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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於一時。
“她已經走了,少爺。”忠心耿耿的卡夏爾目視夏小皀離去後悄悄的開口。
“我知道。”他沒有起身的意思。
“哐啷”!一聲清脆的巨響,隨著四分五裂的玻璃由屋外滾進一顆巴掌大的石頭。
卡夏爾在短促的錯愕後飛快的挪動他佝僂的身軀往前探視。
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行兇”。
歐陽越仍是一派鎮定,他定定盯住那不再滾動的石子,伸手撿起它。
“是她。”
卡夏爾由上望見一道飛也似穿過欄杆又沒進灌木叢的小影子,心中正疑惑不定,卻聽見歐陽越淡淡發言。
歐陽越搖搖頭,苦笑爬上他的臉龐。
“她一點也沒變,還是有仇必報的個性——”
第三章
那樣的男人豈止不可理喻,根本是惡魔的化身,粗暴、惡劣、專制、野蠻,所有負面名詞完全集於一身的男人,她居然會把他當做她的小鬍子哥哥,她白痴啊!
回到星光旅館後,望見屋頂的那隻風向雞,夏小皀才停了下來。
像落水狗似的被人趕了出來是生平第一遭,她很生氣。
氣呼呼地推開紗門,她找到正躺在吊床上假寐的關紂。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我像白痴一樣被人嘲笑一頓轟了出來!”她老實不客氣地推他一把,差一點將關紂推出網外。
他一頭霧水地爬起來,眼底還殘留著惺忪,嚇一跳之餘,口氣也好不到哪去。
“幹麼?謀殺親舅舅啊!你不知道這掉下去會頭破血流嗎?”
“你從來不提牧場的事,是不是和媽媽串通好來騙我?”被欺騙最教人難以忍受,如果是她媽媽,夏小皀或許勉強可以接受,若關紂也是幫兇之一,這就絕不能原諒了。
關紂於她是親人、朋友、哥兒們,她對他的信任是堅定不移的。
那信任來自她從小便寄居在外婆家,兩人年紀相仿,童年是一起摸蛤蟆兼洗褲長大的,四年級後的關紂幾乎以夏小皀的監護人自居,連上課也把她帶在身邊,一個拼命闖禍,一個認命地收拾爛攤子,關紂寵愛她的程度不會比一個父親少,加上外婆也疼她如掌上明珠,讓她對親情的渴求無虞匱乏,所以,她從來也不介意自己有沒有爸媽。
直到一年前她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終於想到千里外還有個女兒,在關紂的百般勸說和父母的哄拐利誘下她才答應去了英國。
不料一回來,天地丕變,她熟悉的半個世界在她離去時已驟改。
他是她小子芳心裡的另一個大世界,是一個秘密、一份希冀和一個夢。自從歐陽越來到這塊地,她便認定了他。
她還清晰地記得初見他的那幕場景——
他裸著精光強健的上身,只穿一件牛仔褲,一個人沐浴在燦黃粹紫的夕陽下釘牧欄。
他渾然不覺暮色四合,汗流浹背。
她偶爾經過,被他的專注吸引,那迸發的生命力太過驚人,她的心像他捶下的釘,在他的一捶一用力下,立即淪陷。
她不是沒看過裸體的男人,但感覺是截然不同的,關紂和她那群死黨的身體完全引不起人的遐思,歐陽越不同,雖然她說不上來哪裡特別,就如同她也不懂何謂一見鍾情,可她當下就認定他,十幾年過去,當初那份執著經過時間的淬鍊不但沒有褪色,反而更趨堅定了。
“你去過牧場了?”其實這句話根本是白搭,一看她怒火中燒的樣子,關紂心中已經有數。
“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怎麼會,你一回來我就要告訴你的,是你沒給我機會說。”他急急分辯。
看她發紅的眼眶,關紂明白她這次受的刺激不輕。
“等我回來才告訴我?”夏小皀不可理喻地喊。“小鬍子哥哥走的時候你為什麼沒給我電話?等我千里迢迢回到這裡你才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關紂想笑又得憋著。責任?曾幾何時,歐陽越變成他的責任了?
不過,現在的她肯定聽不進他的解釋,等鋒頭過去再說。
“小皀,你先冷靜下來。”
“我還不夠冷靜嗎?”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間破滅,她能直挺挺地站在這裡還不叫冷靜?
“我受人之託,並不是有意瞞你。”他慢吞吞地繞到吊床旁的小几前倒了杯水,試圖舒緩張弓拔弩的情勢。“歐陽不想讓你知道他離開臺灣。”
“為什麼?”多愚蠢的問法,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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