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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邊將毛巾扔上去。
看著她,衛淵緩緩的彎起薄唇,“若不是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我都忘了,在我的記憶裡,你曾經是個小姑娘。”
068、當年的解釋
緩緩眨眼,閻以涼看著他,半晌後抬手將跑到前的一縷髮絲拂到肩後,“既然想起來我是個女人,你大半夜的跑過來,是不是不合適?”於夜裡跑到她房間裡來,還膽大包天坐在床上的,衛淵絕對是第一個。
薄唇微揚,幽暗的燭火中,衛淵的臉看起來幾分朦朧。
恍若星子般的眼眸泛著光,這世上,怕是也只有他的眼睛會泛光。如星星,又像半融化的冰,斑斕多彩。
“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豈敢夜闖閻捕頭的閨房。”他坐在床上,十分恣意,好似他自己的床一般。
走過去,閻以涼在他面前停下,雙手負後,垂眸看著他,面無表情。
“重要的事?說。”她還真猜不到,衛淵找她會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微微仰頭,從這個視角來看,閻以涼即便是冷臉,可那些凌厲卻被削弱了大半。
彎起的唇角笑容擴大,衛淵抬手拍了拍身邊的床鋪,“坐下,慢慢說。”
幾分不耐,閻以涼轉身坐下,動作利落,帶著一股風。
沐浴後的氣息迎面而來,衛淵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隨後身體向後,靠在了床柱上。
“你說的事情最好是重要的,不然,你走不出這間屋子。”夜闖她的房間,若是不給他點教訓,還真以為這裡可以隨意出入呢。
被威脅,衛淵也笑容不變,抬手,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
信封上什麼都沒有,但是能看得到裡面裝有不少的東西。
挑眉,閻以涼看著他,“什麼意思?”
“證據。”兩個字,很簡單,卻又重要無比。
“證據?衛淵,你調查什麼了?”她最近閉門思過,手頭沒有任何案子。他若是有案子調查,那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那個安亦,他在說謊。”將信封放下,衛淵一字一句道。
一時寂靜,閻以涼緩緩眨眼,“猜到了。”
“猜到了?我以為你無條件信任他的。”親密又自然,很難相信,閻以涼居然也會懷疑安亦。
“我不會無條件相信任何人,我只信我自己。說吧,他都說什麼謊了。”鄒琦泰的調查不知進行到哪一步,閻以涼沒問過,他自然也沒來告訴她。不過,衛淵去查了,半夜跑到這裡來,想必是查到了重要的東西。
笑浮上眼眸,恍若生花。
衛淵看著她,一邊道;“安亦出現的那天,有個中年男人送他回來,據他自己和那男人所說,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他家養傷。落日崖在橫州,我的人在落日崖方圓四周搜查,但是,沒有找到那個中年男人。隨後去當地官府,張姓人士一共六十七戶,全部查詢了一遍,依舊沒有那個人。”
閻以涼擰眉,“他掉下落日崖,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是假的。”這一點,閻以涼可以肯定,她當時就在現場。
“我知道你不會說謊,但是,他會說謊。或許他背後有什麼更強大的勢力,但是隱藏的很深,即便你當時日夜監視他,也並未察覺。”衛淵自然相信閻以涼不會說謊,可是,這世上會撒謊的人很多。有的人撒謊技術差,有的人則技術很高,即便長了一雙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來。
“背後的勢力?他背後的勢力,只能是安泰以前經營的勢力了。”但安泰已經死了,想查也很困難。
“當年這個案子,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似乎,隨著安泰和安亦的死,便終結了。
“安泰死了,他在各地的商行被封,手下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後來經過核實各地的賬目,發現仍舊有一大筆贓款不知所蹤。但都死了,查無可查,皇上便也允許結案了。”當年的調查,的確很艱難,又因安泰和安亦兩兄弟死亡,陷入了死衚衕。
衛天闊儘管也想要知道那些贓款身在何處,不過的確沒辦法查,就放棄了。
“還有一筆贓款?安亦回來,或許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似乎瞭然了,衛淵看著閻以涼,認真道。
“或許。在安家祖宅的密室裡找到了一份名單,大師哥派人去調查了,還不知真假。”衛淵的調查很有用,證明安亦回來的目的絕不單純。
“密室?怎麼找到的?”安家的宅子在兩年前應該就被搜查了個遍吧。
“安亦提供的,先前我們並不知道書房裡有密室。”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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