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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息。
站在這處,能清楚的看到,儘管黑夜黑暗,可是卻抵不上他們散發出來的黑暗氣息。
“來了。”齊嶽揹負大刀,雙臂環胸盯著那邊,一邊低聲嘆道。
裘東沒有回去覆命,亦沒傳任何訊息回去,他們定然知道他已經死了。死了一個大內侍衛,他們會善罷甘休才稀奇。
皇上比想象的要更狠厲,乾脆利落的讓人無法想象。即便想得到的沒得到,他也不會放任這汪家逍遙。
“比想象的速度要快。”柳天兆不免幾分興奮,親眼看到大內侍衛出任務,這還是第一次。並且他們一次性來了這麼多人,不知要怎麼對付這個汪萬財。
衛淵站在閻以涼身側,他面容清冷,沒什麼表情。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很稀鬆平常,甚至沒有什麼感覺。
忽然的,又一人輕飄飄的於夜空中出現,他踏空而來,踩著虛無的空氣,更像是在飛。一步一步,最後落在了汪家的大門之上,他長髮鬆散的捆在腦後,一手抱著琴,居然是鍾己。
看見了他,幾人不同程度的訝異,這鐘己在刑部呆了幾天後便不見了影子,原來真的為皇上做事去了。
汪家宅子裡似乎也聽見了不尋常的動靜,不過片刻後,無數的殺手湧出來,瞬間將院子站滿。
他們手持彎刀,佇列有序,和那天碰見的殺手一樣的打扮。
看見了這群殺手,幾人不禁都眯起眸子,那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就在這時,夜空之中發出錚的一聲,鍾己開始撫琴。
宅子外,大內侍衛一躍而起,毫無聲音的跳進汪家大宅內,猶如烏雲,眨眼間將那宅院覆蓋。
打殺是沉默的,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嘈雜,只有鍾己的琴聲很清晰的迴盪在夜空之中。但那琴聲不成調,甚至聽起來更像是噪音。
然而,若是在那宅子裡便知,被他的琴攻擊,絕不是好玩兒的。
站在這兒都看得到,一些殺手無端的身體一頓,然後躲避不止。
今日親眼見到鍾己的琴,幾人驚訝不止。而曾親身感受其厲害的閻以涼與衛淵則不動聲色,大內侍衛再加上鍾己,這汪家今日躲不過這一劫了。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汪家的殺手在拼殺,那宅子側門便有人在偷偷潛出,是想逃走。
然而,宅子外亦有大內侍衛在,他們出了那側門就被逼退了回來。
一共十幾個人,嚷叫起來,聲嘶力竭,還有孩子在哭。
看過去,幾人也不禁皺眉,居然還有孩子。
但,即便是孩子,在領了命令的大內侍衛眼裡也恍若看不見,手起刀落,叫的最刺耳的孩子沒了動靜。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閻以涼盯著那邊,眸子閃爍。
當時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大概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這個身體滿頭滿臉的血,遭到的就是這種攻擊。
但,的確沒有什麼立場去同情,不殺光他們,大內侍衛也沒辦法覆命,說不定還會為日後留下禍患。
大概只是一刻鐘,汪家宅邸的打殺便到了尾聲。琴聲停止,鍾己轉身離開,踏著虛無的空氣,恍若來時那般消失無蹤。
大內侍衛逐一檢查有無活口,又在幾個仍未死透的人身上補了幾刀,最後也快速的撤離,恍若他們從未來過一般。
那汪家宅子大門口,鮮紅的血從大門縫下流了出來,夜風吹襲,在這裡似乎都聞到了味道。
如閻以涼所言,這汪萬財的確是惹怒了皇上,得來的便是滅門之禍。若他不豢養殺手,或沒有逼迫裘東,或許也只是他一人死。
沒人說話,這種場面,說不出是自取滅亡還是心狠手辣。有前因才有後果,一切都是汪萬財咎由自取。
“唉,走吧!”早知今晚就是大內侍衛的行動之日,鄒琦泰是絕對不會來的。
幾人前後躍下樓頂,只留下閻以涼與衛淵。
對視了一眼,倆人不語,也轉身欲離開。
然而,就在轉身之時,閻以涼眼角餘光猛地瞥見那滿是屍體的汪家宅院裡有一個影子閃過。她當即轉臉看過去,卻只來得及瞥見一道殘影消失在汪家房頂,然後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怎麼了?”衛淵看著她,又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汪家宅邸,除了慘白的燈籠還有滿地的屍體,什麼都沒有。
閻以涼眉頭微擰,“大概是我看錯了。”
“儘管滅門很殘忍,但是,你也看見了,像汪萬財這種人,死不足惜。若留著他的家人,禍患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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