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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可以給自己動刀。”並且,做的這麼完美。
“沒辦法,為了逃命,多疼也得下手啊。”假郡主抬起一隻手,十指纖纖,她的手也是經過改造的。
“很值,怕是親爹親媽也認不出來了。”閻以涼對她的身世沒什麼興趣,只不過驚歎於她的手藝,的確厲害。
“那是自然,誰也認不出。還有這個郡主的身份擋著,這麼多年倒是安逸。不過還是得多謝五皇子才行啊,可憐的五皇子,你什麼時候醒啊?”說著,她旋身坐在床邊,一隻手去摸肖黎冷汗涔涔的臉。
也就在同時,肖黎忽的睜開眼睛,雙眸通紅,死死的盯著要摸他的人,“拿開你的手。”
假郡主輕笑,一邊收回手,“不摸你,真以為我喜歡摸你呢。”即便在笑,可也聽得出她幾分嫌棄。
閻以涼看著肖黎,他雙眸通紅,更像是哭過一樣。
肖黎的神智並不清醒,確保了假郡主不會摸他,他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幾不可微的搖頭,“看來的確病的很重。”摸一下又不會怎樣,這個時候裝著吹毛求疵實在不適合他。
假郡主看了一眼閻以涼,隨後道:“五皇子這人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若是認定了一件事,就能堅持到底。不好聽的就叫鑽牛角尖,鑽進去就不出來。所以,我奉勸閻捕頭一句,能離他遠點兒,就儘量遠點兒。”
這話讓閻以涼聽得糊塗了,看著假郡主,她一副真真假假的模樣,尤其那雙眼睛很詭異,使得她的話真實性大大降低。
“本來也沒有多近,郡主操心了。”冷冷回應,一句郡主更是諷刺。
假郡主立即笑起來,“別人叫我郡主聽起來都很假,唯獨閻捕頭叫我郡主真是好聽。”
不理會她,閻以涼最後看了一眼肖黎,隨後轉身離開。
一天的時間過去,衛淵的燒退了,人也徹底清醒了。
“睡神,從不知衛郡王居然可以從太陽昇起睡到太陽落下。”他燒退了,閻以涼也隨著安心了。
“做了很長的夢,這夢終於有了完結,我也就清醒了。”坐在床上,衛淵看著她,眸子卻幾分悠遠。
“什麼夢?”看他的眼神兒,大概夢見的是很久以前的事兒。
“父親,還有你。”抓住她的手,衛淵微微用力把她拽到懷裡,抱住。
閻以涼任他抱著,即便不說,她依稀的也能猜到一些。
大概夢見老衛郡王並沒有死在梁家,而是安然度過了晚年。他也有機會盡孝,沒有錯失一切。
用沒有受傷的手臂環上他的腰,閻以涼無聲的嘆口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吧。”這裡的事情了結了,也該離開了。
“嗯。”終於要回去了,回去之後,她還得向鄒琦泰說明厲釗的情況。其實,她覺得或許可以直接說厲釗死了,最起碼這樣鄒琦泰不會很傷心。
“回到皇都,皇兄勢必會問我與你的事情。閻捕頭覺得,我該如何回答?”低頭看著懷裡的人,衛淵很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想法。
“最好不要太過具體,含糊的回應一下。”剛剛發生厲釗的事兒,若是她和衛淵的事兒再炸起,估計鄒琦泰會直接厥過去。
若有似無的嘆口氣,“閻捕頭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只能從命了。”
唇角微彎,閻以涼捏著他的手,“別用這種語氣行不行?好像你是我的二房,我虧待你很多似得。”
“難道我不是二房麼?我想想你的大房是誰來著?哦,好像是一個叫關朔的小孩兒。”提起這個,衛淵就不禁想到那個婚約,他現在很討厭閻以涼和關朔的婚約。
“找死啊你。”若不是都有傷,閻以涼肯定動手。
衛淵身子向後直接抱著她躺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這個二房十分悽慘。”揉著她後腦的長髮,衛淵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抱怨。
閻以涼無言,用沒受傷的手捂住他的嘴,禁止他再抱怨。
氣溫極低的夜晚過去了,太陽再次升起時,大燕的兵馬已經準備好了,浩浩蕩蕩幾萬人,儘管比來時損失了一些,可是仍舊很多。
衛淵也走出了大帳,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看起來倒是可以與太陽爭輝一番。
隔著的幾個大帳,同樣病了一天一夜的肖黎也出現了,他臉色依舊蒼白,不過劍眉星目,笑起來恍若瞬間天晴了一般。
“衛郡王,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希望日後咱們能繼續做友好邦鄰,互相‘送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