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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
內腑已經歸位,些小的痛苦他不在乎,收斂下激動的心潮,他在思索昨晚突然產生神力奇蹟的前因後果。
許久許久,他忘了飢渴,總算將思路整理出一些眉目來了,他記得,自己在失驚之下,猛地以自己所練的內功貫注於手足,想以凌空凝氣輕功絕學拔起身子。豈知他身軀已變成頭下腳上,再往上拔正好加速下落,等他發覺不對時,已經晚了。可是,這一驚已令他膽裂魂飛,身軀向下急墜,求生的本能,終於激發了由胎息絕學所練成的奇怪潛能,突然爆發神奇的力道,由意識所主宰,身體似同無物,似乎只有意識而無實體,飄然輕蕩,像是以神馭體,射向洞中。
他想了兩個時辰,漸漸恍然大悟。天啊!這正是渾然忘我,以神馭氣的至高境界,乃是玄門方士夢寐以求的無上造詣。他竟然在無意中,在生死關頭獲得了這種寶貴的經驗,與看到了神奇的事實。
他想起飛雲散人所告訴他的話,說本想傳授給他罡氣絕學,但卻僅傳他的胎息,說是用不著了,胎息練成,他便可和罡氣一較長短。此中原因。可能是老道已看出他從銀河釣翁處所練的內功心法,正與胎息有特殊的因果,久練之後,必然產生一種由兩者所凝合的奇功,達到罕有的神奇境界。
他想再試試這種神奇的境界,便運氣行動,豈知卻在枉費心力,那種神奇的感覺與事實,沒有再行出現。
他一咬牙說:“我會找出其中因果,必須體會出其中原委,另創心法,不然絕不離開這處山區。”
他向崖下探頭望去,天!在二十餘丈下林木與崖根交界處,鋪滿落葉的地面,死牛屍體旁,死了十餘頭虎豹,另有兩頭奇大無朋的貓頭鷹,這些禽獸的屍體,全部變成灰黑色,甚至連羽毛都變了,可見奇毒性質之烈,到了何種程度。
死獸四周,有許多猿猴吱吱怪叫,四處奔騰跳躍,似乎也為這些怪現象所驚。
他感到飢渴交加。想下去又無從著手,二十餘丈高崖,他知道不易下去,且先找東西充充飢再說。
他生長在叢莽,對生獸肉不陌生,蛇是最美的佳餚,且先將這條几乎要了他命的白蛇,填一填肚皮再說。
他拖出蛇頭,吃了一驚,那是一條銀白色的怪物,頭有兩枚拇指粗的肉角,長僅三寸,有一個像牛鼻一般的上顎,鄂吻旁有兩條卷肉須,乍看去,是龍,而不是蛇。
“哈哈!是白龍,不管你是蛇是龍,我必須吃下你充飢,這叫做飢不擇食。”他自言自語的說。
這條白龍真倒黴,沒遇上好心腸的竇子明,卻遇上了飢不擇食的林君珂,不但送了命,還得變成他的肚中食物。
他知道白龍的皮太過堅韌,無法弄開,便從龍口下手,硬將龍皮剝下了。
龍骨之中,有一條銀白色粗如拇指的龍筋,愈至尾部愈細,堅韌無比,彈性極佳。
“我可找到趁手的兵刃了。”他想。
蛇膽最有用,大如鴨卵,他老實不客氣,摘出便往口裡丟,甚至連肝臟也吞入腹中,再大嚼龍肉。
還未吃飽,他感到渾身如火,卻又昏然欲睡,腦中一陣昏眩,躺下了。
這一躺,他躺了三晝夜,白龍不是龍,乃是琴蛇的一種,奇毒無比,據說可以化龍。他吃了蛇的體內精華,焉能不倒?這三天,有人在崖下搜尋,找不到他。
等他醒來,已是第三天午後。從此,他在這一帶山林間出沒,在石洞中苦參,終於體會出融合兩種功力、而參出另一種神功的心法。
這期間,他也苦練用白龍筋做線、用木棍做杆的鞭,練他師父教他的鉤竿絕招。
同時,他另創劍法的觀念亦已成熟,日夕鑽研,他創下七招詭異的劍術,稱之為七星散手劍法。這七招散手中,揉合了保命三招的精華,採擷了無敵劍法天罡劍法的精髓,發時神鬼莫測,並不霸道,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詭異,也可用另兩字形容:神奧。
他將新創的內功心法,取了個怪異的名稱:生死門。意思是說,這是一道奇異的門徑,可生可死,任君自擇。另一意思,是他曾在生死之間得到了竅門,得來非易。乍聽去,不像是內功心法的名字。
他確是體會出其中的奧秘所在,先天真氣可以在軀體外布成一道無形的堅韌氣牆,與罡氣一般,可以反震外力,可以護身,並可用指掌形成勁氣發出,遠屆三尺外,無堅不摧。
他苦練不已,秋去冬來,冬盡新春又臨大地,谷中生機勃勃,草木欣欣向榮。他的七星散手劍法已臻化境,生死門內功也進境驚人,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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