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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成本支出就是幾萬歐元。再算上這邊早一天開工、早一天出鋼材產品,那又為企業多賺多少錢嘛!”沙鋼人這麼說。
有德國人曾經斷言:按照慣例,拆除這座大型鋼廠至少需要700天工作時。沈文榮笑笑,說:“我們用100天的時間足夠了。”
德國人眨眨眼,有些傲慢地朝他搖搖頭。
沈文榮心想:你們德國只跟蘇聯人幹過仗,你們當然不知道中國人的厲害!
最後100天都不到,一座用8年建起的“鋼鐵城”被1000餘名中國農民工拆得“體無完膚”。
德國人不相信中國人是怎麼幹的,但有一點他們感到不可思議:星期天,節假日,甚至是休息喝啤酒的夜晚,中國人都在挑燈夜戰。“中國人不講*!”“中國人像奴隸似的服勞役!”德國有關部門和所謂的*組織開始出面干預。他們甚至在星期天和法定節假日派出飛機,在鋼廠上空巡視……
“他探他的,我們照幹我們的!中國人如果不是因為被帝國主義封鎖幾十年,又因*耽誤了十多年,我們也有西方世界那麼現代化,我們自然用不著加班加點!但現在不行,我們必須搶奪分分秒秒!”沈文榮自有他的“王道理論”。他讓工人們學會“游擊戰”——在拆裝置現場,搭起工棚,這樣德方派飛機巡視就無法知道下面到底是在幹活還是在休息。如此捉迷藏式的戰鬥持續了幾十天,最後德方仍然弄不明白中國人到底使用的是什麼樣的“先進武器”,將一座至少需要700天拆卸完的“鋼鐵城”,在不到100天的時間內全部化為平地。
大搬運開始了!舉世矚目的舉動,德國人懷著極大的好奇心在等待中國人再次出招。沈文榮太聰明、太“賊性”,他把所有用得著的裝置和材料全部挑選出來,然後一車一車地細心打包裝車,又將用不著的廢棄物堆在一起。在幾天時間裡,他叫來當地多家廢舊公司,瀟灑地將300多萬歐元的廢鋼材收入劃到了沙鋼的賬面上。
大搬運走的是海路。從鋼廠到附近港口有300公里遠,13萬噸裝置將被中國人搬運回國。為了這場史無前例的戰後大搬運,當地的德國政府都被中國“沙王”沈文榮調動了起來。
“通往海港的那條高速路,在我們搬運的日子裡其他車輛皆被禁行。我們租用的幾百輛搬運車就這樣不分日夜地來回賓士著,許多德國民眾整天整夜地站立在公路兩旁,戀戀不捨地看著這支鋼鐵洪流從他們眼前駛過,我想他們的心裡肯定別是一般滋味……”沈文榮說起那一幕時,很為中國人驕傲。
“13萬噸貨物呀!整整13艘巨輪,不遠萬里從遙遠的歐洲抵達張家港的那一刻,我的家鄉人民歡騰了!誰也沒有見過那麼多洋貨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當時我們的貨物,從海港碼頭一直堆到廠區,連綿十幾裡……”沈文榮說起那一幕,很為家鄉張家港驕傲。
2005年,沈文榮不僅把年產650萬噸鋼板的裝置從歐洲的萊茵河畔全部搬運到了自己家鄉,而且將這一裝置全部安裝完畢,並在當年投產後首次實現了沙鋼年產超千萬噸的記錄,從而跨入了世界鋼鐵產業的第一方陣。
2006年,沙鋼年產量達1463萬噸,在全國居第4位,銷售收入587億元,在全國冶金行業居第5位,出口創匯8億美元,居同行業第3位,人均產鋼量1116噸,在全國居第一位。2008年,沙鋼集團更是取得突破性進展,全年營業收入1452�32億元,榮登江蘇百強企業的榜首,結束了江蘇省電力公司連續七年蟬聯榜首的歷史。這意味著沙鋼集團是江蘇全省最強最大的企業。
“現在沙鋼是除上海寶鋼之外的中國第二大鋼廠。”這話我是從北京的一位冶金專家那裡聽到的。他後面還有一句話,“寶鋼是國家當年舉全國之力建起來的,而沈文榮的沙鋼是完全靠他們自己搞起來的。從這個意義上講,沙鋼和沈文榮是真正的中國鋼鐵之王。”
2008年2月19日那天,我在沙鋼採訪沈文榮結束後,工作人員請我吃午飯,在沙鋼的內部餐廳裡,我發現一個小小的細節:這裡包間原來的雅名是“春蘭”、“夏蓮”、“秋菊”和“冬梅”……現在已經改成米塔爾、阿賽洛、浦項、紐柯等世界鋼鐵巨頭的名字。很有意思,我知道沈文榮這個張家港“沙王”是在將自己的企業定位在與這些世界鋼鐵巨人的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現在大家聽完我對“沙王”沈文榮的介紹,是否同意我最初曾經講過的“假如離開了沙鋼和沈文榮,張家港等於由姚明變成了潘長江——矮了一大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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