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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淮趕緊在一邊說道,老太太已經認定是李巧慧不撒手將手鍊弄壞了的,若是李中淮再說李巧慧之前根本沒碰到手鍊,那就純屬狡辯了,還不如從別的地方下手。
“老太太,都是大姐不好,我明明是要遞給妹妹的,誰要她半路來奪的。”李中寧也扁嘴說道,李中柄憨憨的點頭:“嗯,是大妹先奪了的,不是小妹弄壞的。”
“喲,少爺們這麼說可不對了,我知道你們平日裡都和二小姐要好,但大小姐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姐妹,日後大小姐發達了,還能不提攜自家兄弟?”
王姨娘笑盈盈的上前給李中淮他們倒茶:“少爺們先喝杯茶吧,也消消氣,畢竟是一家人,一件小事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王姨娘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哥哥們日後自然是要憑著自己的功勳來揚名立萬的,怎麼會靠一個女子呢?退一萬步說,就是要靠一個女人,姐姐一個庶女,能給什麼幫助?”
以前李巧慧總覺得,李巧淑說不定就是未來的齊妃,而雍正皇帝不管是野史還是正史,都是一個很小心眼的皇帝。沒得因為自己和李巧淑的意氣之爭,讓李巧淑對李家懷恨在心,所以也不常和她計較。
但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李巧淑日常裡總是阿諛奉承老太太就算了,就當是有個小丑逗樂,給老人家盡孝了。但是這會兒又是攀扯她的哥哥,又是攀扯李張氏的,那樣子實在是囂張,她就有點兒忍不下去了。
冷笑了一聲看王姨娘:“王姨娘倒是個孝順的,只是,容我提醒一下,王姨娘雖然叫祖母一聲姑媽,畢竟是進了府的,關係再怎麼近,也得先記著自己身份。我聽說,姨娘很久沒有去正房那邊請安了吧?”
王姨娘臉色清清白白,當真是好看得很,她藉著服侍老太太的由頭,經常不上李張氏那邊請安。而李文燁來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她也是能在老太太的幫助下將李文燁劫走一兩次的。
時間長了,還真當自己在這府裡是能說得上話了。姨娘的身份,一直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今兒被李巧慧這麼使勁按了兩下,就有點兒憋不住了。
“二小姐這話說的,可是在抱怨奴婢看待老太太比太太重?”王姨娘拿手絹在眼角按了按,一雙眼睛馬上通紅起來了,語調很是委屈無奈:“當日奴婢來榮福堂,還是太太當面允了的。”
李巧慧冷笑,你說是來盡孝,孃親能不允嗎?瞧瞧這可憐樣,一開口就先說自己是奴婢,當著老太太的面,讓老太太怎麼想?感情你們王家的姑娘在這李府都是奴婢了!這眼藥上的,可真是高明。
“放肆!”果不其然,老太太一臉怒氣,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衝李巧慧喊道:“你給我跪下!”
李巧慧沒動,李中淮趕緊衝門口打了個眼色,然後起身衝老太太行禮:“祖母,您別生氣,妹妹年紀還小,雖然日常裡母親教導她尊卑有別了,卻還沒說到這人情世故。”
說著又轉頭看李巧慧:“王姨娘雖然是隻是個姨娘,禮法上講,妾通買賣,但畢竟也是生了個女兒的,有養育之功,不能等同於一般的小人,妹妹,你可明白?”
發威
王姨娘被氣的狠了,一手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一手顫巍巍的指了指李中淮,隨即撲向老太太的,淒厲的哭道:“老太太,您可得為侄女兒做主啊,大少爺這話可是想要侄女兒的命啊……”
“王姨娘,你既然做了妾侍,就應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李中淮冷眼掃過想要張嘴替王姨娘說話的老太太,忽然笑道:“老太太,您也知道,我爹是當官的,這當官的,最忌諱寵妾滅妻,雖然我爹不會這麼做吧,但架不住有人亂說話,若是這會兒不讓她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將來不定得惹下什麼大禍。”
老太太雖然糊塗,但至少知道一件事情——兒子遠比侄女兒要重要,孫子自然也要比侄女兒重要,若是這侄女兒耽誤了兒子或者孫子的前程,就算是那是親侄女兒,她也得處理了。
所以原本她是想要斥責李中淮兩句的,但聽完李中淮的話,就有點兒不自在了。王姨娘自然是看清了老太太的神色,趕緊又哭了兩聲:“老太太,大少爺這話說的可不對,咱們王家也是書香世家,侄女兒自然是知道寵妾滅妻要不得的,老太太瞧著,我日常裡可讓老爺對太太不尊敬了嗎?”
“我是替我們王家抱屈啊,怎麼說,老太太您也是這府裡的老祖宗,身份地位沒人能比得上,可是今兒大少爺就當著您的面說我是下人,是能買賣的,可一點兒都沒給您留面子。”
見老太太神色微動,王姨娘繼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