,快接近昨晚投宿的地方了。北面是瑪楚河河谷,形成遼闊的冰雪荒原,南面,五六里外是白皚皚的銀色山區,可看清一叢叢茂密的林影。
前面的樹林前,赫然出現了不少凌亂的腳印。五嶽狂客三人的靴痕,也混人腳印之中。
他暗叫不妙,急急趕去。
所有的人,全穿了番靴,大小相差不遠,很難分辨是誰留下的靴印。
五嶽狂客三個人是循柴哲來時的足跡行走的。已過了一天,柴哲留下的足跡和蹄痕,依然十分清晰。痕深近尺,風雪已上,在下一場大雪降下之前,足跡蹄痕皆不會消失的。
雪地上,無數凌亂的腳印清晰人目。
他留心勘察,自語道:“是動手相搏的遺痕。晤!還有血跡,有人受傷。與五嶽狂客動手的人,似乎有六個之多,難道……”
他倒抽一口涼氣,暗叫糟了!
足跡不再西行,而是向南走的。
他在林中走了圈,忖道:“有六個人先在林中藏身,然後與五嶽狂客動手,埋伏的人似乎早已藏在此地,不像是靈老他們個人。”
他之所以懷疑不是靈老六個人,是因為藏在林中的腳印,並沒有杜珍孃的靴痕。杜珍孃的靴小些,容易分辨。
不管是與不是,他必須探個水落石出,說不定真是古靈他們呢!
他牽著坐騎,循足跡向南急走,雪橇拖沒了他和坐騎的足跡,也拖沒了南行眾人的部份腳印。
他忽略了樹林的西端,那兒也有不少個腳印。林廣約兩裡地,事實上他也不可能到西端察看。
沿途不時可發現結成冰的血跡,一滴滴極為觸目。
接近了山區,暮色蒼茫中,他看到前面山坡下的樹林前,有一個番人的身影。
接近至半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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