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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睜了睜眼睛,側頭看去,我旁邊的小床上,花花綠綠的一團被子,其他什麼也看不到。只聽見他持續的哭。
又累了,我再次閉上眼睛。
我媽把寶寶抱到我臉前,說:看看他,真乖啊!
我睜眼看了看,這嬰兒紅通通的,好象蝦子的顏色,還是熟蝦子,面目浮腫,很難看,於是心裡厭煩,不喜歡。遂把眼睛閉上。
他在我肚子裡十個月,我期待了十個月,想象了無數次,等他生下來,我要抱他在懷裡,親他的小手小臉??????
可是現在,我只覺得厭煩。巴不得他不要在我眼前哭。
眼淚自眼角滑出來,先生用紙巾給我拭去,問我:傷口很疼吧?
我不答。他哪裡曉得我的難受―――昏,無法表達,極度疲倦,又睡不著。
這時候,爸爸也來了,笑著問我:怎樣?我咬牙切齒的回答:想死!我爸愣了愣,說:過幾天就不疼了。
―――――他們都以為我煩躁流淚是因為傷口疼,其實不是。我不怕疼,可是我也不曉得我在難過什麼。
寶寶一直哭,我媽讓我抱抱他,說他聞到我身上的氣味就曉得是媽媽,就不會哭了。我堅決不肯,還說:如果你抱他過來,我就打他兩巴掌。
大家偷笑,也不責怪我。只跟寶寶說:好可憐啊!媽媽不要我們啦。
姑媽笑著問我:你既然這麼討厭他,那我就把他送給別人了吧?
我狠狠的說:行!馬上送走!越快越好!
整個病房裡的人都鬨笑起來。
我心裡越發怒氣沖天,卻還是不曉得為什麼生氣。
這時候,護士來例行檢查,她問我:傷口疼麼?如果疼得厲害,你就按一下這個――――她指著鎮痛泵說。
用鎮痛泵是事先就說好的,因此一出手術室,醫生就給我紮在靜脈裡了。我可以依據疼痛的情況來自己控制藥量,或多或少,豐儉由人。
說完了,護士轉身要離開,我心裡動了動,叫住她:――――請等等————
她回頭,彎下腰問我:“恩?”
我清晰的說:請把鎮痛泵拔掉吧。
護士以為她聽錯了,繼續看著我。
我點頭說:是的,我不想用了,我不怕痛。
護士抬頭求助的看了看我媽和先生―――她以為我說胡話呢。
先生低頭問我:真不要了?會痛的哦!
我堅定的說:不要了,寧可疼痛,也不昏暈。
於是護士去叫麻醉醫生來,醫生有點為難,他說:這個,已經用上了,即使拔掉,也不能再次使用,所以有點浪費????
先生點頭,說:明白的,拔了吧。
我的手術時間是早上6點,拔掉鎮痛泵的時間是上午11點,四個小時後,我覺得傷口並沒有疼得更嚴重,這真好,更好的是――――我的腦子逐漸清明起來。不那麼煩躁了。
到了晚飯的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留下月嫂和我。我轉頭去看寶寶―――他依舊睡在小床上。沒有哭,很可愛。小拳頭捏得緊緊的放在耳朵邊。
我忍不住微笑,卻忘記了我之前是怎麼討厭他的―――――還說要把他送給別人。月嫂一開始有點警惕的看著我,後來見到我母愛洋溢,她鬆了口氣,跟我說,你躺好,我抱他來你旁邊。
我乖乖躺下,月嫂把寶寶輕輕放在我肘彎裡,他軟軟的,暖暖的,頭髮貼在額上,呼吸均勻,嘴巴不時抿一抿。
我忍不住又掉眼淚了,不過這次我明白了我為什麼哭,我是因為太愛他了,是感動的眼淚。
過了一陣,吃飯的人都回來了,見我抱著寶寶,個個打趣我:咱家的精神病順利康復了?
我翻白眼,不理他們,只顧看我的寶寶,一瞬間都不願意把眼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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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鐲子的擔憂 05/10/7
1999年的聖誕節,那時候還只擔任男朋友職務的豬八戒爸爸從昆明回貴陽度假,給我帶了個禮物:一隻翡翠手鐲。
翡翠是老坑藕粉種飄翠―――這都是術語,懂得翡翠鑑定的人才明白是什麼意思。而我早年呆在昆明的時候,學過一些皮毛,因此曉得一點點。
其實手鐲並不是很好的品種,最好的應該是老坑玻璃種的―――可是那種翡翠都是天價。他就是把我賣了也買不起,並且我那時候青澀未褪,又尚有點嬰兒肥,多半也沒有人出高價,除非某飼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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