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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三月之後,祖大壽詐降逃回錦州。大淩河失守,御史言官們帶足了茶水狂噴一通,孫承宗也只好託病辭職。
這些仗具體怎麼打的,宋慶印象不太深刻,畢竟他當時只是當故事看。大概其知道這麼回事,因此也只能將自己知道的,再加上些想象湊到一起,連夜奮筆疾書,給吳三桂回信,第二天便又讓那人送了出去。
可宋慶寫回信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多了,等他這封信寄回去,估計已經開始築城,他信上交代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因為時間關係起不到作用,可他還是想要做些什麼,他不知道自己這次會不會依然被徵調,如果沒這個機會的話,他好歹應該做些什麼,畢竟那些關寧軍也都是同袍,況且他如今勢力還不算強,哪怕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大事,如今也應該多保住一些。
只不過這種事從來都是盡人事聽天命,回信寄出去後,他也只能暗自祈禱,盼著吳三桂真能收到信,也真的當回事,同樣還能有點建議權什麼的,儘量少受些損失,這也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吳三桂同樣很苦惱,或者說從打接到築城命令之後,他的情緒就沒有好過,因為他覺得這事沒那麼容易,他雖說不像宋慶那樣後知五百年,可憑著自己對危險的敏銳嗅覺,還是覺得這事很不靠譜。
大淩河的重要性他當然知道,整個關寧軍,或者對遼事稍有研究的人都很清楚,可他們這邊清楚,難道人家皇太極那邊就不清楚嗎?他在關寧軍服役時間也不短了,跟後金更是多次交戰,可越是打越是覺得皇太極這人厲害,按照曾經聽宋慶所說的名詞,那就是具備戰略眼光,平時看著可能沒什麼,可一旦動起來就不好對付,你之前想好那些東西,幾乎都被人家算計在內了,加上明軍戰鬥力實在是比不過後金,若是這次真有什麼動作,恐怕討不到好去。
可心中打鼓歸打鼓,上頭的命令下來了,該做的還要去做,原本他是該和父親吳襄在一起的,可這次卻陰錯陽差跟了祖大壽,專門負責督造築城事宜,設身處地的做起這件事,心裡頭不踏實倒也正常。
祖大壽是吳三桂的舅舅,當然也兼職當姑父,因為祖大壽娶了吳三桂的姑姑,吳襄娶了祖大壽的妹妹,那麼祖大壽就是吳三桂的舅舅兼職姑父,吳襄則是祖大壽的大舅子,同樣祖大壽也是吳襄的大舅子,吳三桂將來有了兒子,要管祖大壽叫舅姥爺和姑姥爺,祖大壽的孫子要管吳三桂叫舅舅和堂叔,過年磕頭壓歲錢都是兩份……
這麼親密到令人崩潰的關係,吳三桂自然很得重用,他與父親吳襄不同,吳襄與其說是個軍人,不如說是個商人,從來都講究和氣生財,在軍功上頭進取心不強,大半心思全都放在如何發財上面。
可吳三桂卻是不同,他更像是個純粹的軍人,對於軍功上面的野心極強,從前還不太覺得,自打在京城見過宋慶之後,這份功名利祿的情緒就更加熱烈,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有本事,回到遼東之後很快又升了官。
祖大壽確實非常喜歡他,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兒子,甚至馬上就要想辦法給吳三桂升寧遠總兵,比起偏愛商業的父親,吳三桂自然喜歡跟舅父姑父混在一起,只不過這一趟的差事實在是太難為人,他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甚至覺得如果再這麼下去,自己很可能會死的稀裡糊塗,若非祖大壽也在這裡,他幾乎都想找個藉口先離開,等局勢明朗之後再回來。
給宋慶寫信,其實也只是出於一種莫名無聊而已,他現在其實挺羨慕這個兄弟,徐州地處江北,離著九邊都很遙遠,雖說沒仗可打,升官估計不會太快,可宋慶的本事他見到過,沒事都能整出事來,想必就算沒得升官,也會混的非常滋潤。
當初結拜的時候,他其實對田英和魏勇並不如何看重,但對宋慶卻是另眼看待,只覺得這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自己生平從未見過,尤其是宋慶許多奇思妙想,更是讓他大開眼界,因此這一次築城,他第一時間就給宋慶寫了信,也是想聽聽對方的意見如何,只是這也只是種自我慰藉的心理,宋慶遠在徐州,連大淩河在哪裡都未必知道,又能給他什麼建議?
沒奈何,白馬銀槍再如何英勇,也只能老老實實築城,好在這活計不用他親自動手,每日只是領著親兵護衛,騎著高頭大馬,在工地附近溜達就行,雖然沒什麼意思,但也說不上辛苦,只是隨著修築日子逐漸增加,他內心之中那種惶恐也是與日俱增,雖然依舊沒有任何跡象證明後金會來攻打,但他卻就是有種預感,大戰似乎已經迫在眉睫。
二十天之後,吳三桂依然騎著自己的白馬繞工地,沒來由忽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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