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擴充軍隊。只要能夠繼續打擊流寇便是,因此在這種地方從來都是信奉拳頭理論,誰拳頭大誰自然就是大爺,宋慶如今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自然也就擁有了無形中的地位。尤其洪承疇還表現出非常親厚的姿態,其他將領自然也都願意跟他結交。不少人已經非常熱情的湊到宋慶身邊,滿臉歡笑的做起了自我介紹。
大帳之中,洪承疇的隨從們已經擺放好了酒菜,今日就是專門給宋慶接風的。因此進入之後眾人便各自落座,宋慶雖說只是個參將,但因為戰功卓著,而且兵馬比一些副將還多,加上洪承疇那種毫不掩飾額欣賞之意,以及眾人的不斷抬舉,座位被安排在了中間的位置。僅次於洪承疇本人和幾位總兵官,他自己倒是也不客氣,知道這完全是因為拳頭大帶來的福利,若是非要坐在後面。倒是顯得自己謙虛,卻缺少了些武人的跋扈性格,到時候未必會有人欣賞,還是直接些的好。
事實確實如此,若是宋慶真的謙讓半天,最後坐到比較靠後的位置,估計會有不少人看不上他,因為武人講究的根本不是什麼謙虛禮讓,而是力量排序,你若是個總兵,如果手裡只有三五千人馬,也不會有人太把你當回事,宋慶雖說只是個參將,但手上一萬多大兵,幾乎就是副將的級別了,加上戰鬥力剛才大家也看見了,他坐在那個位置再合適不過。
當然,也不是沒人有意見,左良玉將軍就是如此,因為他被安排在宋慶下首了,只是沒有直接挨著,做到了對面而已,他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卻又不敢再找宋慶討打,就指望著今天在這裡告個狀,然後跟著幾個平日裡交情不錯的將官好好將其奚落一把,想來在洪承疇的大帳之內,又是寡不敵眾的時候,宋慶再如何蠻橫也不敢無禮,他好歹先把面子找回來再說,至於說其他的事情,那就只能挑選別的時機了,不過即便只是能讓宋慶丟面子,他也能夠感到非常滿足。
可從打宋慶的兵馬進入大營之後,他覺得一切都變了,眾人都開始奉承宋慶,連洪承疇都表現出極大的善意,他那幾個之前商量好的同伴也都閉口不言,看這意思是要花花轎子人抬人了,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開口,將再也沒有機會,立刻站起身來說道:“你不過一個參將,居然敢坐在我等之前,這朝廷的規矩還要不要了?”
全場譁然,大家雖然知道左良玉跟宋慶有仇,但眼前這種場合顯然不是解決仇隙的好地方,洪總督還在上頭看著呢,你就露出這種睚眥必報,錙銖必較的勁頭來,這不是讓大家夥兒臉上都不好看嗎?
左良玉那幾個同伴也覺得不太妥當,不時拉扯他衣角,朝他使眼色,可這位左將軍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今日非要分出個勝負不可,指著宋慶道:“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本將乃是從二品,說不得你這個三品官?”
“從二品?挺大官啊。”宋慶懶洋洋的回應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從二品,被我這個三品官打的像狗一樣,左將軍今日倒是好大威風,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掉前些日子被本將帶兵追趕,好似喪家之犬的事情了?”
左良玉心眼兒小,宋慶這方面同樣不是什麼大度人,若是對方就此不提,他也懶得再去找茬兒,不過左良玉在這種場合公然向他發難,那就是徹底撕破臉皮了,他當然不會忍氣吞聲的受著,也是站起身來,橫眉冷目道:“左將軍,你兒子傷好了沒有?脾氣不會還那麼臭吧?若是你自己不好管教的話,可以把他交給我,讓我來幫著你管教管教他!”
“當著總督大人和各位將軍的面,你還敢如此驕狂,難怪先前敢縱兵去攻打本將!”左良玉頓時炸了毛,朝洪承疇等人說道:“諸位,之前小兒不過無意中衝撞了這廝,便被他打成重傷,末將不過是帶人前去討個說法,便被他率兵攻打,此人目無長官,藐視軍紀,今日又在此間囂張跋扈,不殺不足以平我麾下一萬五千將士的怒氣,還望總督大人明察!”
“一萬五千將士?記得那日左將軍被我打得只剩下幾千人了,這拉隊伍的速度夠快啊!”宋慶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在座的誰也不是省油的燈,是非曲直大夥兒心裡明鏡似的,你左良玉若是不服氣的話,大不了出去再打一場,我手下就一萬一千多人,你還比我多四千兵,是老爺們就抄傢伙幹一場,就是不知道你敢是不敢了。”
見事情越鬧越大,已經發展到要火併的程度,洪承疇自然不好再幹看著,輕咳一聲道:“大家都是朝廷大將,此次前來會師,也是為了剿滅高迎祥等流寇,千萬不要為些小事壞了彼此的情誼,先前的事情本官也聽說過一些,想必是兩邊鬧了誤會,沒什麼說不開的,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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