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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仁至義盡,直到臨死時,還不曾忘記你的安危,是以念念不忘,將你交託給我,而你呢?既已知道家師的惡耗,居然絲毫不為他老人家悲哀,你……你簡直……“以拳擊掌,”啪“地一聲,倏然住口。
梅吟雪上下瞧了他幾眼,突又縱聲狂笑了起來,仰首狂笑道:“悲哀,什麼叫做悲哀,我一生之中,從未為任何人、任何事悲哀,你難道希望我裝作悲哀來騙你?”
她嬌軀後仰,長髮垂下,一陣風過,吹得她長髮如亂雲般飛起。
南宮平目光盡赤,凜然望著她,心中但覺一股怒氣上湧,不可抑止,恨不得一掌將她斃於當地,但他手掌方自舉起,便又落下,因為他突然想起了她的名字——“冷血妃子!”
“冷血妃子……梅冷血……”南宮平暗中長嘆一聲:“她竟連悲哀都不知道,難怪江湖中人人稱她冷血!”這一聲長嘆所包含的意味,亦不知是悲憤抑或是惋借,他心頭又不禁泛起一陣寒意,腳步一縮,後退三尺!
只聽梅吟雪笑聲突地一頓,隨著南宮平後退的身形,前行一步,仍然逼在他面前,冷冷道:“你可知道,即使我生性多愁善感,我也毋庸為你師傅悲哀……”
南宮平軒眉怒道:“似你這般冷血的人,家師也根本毋庸你來為他老人家悲哀!”
梅吟雪目光轉向蒼穹第一顆升起的明星,似是根本沒有聽到他尖酸憤怒的言語,口中緩緩接道:“我非但根本毋庸為他悲哀,他死了,我原該高興才是!”雖是如此冷削的話,但她此刻說來,卻又似乎帶著幾分傷感!
南宮平怒喝道:“若非家師令我好生照顧於你,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要將你……”
梅吟雪目光一垂,截口冷冷道:“你可知道,你師傅如此對我,為的是什麼?”
南宮平冷笑一聲,道:“只可惜家師錯認了人,他老人家若是養只獵犬……哼!哼!有些人生性確連獵犬都不如!”
梅吟雪目光冰冷,筆直地望著南宮平,直似要將自己的目光化做兩柄劍,刺人南宮平心裡。
南宮平挺胸握拳,目中直欲要噴出火來,瞬也不瞬地望著梅吟雪,彷彿要將這具美麗、動人的胴體中所流著的冰冷的血液燃起。
兩人目光相對,梅吟雪突地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你師傅對我如此,為的只不過是要贖罪、報恩,但饒是如此,他還是對我不起,所以他才要令他的徒弟,來贖他未完的罪,報他未報的恩。”
南官平愕了一愕,突也冷笑起來,道:“贖罪!報恩!贖什麼罪?報什麼恩?難道我的師傅還會——”突又想起那淡黃柔絹上的字句:“……此事實乃餘之錯……”他心頭一懍,頓住話聲,暗中忖道:“難道師傅他老人家真的做了什麼事對不起她?梅吟雪冷冷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南宮平暗歎一聲,梅吟雪冷笑道:”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你也知道你師傅鑄下的大錯?“
南宮平垂下頭去,又抬起頭來,沉聲道:“任何人若要對家師說不敬的言語,便是我不共戴天之仇!”他再次冷笑數聲。
梅吟雪緩緩道:“若是我說,又當怎地?”
南宮平“嘿嘿”冷笑數聲,梅吟雪道:“莫說在你面前,便是在‘不死神龍’面前,我也是一樣會說這些活的,因為我有這權力!”
南宮平忍不住大喝一聲:“什麼權力?師傅雖然令我好生看待你,你卻無權在我面前如此說話!”
梅吟雪冷冷道:“我有權!”
南宮平大喝道:“你再說一遍試試!”雙拳猛握,跨前一步,與梅吟雪相距,幾乎不及一尺!
梅吟雪凝望著他,冷冷道:“我有權,因為我無辜地被他損害了我的名譽,擊傷了我的身體!我有權,因為我苦心練得的武功,曾被他一掌毀去!我有權,因為我為了他的剛愎與愚蠢,浪費了我的青春,浪費了我生命中最最美好的十年歲月,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僵臥在那具不見天日的棺材裡,過著比囚犯還要痛苦千萬倍的生活!”她越說越是悲憤激烈,本是冰冰冷冷的語聲,此刻卻已變做聲嘶力竭般的大喝!
南宮平越聽越覺心寒,本是挺得筆直的身軀,此刻已不自覺地有了彎曲。
只聽她語聲一頓,突地一把抓起南宮平的手掌,轉身狂奔。
南宮平武功不弱,輕功猶強,但此刻卻覺手上似有一股大力吸引,兩旁林木如飛倒下,飛掠的速度,竟比平日快了數倍!
但是,兩人狂奔的速度,卻遠遠比不過萬世遺臨空御風而飛的速度。再看頭頂上萬世遺負手虛空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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