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輩人物中了不起的高手,可是也許因為各懷心事,所以竟未能發現身後被人跟蹤。
跟蹤的人一身綠,看去卻是黑色,夜黑如墨,沒有星月之光,天空雲層密佈,似要下雨。
君珂在昏昏沉沉中醒來,只覺口中奇渴,還不知身在何地,伸手去床頭茶几上取茶壺。在店中,床頭茶几常是有一壺茶準備著的。
他神智未清,只覺手臂極為沉重,手一摸,怪了!沒有茶几,仍摸在床上。怎麼?床竟這般大?
他拚全力掙起上身,仍是昏沉,燈光刺目,他感到有點畏光。
突然,有一隻茶杯遞到了口邊,耳畔有人輕喚:“林兄,你酒醒了,喝下這杯醒酒露,可以提神。”
哈!是小書生湯士方的聲音,不過有點變了,變得又輕又柔,軟酥酥地。
他驀地記起自己曾在松濤樓喝酒,原來是醉了。他想伸手接杯,可是手有點不聽話,怪沉重的,手還未抬起。杯沿已接觸到幹唇了,他只好就杯喝下了。
那是涼而膩滑的芳香液體,像蜜一般可口,杯子不小,足以讓他解渴。
“謝謝你,湯兄。”他含糊地說。
杯子移開了,他重新向下躺,卻又突然一怔,苦笑道:“我也是從小練功的人,根本不知疲憊為何物,怎麼今天感到如此睏倦,渾身脫力呢?邪門。”
他坐正身軀,感到精神來了,定神一看,吃了一驚。
這是一間華麗的內室,寬闊而且雅緻,床頭長案上排著一列燭臺,十枝巨燭照得整室通明,對面兩隻大櫃,櫃頂也分點著四枝巨燭,光芒極為明亮。
他睡的這張床甚為寬大,羅帳已經掛起了,沒有蚊蟲,用不著放下,床上綺羅為墊,錦裝摺疊得整整齊齊置在床後的床櫃上,床櫃共有四格,包羅永珍,有書、有衣、有衾,七七八八整齊有序。
再看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襲窄小的長衫,靠在一對繡鴛鴦戲水的大羅枕頭上,下身搞了一床繡雙鳳呈祥的薄衾兒,由於長衫窄小,並未掩上襟,現出肌肉虯結卻晶瑩如玉的胸膛來。
床前有兩隻繡墩,一長一短,長的成橢圓形,是兩人用的,短的圓而稍高,放在床尾妝臺之前,妝臺前兩枝巨燭,映在巨大的圓形光亮銅鏡上,像有四枝巨燭在燃燒。
床前長錦墩上,坐著小書生湯士方,這時他的神態一點也不“方”,換穿了一襲輕羅衣,半倚在床頭,一頭黑髮未挽結,從肩上直垂至胸下,衣衫不整,頭髮未挽,怎能款客?不是讀書人的行徑,但這是內室,不必怪他。
整座內室裡,幽香陣陣,中人慾醉,這兒絕不是單身漢的房間。
他想下床,但似乎渾身脫力,身一動,床前的湯士方,突然上身微抬,伸出一隻晶瑩如玉的小手,將他的肩膀按住了,用那奇異的笑容凝注著他,柔聲說:“林兄,這兒是小弟的房間,委屈你暫住一宵。”
他一觸小書生的奇異目光,暗說:“咦!他這雙眼睛好美,要是長在女孩子臉上,真坑……人了。”
他目光無意中掃向小書生的頸下,又是一怔,怎麼?沒有結喉?再往下……晤!不一樣哩!
他抬起頭,迷惑地凝視著他那奇異的微笑和他那明亮的眼睛,迷惑地問:“這兒是尊府麼?”
“是的,你醉了,客店不潔,小弟自作主張……”
“冷兄呢?”
“在前面客房,不必掛懷。”
“哦!目下是幾更了?”
“二更未,三更將至。”
“真失禮,初次見面,便打擾吾兄仙居,且醉得不像話,夜已深,湯兄請將息。”
他原意是請士方自便,讓他有機會行功,看為何這般困頓?在他這任督已通的人來說,這現象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豈知小書生卟嗤一笑,竟滾上床來了,一陣奇異的幽香,直往鼻心猛襲,不只此也,小書生竟然一拖薄衾,傍著他直往懷裡靠,伸一手挽住了他的虎腰,俊美無比的瞼蛋緩緩靠上了他的肩窩,那股子膩勁,委實……
他心中一懍,勃然色變,說:“湯兄,兄弟不慣與人同床而眠……”他要往床外擠。
小書生嘻嘻笑,一挽秀髮,隨手一掀衣襟,天!裡面是雪白的胸圍子,半掩住高聳的乳房,深深的乳溝兒赫然在目,是女人。
“你這笨書蟲,嘻嘻!”
小書生用一個玉指兒,點在他的鼻尖上,向他蕩笑,脫掉了外衫。
他一聲大叫,想縱起下床,“砰”一聲悶響,他只蹦起五寸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