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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樸一驚,尋思道:“這倒是個難題,那廝上次被我們圍攻,傷得不輕,我幾次放出訊息,用他師妹誘他出來,但都沒有動靜,必然是尋了個僻靜處養傷去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正躊躇之際。
梁天德道:“梁某也會一些功夫,雖然不甚精湛,但也還湊合,願代白先生前往。”文靖大驚,心想:“老爹失心瘋了麼?”剛想出言阻止,但梁天德兩道目光逼了過來,他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白樸大喜,更想:“那些武人本是烏合之眾,梁先生有大將之才,正好駕御。”
“嚴某也願前往。”嚴剛朗聲道。劉勁草等人也上前請命,唯獨端木長歌不動聲色,白樸瞅了他一眼,尋思:“此人武功不高不低,但素來陰氣逼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一去凶多吉少,他既然不願去,我也不好勉強。”商議已定,王立號令全軍,挑出百十武功高手,以梁天德為首,擇日襲營。
返回竹香園,文靖臉色鐵青,月嬋知道他有不順心事,但又不便相問,試探了幾下,文靖都心神不屬,支支吾吾。
忽聽梁天德求見,他一跳而起,叫道:“快快請進。”月嬋尋思:“這千歲素來皮裡陽秋,懶散的緊,除了那個黑衣姑娘,很少見他這麼著急。”
梁天德一進門,文靖將他一把拉進臥房,關上大門,“你這麼火燒火燎幹什麼?”梁天德黑著臉道。
“爹爹,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文靖道:“這實在危險得很。”
梁天德正要發怒,但看他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禁口氣一軟,道:“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重在仁義二字,如今合州萬千黎民懸於一線,若是城破,只怕無人倖免,與此相比,為父這點危險又算得了什麼?”他說到這裡,雙眉一揚:“想當年……”說到這裡,忽地想起當年因自己一時意氣,累及滿門,妻子紛紛遇害,如非朋友玄音道人,幼子文靖也是不保,亡妻音容流連腦海,不由胸中酸楚,呆在當場。再看文靖,只見他淚流滿面,更是心頭劇痛,伸手拭去他淚水道:“痴兒,男兒流血不流淚啊!”
文靖胡亂擦了臉,忍住淚道:“爹爹,上次偷偷逃走,是孩兒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惹爹爹生氣,爹爹就不要去了吧。”說到這裡,眼裡又溼了。
梁天德搖搖頭,向他道:“都是大人了,不要撒這些嬌,我也猜到上次是你自己逃得,所以當時也不是十分擔心,你秉性柔弱,擔不得這種大事,實在是為難你了。”他心想這一去生死難料,口氣不禁十二分的慈和,讓文靖更加想哭。
“你假冒這個淮安王的身份,十分危險,若是露出破綻,乃是殺頭的勾當,若我這次失敗,一去不回,合州多半也是難保,你……你就換了衣衫,快快離去吧!”梁天德嘆了口氣:“我讓你進這個是非場,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了,我這把老骨頭撒在這巴山蜀水之間,也還罷了,你年紀尚輕,日子還長……”他將手中一個包袱交到文靖手上,嘯傲沙場的豪氣蕩然無存,眼中切切,儼然是慈父的神情。
文靖知道父親心意已決,自己無法改變,接過包袱,呆呆站在哪裡,只想大哭一場。“爹爹,你一定要回來。”他最後終於吐出一句話。
梁天德深深望了他一眼,放聲長笑,推開大門;踏了出去。
獵獵秋風,掠過城頭,天上星月,暗沉沉失了光芒,文靖任憑衣襟在風中飛揚,凝望遠處的蒙古大營,那裡點點火光,似乎代替了天上的群星。
忽而;遠處一點星火漸漸變得亮了,越來越亮,越來越大,好像一輪熾熱的太陽,從北方的天空升了起來。“得手了。”城頭諸將齊聲歡呼。文靖卻知火起後,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一顆心怦怦直跳,似乎要破胸而出。
白樸看他緊張神情,知他心意,不禁嘆了口氣。
火勢漸大,蒙古營帳中,人喊馬嘶,極是混亂,忽見蒙古營門破開,匆匆二十餘騎,向城頭飛馳而來。一隊蒙古騎兵銜尾緊追。“一百多人,竟然折了大半?”白樸脫口叫道。
文靖瞪大眼睛,尋找父親身影,忽見其中一人,反身開弓,數名蒙古騎兵落於馬下,不禁一聲歡呼。
追趕的蒙古騎兵越來越多,箭如飛蝗,轉眼間,二十餘騎又少了一半,文靖不管他人,心神只系在父親身上,見他落在後面,一發數箭,箭無虛發,為眾人斷後,不由得急死,恨不能將自己這兩條腳也接在那馬匹身上,至於是否跑得快些,他倒是沒有想過。
這些人一前一後,逼近合州城牆,文靖叫道:“開啟城門。”
眾將一愣,李漢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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