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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宏淵說:“你還好意思說,堅守城中可是娘娘的主意。”
李顯忠重重地“哼”了一聲,便也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說辭,有些語塞。
大家聽到這份上,都覺得必須讓皇上和娘娘,對此事做個公斷。否則兩位將軍這麼扯皮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名副官站出來圓場說:“既然如此,何不將此事稟明皇上和娘娘,做個聖裁。”
邵宏淵和李顯忠一聽此話,均是臉色有異。大家面面相覷,也是摸不著頭腦。突然想起這一陣子都沒有了皇上和娘娘的身影。本來兩人經常下來走動,慰問兵士,鼓舞軍心。近來都未有過,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大家紛紛向邵宏淵和李顯忠詢問情況。邵宏淵只好說:“皇上龍體小恙,娘娘悉心伴侍,所以都未露面。”大家不禁譁然,皇上肯定不止小恙這麼簡單,否則為何將訊息瞞得如此緊,繼續逼問兩人具體情況。邵宏淵滿臉尷尬,不再言語。李顯忠見事有不妙,再留下來徒增麻煩,便向外走去。過了一會,其他人也都陸續散去了。
一些有心的將官當即去打探皇上的情況,最終從幾位宮女那裡,得到了確認。皇上病重難治,娘娘去向不明。一時間,軍中大亂。當夜,建康中軍統制周宏擂鼓大呼金兵至,隨後與邵宏淵之子邵世雄、殿前司馬軍統制左士淵、統領李彥孚等,各率所部逃遁。殿前司前軍統制張訓通、馬軍司統制張師顏、池州統制荔澤、建康府統制張淵等見友軍如此,隨後也各率所部逃遁。這樣一來,邵宏淵和李顯忠的部下各逃了許多。軍不成軍,留下的也是惶恐不安。
二十三日,金軍乘勢攻城,宋軍陷入混亂。在邵宏淵和李顯忠的共同指揮下,勉強維持住局面。兩人都覺得以目前的情況,符離不可長守,恐怕數日間便會破城。到時危及皇上龍體,就大大不妙了。不如在夜間突圍,將皇上龍體運出。李顯忠立即前去佈置。不料,到了晚上,邵宏淵卻不願與李顯忠同行。邵宏淵說:“若是一齊撤退,金兵隨後追趕,不僅難以脫身,還會引得皇上龍體有失。如果皇上有個意外,本官便會滿門抄斬,甚或株連九族。與其這樣,還不如戰死沙場,不僅留個英名,也可保全一家老小。請將軍送皇上先走,我在城內留守斷後。拖上一時,是一時。”
李顯忠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大家都走不了,皇上可怎麼辦?李顯忠說:“先前我還對你有所怨恨,不料你竟有如此大義,是我錯怪你了。”
邵宏淵說:“若是昨日,我肯出兵與你合擊金人,很可能現在就不是這個局面了。將軍勇猛善戰,此次失利,罪責多在於我。”
李顯忠說:“都到了這份上,再說這些也無益。你自己多保重。”
李顯忠將依舊昏迷不醒的楊過放置在一輛馬車裡,然後開啟城門,領本部人馬護送殺出。脫出後,憑著夜色掩護,一路南撤。
天亮後,金人大舉攻城。邵宏淵部人已不多,軍心潰散。很快,就被金人攻入城中。邵宏淵戰死。金人繼續追擊逃走的李顯忠部。李顯忠經過不停不休的急行軍,已經來到了淮河邊上。昨天先逃部隊的運兵船隻都還在。在宋兵準備上船之際,李顯忠來到運送楊過的馬車前,掀簾一看,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皇上竟然弄丟了。李顯忠不願過河,決定返回原路找尋。以至延誤了過河後撤,與追擊而來的金人發生激戰,勢難抵擋,被斬4000餘人。敗退時,已不及將全軍過河,只用船載了少數及自己。餘下潰兵不得不棄械投河,希望運氣好,可以游到對岸,結果溺水死者難以計數。
第六十七章 真相的大白(一)
楊過醒轉時,發現處於一個非常奇特的空間。既黑又空,不僅沒有一絲光線,也沒有其它物質。身子懸浮著,周遭都是茫茫的虛無。可他竟然清晰地看到了前面一位男子的身形,在這沒有光的環境下,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是對方使用了精神方面的溝通,讓自己感覺到了存在。
楊過還在發愣,對方已經開口道:“你可是姓楊?”
楊過不禁納悶,自己從小就被人當作姓趙,此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本姓。但他還是答道:“我正是姓楊。”
對方說:“那便錯不了了。”
楊過說:“不知前輩高姓大名,又為何識得在下。”
對方說:“我不識得你,卻識得你身上的玉佩,還有那把佩劍。只因它們也都與我有關。”
楊過說:“還請前輩詳告。”
對方說:“那枚玉佩是我所制。當年我在崑崙山中,得了一塊玉髓。不久又與一位楊姓朋友相交。便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