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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已晚,黑影之中,看得不甚分明,殷郊只得回道:“我是過路投親,天sè晚了,借府上一宿,明日早行。”
府內老者問道:“聽你口音好像朝歌人?”
殷郊聞言答道:“小子正是朝歌來的。”
那老者又問道:“你在鄉,還是在城?”
殷郊答道:“在城。”
老者聞言喜道:“你既在城,請進來問你一聲。”
殷郊說道:“小子並不是一個人,還有三位同伴,老人家,您看···”
那裡面老者聞言說道:“且一併帶進來吧!”
聽到這裡,殷郊遂推開門,走了進去,後面方相方弼二人護著殷洪亦是跟了進去。府內燭火點起,眾人看時大吃一驚,四人皆是拜倒在地,潸然淚下。
此人卻是辭官歸故里的老丞相商容。商容見得來人乃是兩位殿下和方相方弼兩位護殿大將軍,頓時震驚不已,立刻攙扶起四人,然後跪拜在地:“老臣不知殿下來到,望恕罪!”
“老丞相又何必這般說?!”殷郊哭道,“老丞相也是知曉我們的,我們都是逃難至此···”說罷哽咽不語。旁邊三人見此亦是以袖掩面而泣。
商容怒道:“兩位殿下乃國之儲君,豈有逃難離國行至此處之理,必主國有不祥之兆。老臣只知後院姜後遭陷,卻不知此間故事,請殿下坐了,老臣聽說詳細。”
殷郊流淚,把紂王殺子誅妻事故細說一遍,旁邊三人聞言皆是怒目直髮,憤慨萬分。
商容聽罷頓足大叫道:“孰知昏君這等暴橫,絕滅人倫,三綱盡失!我老臣雖是身在林泉,心懷魏闕,豈知平地風bō,生此異事,不料不僅皇后娘娘慘遭陷害,連二位殿下都流離徐炭。百官為何鉗口結舌,不犯顏極諫,致令朝政顛倒!殿下放心,待老臣同進朝歌,直諫天子,改弦易轍,以救禍luàn。”說罷即喚左右吩咐道:“速去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候明日修本。”
卻說殷破敗領著軍馬望東魯大道趕來,行了一二日,路過風雲鎮打探一番不得,遂又領軍過十里尋找,在一處發現地上堆積了柴火,殷破敗見此點了點頭,應該是逃亡此處的殿下們所遺留的,遂令手下兵士四處尋找。
不多時有一小兵來報,言前面不遠處轉過山腰便有一戶人家。殷破敗聞言大喜,催動馬匹上前,來到兵士所指人家,卻見八字粉牆,金字牌匾,上書“太師府”。殷破敗見此大驚,原來是商丞相的府,立刻滾鞍下馬,徑進相府,來看商容。
殷破敗是商容的門生,一來於己有授業之恩,二來商容乃是老丞相亦是三朝元老,故此殷破敗要下馬謁見商容,卻不知太子殷郊和殷洪,方相方弼四人正在席上吃飯。殷破敗乃是商容門生,不用通報,徑直走進府內轉過堂屋進入內堂卻見兩位殿下和方相方弼四人正同丞相用飯。
方弼見得殷破敗,立刻將手中碗筷放下,跑到一邊抽出寶劍便要揮砍。殷破敗亦是取劍yù敵。商容一揮手,止住兩人爭鬥,“殷將軍來此有何貴幹?!”
殷破敗聞言立刻收劍上前回道:“稟老丞相,末將奉天子旨意,來請兩位殿下回朝另外擒拿這兩個叛朝之將。末將前來打擾,還請老丞相恕罪!”
商容怒道:“你來的好。我想朝歌有四百文武,就無一員官直諫天子,文官鉗口,武不能言,愛爵貪名,尸位素餐,成何體統!有護殿大將軍忠心為國,保住兩位殿下逃難,你竟然還敢領著兵馬前來追趕?!老夫當年是怎麼教你的!”丞相正罵起氣來,哪裡肯住!
且說太子殷郊,此時面sè慘白,上前勸道:“老丞相不必大怒,殷將軍既奉旨拿我等,料此去必無生路。”言罷淚如雨下,旁邊方相方弼見此又yù取劍擊殺殷破敗再次逃竄。
商容大呼道:“兩位殿下和將軍放心!我老臣本尚未完,若見天子,自有說話。”說罷吩咐左右shì從道:“收拾馬匹,打點行裝,我親自面君便了。”
殷破敗見商容自往朝歌見駕,恐天子罪責,遂拱手說道:“丞相聽啟:卑職奉旨來請殿下,可同兩位殿下和將軍先回,在朝歌等候;丞相略後一步。見門生先有天子而後sī情也。不識丞相可容納否?”
商容笑罵道:“殷將軍,我曉得這句話:我要同行,你恐天子責你容情之罪。也罷,殿下,你同殷將軍前去;老夫隨後便至。”
卻說兩個殿下離了商容府第,行行且止兩淚不幹,方相方弼二人則是怒目直視殷破敗,身上煞氣直直的bī人。商容叫喚殷破敗說道:“我響噹噹的將兩位殿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