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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寧筱玥接過來,眉頭擰成了川字,她也不認識。
“先別管這是什麼,對比有了結果之後我再告訴你。”琴絃殺人?若是操控琴絃攻擊人,那需要極強的內力,即便想遮掩也遮掩不住。而周琴師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他沒有武功,絲毫沒有。
“好。”點點頭,寧筱玥將那一截琴絃裝起來,復又道:“你昨晚沒睡好?不會我昨晚睡覺打呼說夢話了吧?”她自己的睡相她還是瞭解的,若是疲累的話,會說夢話打呼嚕。
“沒有。”否定,否定的堅決。
“真的?閻以涼,你好奇怪啊。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即便不瞭解你內心,但你外在我還是瞭解的。你說你什麼時候會在一夜醒來之後還滿眼疲憊的?”寧筱玥盯著她看,一邊連連搖頭,她覺得閻以涼肯定有事瞞著她。
“到了能告訴你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禾初來送飯了,你最愛吃的。”寧筱玥專門盯著禾初做的飯菜,簡直上癮了,都讓她懷疑禾初是不是在飯菜裡下藥了。
“哎呀,禾初你終於來了,等的姐姐我都出幻覺了。”禾初進來,寧筱玥便開始調戲人家。
禾初低頭,託著托盤走至飯桌旁,然後將飯菜一一擺放好。
“禾初,嶽山回去了麼?”嶽山盯了一夜,不知有什麼收穫沒。
“回閻捕頭,已經回來了。”禾初規規矩矩的回答。
“這一晚,他可發現了什麼?”周琴師沒有武功,但是他肯定有疑點。
“沒有,這一晚周琴師那裡都沒什麼動靜。”嶽山向衛淵報備,他自然都聽到了。
點點頭,閻以涼長呼口氣,“行了,你回去吧。”
“是。”禾初低頭,隨後轉身離開。
“你們懷疑周琴師?他有武功麼?我看他弱得很,估計都打不過我。”寧筱玥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她也一向認為自己很弱,但是看那周琴師,顯然還不如她。
“目前懷疑他,不過疑點多多。”坐下吃飯,閻以涼一邊淡淡道。
“這案子啊,實在難辦。受害者不值得同情,以至於連破案的激情都沒有了。”想想這個杜門山莊,沒一個有好感的。
“快了,用不了多久了。”閻以涼深吸口氣,她也不想繼續耗下去了。
“希望如此,我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閻捕頭的身上了。閻捕頭,為了我的花樣年華不耗費在這裡,請您務必快些破案。”鄭重的拿著筷子抱拳拱手,寧筱玥只盼趕緊離開這兒。
沒理會她,閻以涼低頭吃飯,心下卻想著一會兒要去再試探試探周琴師。
太陽昇起,前一夜凝結成的白霜都消失了,閻以涼悄無聲息的走進假山群,順著空隙看向不遠處周琴師居住的小院兒。
那小院兒裡的確沒什麼動靜,看樣子周琴師還沒起床似得。
驀地,一些聲音進入耳朵,調整了下位置,看向另外一個小院兒,是唐子仁住的地方。
“七公子,七公子您別鬧了!快吃飯,吃完了再玩好不好?”是那小廝,正在哄著唐子仁吃飯。
而唐子仁,則身上披著白色的床單,正在院子裡轉圈圈的跑。
“飛呀,飛呀。”一邊跑,一邊揮舞著床單,讓自己看起來好像長了翅膀一樣。
小廝跟在他屁股後頭追,但是他玩的興起,根本不理會小廝。
一圈又一圈的跑,小廝也追不動了,索性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歇息,看著唐子仁滿院子撒歡的發瘋。
“我是飛人,飛嘍!”一把推開小廝,唐子仁站到石椅上往下跳,身上的白床單被他揮舞的大張開,還真像是翅膀。
小廝站在旁邊,也是極其無奈,只能等他發瘋發夠了才行,否則他是不會消停的。
看著他們,閻以涼緩緩眯起眼睛,飛人?唐子仁平白無故的不會說這些話,或許,是看到了什麼。
“一大早的就藏在這兒,這些事情不用你做,有人在看守。”熟悉的聲音在腦後響起,閻以涼動也不動,自他走進來,她就聽到了。
“唐子仁應當是看到了什麼,在那兒發瘋呢。”依靠著假山,閻以涼淡淡道。
“是麼?”在她身後停下,衛淵微微偏頭,越過她的肩頸側看向那個院子。
他的呼吸打在脖子上,閻以涼不禁的向旁邊挪了一下,但是他身上的氣息不斷飄來,說不清道不明的好聞。
“還真是。”看著唐子仁在滿院子瘋跑,弄個白床單披在身上,的確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