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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連銀劍白龍也不知何往。次日午間,她方悽悽惶惶懷了一顆破碎的心,走向石埭縣打聽訊息,可是君珂已經走了。小地方打聽訊息並不難,問清了她便往東追。
真巧,崔姑娘與莊姑娘,也先後走上這條風波小道。
石埭到太平,不過六十里左右,君珂的腳程快,一個多時辰便過了太平縣城,走向黃山。
從太平到徽州府,僅經過黃山的北麓,如要經黃山,須多繞好幾十裡。近東一條走北海由始信峰翻出,足八十里方到清涼臺,再走府城又是一百六十里,太遠了。
那時的黃山,由於人口不多,產通不便,並不怎麼出名。自晉唐以來,人們不敢深入。南宋時,人們還未覷黃山的真面目。本朝入山的人也不多,山中猛獸經常出沒。山中的風景名目,自然沒有今日的詳盡。
君珂不想遊黃山,走山北迤邐而行,踏入山區不久,前後連半個人影也看不到了;因為這條路經常發現猛獸,單身客人誰也不敢走,必須成群結夥而行。
他根本不知道路兇險,泰然而行。看看日色近午,西南的一群奇峰,卻仍在雲海掩映之中。黃山有三十六峰,綿亙三百里,說大不大,卻是天下之奇。
前面展開了無盡的松林,小徑穿林繞山而過,入口處建了一座小小茅亭,白影依稀,有人哩,好半天方看到有人,太荒僻了,這鬼地方。
愈來愈近,人影已可分辨。他目力奇佳,已看清亭中人的面目,不由一怔,暗說:“是他,他怎麼也走這條路來了?”
那是銀劍白龍冷真陽,正倚在亭柱上向黃山的峰群眺望,直待君珂走近,方轉身向他含笑注視。
君珂昨日親見銀劍白龍截出,還道他是助自己一臂的人呢!加上曾猜想他曾經與青城煉氣上火焚九華觀,便認為他真是俠義門人,看到了他,感到十分高興,便大踏步向前走去。
銀劍白龍自然早有準備,臉上現出詫異的神色,放下手中的包裹,迎下事來喜悅地叫:“咦,兄弟,你怎樣脫險的?恭喜恭喜。”
君珂也喜悅地迎上,掛上書篋兒長揖為禮,笑道:“一言難盡。總之,小弟沒被他們宰掉。昨日多蒙兄臺援手,小弟這兒謝過。”
冷真陽回了一揖,把住他往亭內走,一面說:“慚愧,我路經那兒,也不知誰是誰非;那老和尚糊塗,他竟將我截住,要不是我走得快,準栽了。兄弟,你貴姓?昨天那場狠拼,又是怎麼回事?”
君珂坐下了,放下書篋兒說:“小弟遊學天下,偶而管管閒事,不說也罷。小弟姓林,名君珂。兄臺尊姓?”
“在下姓冷,名真陽……”
“哦!請教,早些天火焚九華觀,可是冷兄的功德?”君珂搶著問。
“林兄弟的訊息由何處得來?”銀劍白龍訝然問。
“小弟那時正被困觀底地道,由老道口中得知。冷兄與青城煉氣士……”
“那是家師。”銀劍白龍搶著答。
他一露出師門,君珂心中一懍,暗生警惕。皆因三仙之中,青城煉氣士榮居首座,而他的為人,可說無惡不作,除了不好色之外,壞事做盡,端的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但君珂也大為放心,不見得有其師必有其徒。看銀劍白龍人才出眾,英俊出群,怎會和其師一般歹毒?不會的。便泰然地說:“冷兄出身高人門下,令人羨慕得緊。”
“其實兄弟師事他老人家,為期極暫,僅有三年歲月,所得無多。林老弟,是想一遊黃山的麼?”
“小弟有事須東行入浙,無暇一賞黃山勝境,請問冷兄意欲何往,是否至黃山一遊?”
銀劍白龍哈哈一笑,說:“真巧,兄弟也是入浙訪友,旅途正感寂寞,咱們正好結伴同行,林兄弟意下如何。”
“有冷兄在,道路間關何足懼哉?只怕有累冷兄呢。”
“老弟,兄弟正求之不得哩。請問林老弟今年青春幾何,能見告麼?”
“小弟虛長二十齡,冷兄……”
“兄弟今年二十二歲。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你我年歲相當,同樣仗劍雲遊江湖,老弟如不見棄,希能兄弟相稱。”
君珂略一沉吟,笑道:“大哥錯愛,小弟三生有幸,求之不得哩!只是這兒找不到三牲,且找一處人家購些酒肉果品,焚一柱清香……'
銀劍白龍打斷他的話,笑道:“哈哈,珂弟,你落俗套了。彼此同心,情勝兄弟,何用焚香奠酒義結金蘭?走!咱們趕到徽州府喝上三杯。”
這傢伙心懷叵測,當然不願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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