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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談的,大家畢竟都是鄉鄰,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胡大人以為呢?”
“正是,宋大人說得對,大家都是鄉鄰嘛,還是以和為貴的好!”雖然不知道宋慶是什麼意思,甚至懷疑這裡頭有什麼陰謀,不過胡捷還是順著話茬兒說著,畢竟這是好話,自己是來和談的,連徐州人民的老朋友都做過了,難道說說鄉情還不成嗎?況且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聊聊鄉情總歸是好事,比談什麼打打殺殺的好多了。
只不過胡捷心中也在哆嗦,宋慶這人說話太過天馬行空,而且溫馨話語的背後,往往就是雪亮的刀子,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對方不就是在聊這些,將雙邊關係之類逐條闡述,似乎兩邊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這次也根本不是來談判的,而是來親戚家裡頭喝茶聊天的,可這才多少工夫,宋慶已經拿出了幾乎要斷絕邳州衛命脈的可怕條款來。
果然,宋慶聊了幾句鄉情之後,話鋒又是一轉,笑道:“只是如今邳州衛有奸人,做事以鄰為壑,這極大的損害了邳州衛和徐州衛的交情,更損害了邳州百姓和徐州百姓的鄉情,對於這種人,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這個……”胡捷很清楚,宋慶說的是楊方,可這話題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楊方可是邳州衛指揮使,話題繞到他身上基本也就結束了,難不成還能把他怎麼樣嗎?
可想著想著,胡捷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一個很奇怪的念頭,這個念頭他自己也不能完全確定,但心中卻總覺得抓住了什麼,下意識問道:“宋大人的話,胡某還是不大明白,不知能否說的再詳細些?”
“我說的還不夠詳細嗎?”宋慶心中暗自腹誹,也不知這胡捷是真沒聽懂還是裝糊塗,非要自己把大白話說出來,不過他和楊方的矛盾早已經公開化,因此也不忌諱,直接說道:“簡單說吧,我看楊方不順眼,若是貴部能換個長官,比方說胡大人這樣的,那麼我之前所提的條件自然可以減半,往後大家還會有很多生意合夥做,這樣兩邊都有錢賺。”
聽了這話,胡捷先是眼皮輕跳,可隨即卻還是苦澀一笑,嘆口氣道:“想必胡某人和他楊方的事情,宋大人也聽說過了,這一趟過來便是楊方設計陷害,要敗壞我胡某人名聲的,只是宋大人說的也太邪乎,這指揮使的位置,胡某自然想要,當年也曾力爭,最終卻敗下陣來,如今這楊方年富力強,比我還要小上幾歲,指望他卸任,我早就交代了,我這輩子就這個命數,已經是斷了念想,宋大人莫要再提,胡某一切應下來便是,大不了往後在衛所中做個閒差,也算逍遙自在。”
“年富力強是沒錯,不過人總歸要有三災六難,萬一哪天楊指揮使突遭不測,這邳州衛總歸還是要有人管起來,只是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胡大人能否順利接任,或者說有幾成把握?”
胡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有些難以置信。甚至有些畏懼的望著宋慶,他實在是想不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竟是如此大膽,當著他這個邳州衛指揮同知的面,說起要把邳州衛指揮使幹掉的事情,哪怕宋慶知道他胡某人和楊方不和,可這也實在是太直白了些,他現在多少有些後悔讓宋慶說得這麼直白,但在內心深處卻又多少對這事有那麼幾分期盼。
片刻之後,長期被壓制的怨氣。以及對指揮使位置的強烈渴望。終於還是戰勝了他那所剩不多的理智,胡捷面色由白轉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狠狠咬了咬牙。似乎最終下定決心似的問道:“胡某在邳州衛也有些勢力。若是不算楊方的話。應該還是最大一股,真要是有那麼一天,胡某自問至少有八成把握。只是不知宋大人可有什麼辦法嗎?”
“辦法什麼的自然是有,而且多得很,我手下弟兄們之前十天所做的一切,還不能說明白嗎?”宋慶很自信的笑著,對神色更加亢奮的胡捷道:“況且之前我們可都是兩眼一抹黑,如今有了胡大人做內應,想要暗中出手做掉誰,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楊方又不是什麼武藝超群的猛將,只要抓住機會,當可一擊斃命,只看胡大人是否有這個膽量了!”
“胡某雖年近不惑,可膽氣卻未消退!”話說到這個份上,胡捷也不再遮掩自己的野心,原本還有些躲閃的目光,也變得炯炯有神,甚至還有些侵略如火的氣勢,急不可耐的對宋慶道:“不知宋大人何時可以動手?”
“要等一段的,如今剛和邳州衛打過,這時候楊指揮使若是死了,誰都知道是我下的手,哪怕沒有直接證據,可有些事情是不講證據的,我聽說楊指揮使在南京那邊有大人物做靠山,若是那位大人物意欲為他報仇,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可頂不住,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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