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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吧。”直接塞到他手裡,閻以涼不想沒完沒了說那些客套的話。
張大哥接手,看著那麼多張銀票,完全驚愕。
“我還得掃塔,這樣吧,你等著我,待我掃完了塔,然後送你回去。”回頭看了一眼忠烈塔,她還沒掃完呢。
“你為什麼要掃塔?在來的路上就聽到了,說刑部唯一的女捕頭在掃塔。”說起這個,安亦微笑,隨後抬起手來。
很自然的將手臂遞過去,安亦抓住她手臂的衣服,臉上的笑容更深。
“那,多謝了。安公子,您一定要好好休養,大夫說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一定要小心。”張大哥收起銀票,又囑咐,隨後才離開。
“走吧。”朝著忠烈塔的方向走,安亦抓著她的衣服,如同普通人那般前行。若不是看他的手一直抓著閻以涼的手臂,很難相信他是個盲人。
寧筱玥皺著眉頭盯著從她身邊走過的那兩個人,受不了的輕嗤。
“寧大人,好久不見。”寧筱玥只是輕嗤一聲,安亦便停下了腳步,然後將頭轉了過來。即便他看不見,但是他衝著得方向的確是寧筱玥。
“是啊,好久不見。”寧筱玥挑眉,上下看了看安亦,他還是那個樣子,不過,下巴和喉嚨上有疤痕,依據形狀來看,若說兩年,差不多。
點點頭,安亦的動作謙遜有禮,又自帶優雅。和他的面相一樣,看起來就是個純淨無害的人。
隨著閻以涼離開,一步一步踏上臺階,他都好似看得見。
“受不了,那個瞎子有什麼好的。當時沒抓住他,但現在證明他沒死,也用不著內疚了。還這麼牽扯不清,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寧筱玥看不慣,連連翻白眼。
“他兄長確定已經死了?”身邊,衛淵也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低聲道。
“嗯,安泰的屍體殘缺不全,但是腦袋身體還在,我驗的屍,就是安泰。”這一點,寧筱玥可以打包票的。
“他兄長倒賣私鹽,他一點都不知道麼?”即便是瞎子,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應該吧,最開始以為他知道的,但是,從他那裡什麼都沒得來。再說,他一個瞎子能做什麼?你也看到了,走路都得抓著人。”閻以涼監視他的那段時間,完全就是柺杖,往哪裡走都得被他抓著。
“墜崖生還的機率十分小,更何況,他不會武功。”這不只是奇怪了,而是很奇怪。
“是啊,橫州的落日崖,十分有名的,衛郡王也應該知道吧,簡直是深淵。安泰武功高強,長得又人高馬大,掉下去都屍身不全。可是他居然活了,老天真是眷顧啊。”寧筱玥長吁短嘆,神奇。
“倒賣私鹽?這個罪名,足以株連三族了。”衛淵淡淡闡述,大燕的律法就是這樣。
“對哦。”寧筱玥睜大眼睛,的確是這樣,那安亦現在也是戴罪之身啊。
面無表情,衛淵最後看了一眼已走至忠烈塔之上的兩個人,隨後轉身離開,背影清冷。
寧筱玥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兩個人,隨後搖頭,不知接下來會怎樣。
安家的祖宅就在皇都,皇都西城,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商賈。這裡的宅子很恢弘,甚至比朝廷官員居住的宅子還要好。
畢竟,他們的宅子是自己的,而官員的房子是官家的。
安宅大門口,閻以涼送安亦到此,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到了,你們家還有個老奴在守著,一直都沒有走。”
安亦看著前方,可是又分明什麼都看不見。他嘆口氣,然後轉身,抓著閻以涼衣袖的手慢慢的挪動,最後抓住了她的手。
“閻捕頭,多謝你。”他的手微涼,和閻以涼手心的熾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看著他,閻以涼無聲的嘆氣,“你活著便好,當時沒能抓住你。”她奉命監視安亦,同時也是保護。而他就在她眼前跳下了落日崖,她卻沒能抓住。兩年來,每每想起,她的心裡的確有一絲愧疚。
“不要這麼說,我會更覺得內疚的。”握緊了閻以涼的手,安亦輕聲道。
“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你回去吧,那個老奴出來了。”大門開啟,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走出來。他一眼瞧見了安亦,整個人愣在當場。
“李叔,是我。”似乎是因為聽到了聲音,似乎也是因為透過閻以涼的敘述他知道留在這裡的人是誰。
“少爺,真的是你。”李叔匆忙跑過來,一把抓住安亦的手,不可置信。
“真的是我,李叔。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