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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雖然對司徒不凡前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滿,但是畢竟已經過去了,司徒不凡又主動示好,她也就樂於給他個臺階下。
“哀家一向好的很,到是皇上日理萬機,要仔細身子。”說著伸出手,慈愛的拍拍司徒不凡的手背。
司徒不凡感激的點點頭:“母后放心。”
太后被司徒不凡扶著坐在軟榻上,抬頭問:“皇上可用膳了?”
司徒不凡搖搖頭:“還沒有呢,一下朝,兒臣就過來母后這裡了。”
太后聞言仔細的打量著司徒不凡的神情,只見他剛毅的臉上雖然帶著溫和的笑容,卻難掩凝重,顯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太后對陳婉儀吩咐道:”去傳膳,讓廚房裡多做點皇上愛吃的。”陳婉儀答應著帶了人退下去。
太后這才嘆口氣道:“說吧,找哀傢什麼事?”
司徒不凡一愣,詫異的抬頭去看太后:“母后……”
太后卻說道:“不用瞞著哀家了,你那一張臉上都寫滿了心事,哀家如何看不出來。”
司徒不凡有些挫敗的胯下肩膀來,坐在太后的身側:“江蘇布政使上了摺子,說有災情,朕擔心……”
太后似是沒有想到,微微的有些意外:“才是四月,怎麼就會出現了災情?”
司徒不凡深鎖著眉頭,有些煩躁的站起身來:“這也正是朕擔心的,江蘇的情況不容樂觀,現在是關鍵時候,萬一災民……”
太后面色也有些沉重,司徒不凡的擔心是對的,京城離著江蘇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萬一災民流入到京城,到時候齊家利用這些愚昧無知的民眾……那將是後患無窮。
太后不由沉聲問道:“皇上有什麼打算?”
司徒不凡揹負著雙手在屋子裡走兩圈,低著頭沉思到:“朕翻閱了江蘇的考證,表面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朕卻覺得江蘇的大小官員一定是有所隱瞞。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一件很嚴重的貪墨案了。”
太后仔細的聽司徒不凡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贊同,並沒有插言。
司徒不凡接著又說:“現在時局不穩,朕想親自去看看。”
太后的眼皮一跳,驚訝的從軟塌上站起來:“荒唐,皇上萬金之軀,怎麼能親自去呢?哀家看,不如派個可信任的人去就行了。”
司徒不凡回頭扶了太后,重新坐在軟塌上,溫聲勸道:“母后常常教導朕“勤政愛民”,如今老百姓已經餓了肚子,朕如何還能坐在金鑾殿上漠視不管?”
太后哪裡聽的進去,語氣堅決的搖頭道:“那麼多的朝臣,哪個去了不是代表的皇上,偏要皇上親自去了才能體現皇恩浩蕩不成?”
司徒不凡又嘆一口氣:“母后又不是不知,朝堂上那麼多人,又有幾個是真正為朝廷辦事的?哪個想的不是自己的前途官聲?派他們去,朕怎麼能夠放心?”
太后依然堅決的道:“那也不行,哀家不同意,萬一皇上有點什麼事,你讓哀家怎麼面對先皇,怎麼面對大宣的黎民百姓。”
司徒不凡在太后的身側做下來,拉著太后的手說道:“兒臣知道母后這是心疼兒臣辛苦,只是……兒臣也有兒臣的打算。”說著從袍袖裡拿出一封信寄給太后。
太后疑惑的看一眼司徒不凡,隨把信展開,只看了一行,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待把信看完了,整個手都顫抖了起來:“這……這是真的?”
司徒不凡點點頭,面色凝重的說道:“不會有假,朕費了很多周折才打聽出這些。”
太后的手指依然不聽使喚的顫抖著,急切的問道:“皇上……不得不防啊。”
司徒不凡長嘆一口氣:“人已經進來了,再怎麼防也已經沒有用了。”說著去看太后:“母后,事已至此,朕再也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了,為今之計,只有變被動為主動。”
太后有些遲疑的道:“那皇上是打算藉著江蘇的事情,震震那邊?”
司徒不凡目光清冷的在大殿裡掃視一圈,陳婉儀早就把宮人都帶了下去,偌大的宮殿裡只有他和太后兩個人。
“朕也是給他們製造個機會。”
太后一驚,失聲到:“這怎麼行?萬一……”
司徒不凡笑著拍了拍太后的手背,溫柔的安慰道:“母后放心,朕怎麼會以身犯險呢,朕早就做好了安排了。”
太后似是還有些不放心:“皇上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哀家心裡只覺得不踏實。”
司徒不凡知道太后已經是點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