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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不笨?”梁蕭心覺此笨似非彼笨,但究竟有何不同,卻又說不上來。他心高氣傲,輕易不肯服輸,當下一口應承道:“算題就算題,我一定不會輸。”
花慕容忍不住道:“那可無關輸贏,而是……”忽見花無媸目光逼射過來,頓然語塞。花無媸目光一轉,笑道:“你這孩子倒是很有膽氣,好吧,咱們擊掌為誓,不得反悔。”說著伸出纖纖玉手。梁蕭心一橫,和她擊掌道:“反悔的是小狗。〃隱隱聽得花慕容嘀嘀咕咕,好像罵的是:“不知死活的小子。”不由瞪回去,心想:“你才不知死活呢!”想到這兒,忽地肚裡咕噥。花無媸聽到聲音,笑道:“倒忘了你餓了一夜了。”叫過一名侍女,領梁蕭下去用飯。
梁蕭剛剛出門,花慕容便叫道:“媽……”花無媸瞪了她一眼,目光掃過藍衣美婦,美婦拉起花曉霜道:“曉霜,咱們回去。”花曉霜笑道:“媽,咱們去陪蕭哥哥吃飯。”那藍衣美婦見梁蕭粗野無禮,心中極為不喜,欲要回絕,但瞧著花曉霜暈生雙靨,興致甚高,一時不忍拂她意,只得道:“好吧。”
花慕容待她二人去遠,皺眉道:“媽,你故意為難他麼?給那小子一百年光景,也休想解得出‘天機十算’!”花清淵也道:“不錯,那十道算題窮究天理,別說天機宮內無一人解得全,就算放眼天下,也無一人解得出來。”一時愁眉苦臉,好不為難。
花無媸盤膝閉目,冷笑道:“莫非你們想讓他學會‘太乙分光劍’?”兄妹倆對視一眼,花清淵道:“他本性不壞,而且救過孩兒性命。”花慕容也道:“是啊,他雖頑劣,但緊要關頭,還是很合人心意的……”話未說完,花無媸忽地張眼,冷笑道:“若不是這個緣故,就憑他會蕭千絕的功夫,我早就廢了他,哪會跟他拐彎抹角?你可知道,當年蕭千絕闖入括蒼山,守在石箸雙峰之下,連傷我宮中六大高手,你叔父花無想也死在他手裡。哼,若非太乙分光劍,誰能逼得走他?我豈會將這門鎮宮絕學教給他的傳人?”她目透厲芒,與方才溫文爾雅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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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恃惟我(2)
花慕容道:“即便如此,常言道:殺雞焉用牛刀,媽你又何必這麼大費周折。這小子對數術一竅不通,隨便出幾道題也就打發了,何必用天機十算難他?”花無媸瞧她一眼,冷冷道:“這叫萬無一失,若出別的題目,你不知好歹,說不準會暗地裡教他來擠兌我。”花慕容被她一語道破機心,不由面紅耳赤。花無媸道:“話已至此,我立時要入定了。你們傳令下去,宮中任何人等都不得指點那小子半點學問,傳授他任何武功,若有違抗,便依宮規處置。”她掃了兒女一眼,冷笑道,“便是你們二人,也不例外!”說著閉上雙目,花氏兄妹無奈對視一眼,雙雙退出琴心水榭。
花慕容出了門,發愁道:“哥哥,現今如何是好?“花清淵嘆道:“母親心意已定,決無更改。唯有容我勸勸梁蕭,叫他放棄學劍。”花慕容搖頭道:“這孩子人雖小,性子卻極固執,怕你勸不動他。”花清淵苦笑道:“盡人事,安天命而已。”轉身問明丫環,得知梁蕭去西北“畫眉軒”用飯。便舉步前往。
尚未進門,便聽梁蕭嚷道:“你瞧著我幹什麼?哼,叫我吃飯也不自在!”接著便聽花曉霜道:“蕭哥哥,你吃飯的樣子好奇怪!”梁蕭道:“奇怪什麼?”曉霜笑道:“你老用手抓,別人都不這樣啊。”梁蕭冷笑道:“這樣吃才痛快,我才不學那些假斯文呢,斯文又不能當飯吃。”哼了一聲,忽又好奇道:“這個穿藍衣的嬸嬸,你就是曉霜的媽?”
卻聽那藍衣美婦道:“是呀。我姓凌,名霜君。”她口氣冷淡,似乎有些不悅,想必是嫌梁蕭問得太過粗野。卻聽梁蕭笑道:“你們倆長得好像。”凌霜君道:“那是自然了,難道你不像你媽媽?”梁蕭道:“媽說我長得像爹爹,爹爹又說我長得像媽,到底像誰,我也不知道。”忽地默然。
花清淵在軒外躑躅半晌,終於還是跨入門內,卻見梁蕭眼圈紅紅的,正在發呆,瞧他進來,跳起來道:“花大叔,你來得好,快帶我去看那個勞什子算題!”花清淵被他這一叫,想好的說辭盡都派不上用場,遲疑道:“這樣急麼?還是休息一天好。”梁蕭拉住他衣袖,嚷道:“不好,不好,我要去看,我要去看。”花清淵拗不過,只得帶他出門,走了一里遠近,來到“兩儀幻塵陣”旁邊的一塊青石壁前,說道:“就是這裡了。”梁蕭見石壁上刻滿種種奇怪符號,或尖或圓,或橫或豎,另有許多文字,但文辭雅奧,含義高深,梁蕭全都看不明白,文章結尾處有一大塊褐斑,染得字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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