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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一愣,抬著屍體的官兵也停在了那兒。
“她吃了墮胎藥,又掛在樹上時間太久,這一放一搬,血就都流出來了。不要緊,一會兒就不會流了。”寧筱玥開口解釋,要他們不要害怕。
府尹連連點頭,揮揮手要他們趕緊動作。
屍體被白布蓋上,之後快速的抬走,但是流出的汙血實在太多,甚至都滴在了官道上。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這懷著孩子死了可不是什麼好事。不單說這屍體,便是那腹中胎兒,都會變成冤鬼。
“王爺,您看,您是繼續返回皇都,還是看看這女屍家人來領走屍體呢?”不知衛淵是何意,府尹也幾分躊躇。
聞言,衛淵轉眼看向閻以涼,“閻捕頭呢?”
看向他,閻以涼雙手負後,面無表情,“刑部沒急召,便是無事。既然無事,就看看這女子家人何時能來吧。也順便了解一下,她為何自縊。”看那姑娘打扮是個未婚的,既然未婚嫁又懷了孕,到底是哪個男人做的孽。
“既然如此,我與閻捕頭一道。”薄唇若有似無的彎起,衛淵最後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
閻以涼擰眉,盯著衛淵的背影,不禁冷哼,他即便是跟著她,她也不會承認當年的事情。
“閻以涼,我跟你十幾年的交情了,你不想說的,我向來都沒逼問過你。但是現在,我就問你一句,你和衛郡王怎麼回事兒?”寧筱玥也不瞎,這倆人眼神對視都和別人不一樣,搞什麼貓膩。
“你從不多事的特質也是我所看好的,繼續保持。”掃了她一眼,閻以涼離開,很顯然,她不會說。
寧筱玥翻白眼兒,什麼人啊,枉她們倆做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
重新返回柳城,這次直接住進了府尹的宅子。宅子雖不大,但是他們幾個人倒是住得下。
過於匆忙,這府上的下人也一通忙活,灑水打掃,迎接貴客。
但是很顯然的,迎接的肯定不是閻以涼和寧筱玥,自然是身份高貴的衛郡王。
府裡的下人忙著灑掃,府衙的官兵忙著尋人。諸多百姓目睹了那屍體,現在城中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唉,找著了那姑娘的家人,不知該有多傷心。”坐在大廳裡吃水果,寧筱玥一邊搖頭。
“柳城人口不多,若這姑娘是柳城人士,很快就會找到的。”有錢人家,書香門第,生長在柳城的自是瞭解,所以去尋找,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她腹中胎兒的父親不知道是誰,若是論罪,他也得算上一筆。”沒成親就讓人家懷孕,狗東西。
閻以涼不語,這姑娘是自縊,按照大燕的律法,還真沒辦法論旁人的罪。
不過若是弓雖。暴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就是不知這姑娘到底怎樣懷的孕。
日落西山,在外查詢的官兵還是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這倒是讓所有人都很詫異,怎麼這麼慢。
府尹從府衙回來,對於沒有訊息傳回來,他也有些不滿,畢竟衛淵還在這兒,手下辦事效率這麼差,丟的是他的臉。
晚上一桌子的菜,雖比不上宮宴,但也不差。
衛淵換了衣服過來,被府尹請到了主座上。
閻以涼和寧筱玥很顯然是順帶著被請到這桌上吃飯的,坐在客人的位置上,看著府尹一個勁兒的與衛淵說話。
拿起筷子,閻以涼不管府尹和衛淵根本沒動筷,她夾菜吃飯,我行我素。
府尹愣了一下,趕緊看向衛淵,衛淵則看著閻以涼,但表情沒任何的不悅。
寧筱玥分別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她還是覺得有貓膩,大大的貓膩。
“趙大人,不知可有饅頭?”放下酒杯,衛淵忽然道。
“額,饅頭?有有。”府尹很明顯不解。
“兒時吃過一次柳城的饅頭,儘管已經冷了,但是味道不錯,是吧閻捕頭。”看著閻以涼,衛淵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很好聽。
府尹和寧筱玥不吱聲,只是看著他們倆,同樣疑惑不解。
筷子頓了頓,閻以涼看向衛淵,燈火之下,他的眸子似乎都在閃著光。
“不曾吃過柳城的饅頭,又怎麼會知道味道如何,王爺問錯人了。”淡淡無溫,她不承認。
“可惜的是當時只吃過一個饅頭,飢腸轆轆,病倒暈厥。”當年,他的確如此。
府尹和寧筱玥更迷糊了,“王爺兒時來過柳城?”再說,就算是來過柳城,也不會飢腸轆轆吧。
衛淵幾不可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