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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臥室中漆黑一片，程前和張仟躺在臥室內的雙人床上已經熟睡。睡夢中，張仟突然驚叫著從床上跳了起來，雙手在空中一陣亂抓。程前被驚醒，急忙開燈下床，一把抱住張仟：“小仟，你醒醒，醒醒――”

說出你的秘密　第四章（3）

張仟回過頭來，雙眼凝視程前。

“有鬼，你沒看見嗎？”張仟伸出舌頭，眼神顯得極為恐怖，雙手在胸前胡亂比劃著，“舌頭那麼長，你沒看見？”

程前被張仟的話嚇得渾身一哆嗦。

還沒等程前反應過來，張仟又拼命地叫喊著衝向牆腳。

於此同時，臥室外也傳來一聲悶響。

程前看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張仟並無大礙，於是急忙開門衝出了臥室。

洗手間裡，張仟的父親已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痛苦地抽搐。

服務員過來給程前添了一杯水。

程前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張仟她爸本來就有冠心病，被張仟一嚇，病又犯了。我打了急救電話，把他們父女兩個都送進了醫院……”

“那張仟在醫院裡為什麼找不到她父親？”鄭茹打斷了程前的話，突然問道。

程前一愣：“張仟和他父親不在一家醫院啊。張仟住的是市六院的精神科，她爸住在宣內醫院的心血管科。”

鄭茹聽罷有些恍然。程前的講述似乎合情合理，也多少解開了鄭茹心中故有的疑點。

“你和張仟是怎麼認識的。”鄭茹接著問道。

“很偶然……”程前停頓片刻，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情，“那天我下班回家，恰巧看到張仟被一輛拐彎的小麵包車撞倒，小麵包車司機逃逸了，我看到張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情急之下，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聽到這裡，鄭茹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疑惑，她顯然他對程前的說法產生了懷疑。

程前沒有發覺鄭茹眼神中的變化，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就好上了，一年以後就結婚了。”說到這裡，程前似乎顯得很滿足，“剛結婚那一段，我們生活的非常幸福……”

“後來就不幸福了？”鄭茹再次打斷了程前的講述。

“過日子嘛，無非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有電影裡那麼浪漫啊，過著過著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鄭茹默默地注視程前。等待著他繼續講述。

程前的臉色由喜轉悲，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張仟覺得沒意思了，沒激情了，就在網上聊天，後來她透過聊天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叫徐兆宇的男人，他們就好上了……”說到這裡，程前的眼睛好像要噴出怒火，“可是張仟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徐兆宇根本就是一個玩弄女性的大流氓。他根本沒把張仟放在眼裡，玩過了，就象扔抹布一樣把張仟給扔了。”程前激動起來，他拍著自己的胸口，聲音也提高了很多，“可我呢，就因為我是張仟的丈夫，因為我依然愛著她，所以就必須包容她的一切錯誤。”

“什麼錯誤？”鄭茹詳作不解。

程前惱怒地嚷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她給我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難道不是錯誤？”

“這麼說你原諒了張仟？”鄭茹心裡希望如此，於是循勢誘導程前。

“對，她被徐兆宇這王八蛋給甩了，在雨裡淋了大半夜，第二天大病一場，我一直照顧她給她喂藥。可是從那以後，張仟就開始犯病。她瘋了。”

“你帶張仟去看過精神科？”鄭茹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程前點頭：“去過，醫生說張仟精神問題很嚴重，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還建議我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治療。我當時一聽這話差點沒昏過去。”

“這個醫生你認識嗎？”

“不認識。但是後來張仟在那治療了一段時間，我們也算認識吧。”

“張仟一般發病時都有什麼表現？”

“砸東西、摔東西、自虐……”

鄭茹沒等程前說完就接著問道：“據我所知，張仟在徐兆宇那件事情之後還一直在公司上班呢，不上班只是最近的事。”

說出你的秘密　第四章（4）

“張仟是間歇性的，她沒準什麼時候犯病，而且現在越來越嚴重了。”

鄭茹平靜地看著程前，心裡卻在不斷的思考著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

光大寫字樓裡，鄭茹和康盛邦走出電梯，二人一邊聊天一邊向大堂門外走去。

“張仟說是程前把他撞倒了，然後把她送到了醫院，而程前說是一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