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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就見閻以涼朝著自己衝過來,他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閻捕頭,你做什麼?”看著她,柳天兆便條件反射的抬起雙臂擁住自己的前胸,儘管是下意識的,可是這幅樣子也很柔弱。
“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傷。”眉頭緊擰,閻以涼的臉看起來幾分不耐。
“我已經擦了藥,不用閻捕頭關心了。”她若是好好說話,柳天兆興許還會配合。可是她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覺得若是真的配合才見鬼了。
“少廢話。”懶得和他浪費口舌,閻以涼直接動手。
柳天兆本來受了傷,而且力氣又沒閻以涼大,掙扎推擋,但衣服沒躲過,吱啦一聲,衣料破損,他的前胸也暴露了出來。
一把撤掉他纏在肋間的紗布,傷口露出來,閻以涼也鬆開了手。
“閻捕頭,你太過分了!有話好好說,撕我衣服算怎麼回事兒?你看,衛郡王都過來了,你這樣讓我名譽掃地啊!”柳天兆攏起破碎的衣服,順著窗子瞧見了衛淵,他更是直接扯過被子蓋住自己,一副慘遭毒手的樣子。
閻以涼懶得理會他,傷口瞧見了,她疑慮也更深。
轉身,沒說一個字,她快步走出柳天兆的房間。
剛踏出門檻,她便被衛淵抓住了,隨後被扯著離開。
“放手,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是去柳天兆那裡求證的。”被扯著進了他暫居的小院兒,閻以涼終於發聲,儘管她不想解釋,畢竟她還沒理清當中疑惑。
衛淵直接扯著她進了房間,反手關上門,他才鬆開手。
“求證什麼?若是求證完全可以用嘴說,沒必要直接撕扯他的衣服。”轉身看著她,衛淵面色清冷,眉眼間幾分慍色。
“我懶得廢話,他也會沒完沒了的問。”眉頭微擰,她也一臉不耐煩,但還是在一字一句的說。
“所以,你要求證的是什麼?想向我廢話解釋麼?”旋身坐下,衛淵看著她,更像是審問一般。
深吸口氣,閻以涼不乏在忍耐自己的暴躁,“今天殺手使用的彎刀有問題。”
“什麼問題?”面色不改,衛淵繼續道。
“我也不清楚是哪裡的問題,若真細究,應該是使用方式不對。”否則,傷口不會是那樣的。
“使用方式?”聞言,衛淵也回憶,但當時的確沒有太在意。況且,他們速度很快,看起來運用得當。
“若用彎刀,大部分都會招招致命,而不是擦邊而過。我今天奪過彎刀後你也看見了,基本上都用它割了殺手的頭,這種武器是割頭的利器。不過,他們在用的時候,似乎更像是在用劍。抹,刺;所以,我的裙子,還有柳天兆的肋間,破開的口子都很奇怪。”這就是她疑惑的原因,這彎刀並不像是他們擅使的武器。
“那,他們用不擅使的兵器,目的何在呢?”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總要有目的的吧。
“不知道。”閻以涼搖頭,她自然不知道。
深吸口氣,衛淵坐在那裡看著她,半晌後才道:“有疑惑去求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沒必要撕破人的衣服,尤其他還是個男人。”
“這才是你想說的?”閻以涼無言,盯著他不免暴躁更甚。
“他嚷叫的那麼大聲,幸虧當時只有我聽到了。若是被其他人瞧見,你閻捕頭的名聲往哪兒放?”衛淵也略略激動。
“他那是看見你過來了才故意大聲叫的。”柳天兆就是唯恐不亂。
“但你撕破他的衣服是事實。”衛淵的確是看見了,正是閻以涼撕破了柳天兆的衣服。
“剛剛你還在告訴我,哪怕自己眼睛看到的也不要當真,你說過的話是不是轉頭自己就吃了?我若真有非分之想,幹嘛去撕他的衣服,撕你的就好了,你又不會掙扎反抗。”閻以涼滿臉暴躁,只怕下一刻就會動手。
衛淵一哽,盯著她,幾秒後笑了出來。
滿臉煩躁,閻以涼轉身欲走。
結果剛走至門口,她便被身後的人擁住,他的氣息將她包裹起來,暖的恍若陽春三月。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掙扎反抗?我若真的嚷叫,你會被抓起來的。”笑的是閻以涼剛剛的話,她完全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樣,實在好笑。
“滾開。”閻以涼擰著眉頭,可是臉上的暴躁卻已消失不見。
擁著她,衛淵反而收緊手臂,“你是不是在心裡就知道,無論你怎麼對待我,我都不會離開,所以才這麼放肆。”因為心裡有底,所以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