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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聽說武林中有許多人到黃鶴樓來,想著江南美女多,便也心癢癢地來湊個熱鬧,果然讓他見到一個小辣椒。
雖然,她黑紗覆面,看不清楚相貌,但,那股目中無人的傲勁,可真是捅到他心坎裡去了。
他繼續朝顧翩翩走去,人還未到跟前,手已不規矩地探了出去……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便聽得一聲殺豬般的慘嚎,接著餘老三就捧住燒成焦炭般的右手,滾倒在地。
更恐怖的是,他手上的焦黑還在不斷擴大,像是整個人投身於烈焰中,劈啪作響聲接連不斷。
頃刻之間,血肉之軀變得堅硬,最後,竟化成一團飛灰,飄散於空中。
眾人膛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慘劇。
是那塊鐵牌!餘老三會這般慘死,是因為他的右手不經意中碰觸到了顧翩翩胸前的鐵牌!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有如此大的魔力?眾人紛紛將眼光投注到那塊毫不起眼的鐵牌之上。
這個女孩,實在是太邪門了,根本就是妖女一個!
“怎麼樣?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吧?”顧翩翩得意地笑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就這樣走了,未免將江湖男兒的氣概全都丟盡了,但,如果賴在這裡不走,那小妖女又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人群中忽閃出兩條如鬼魅般的身影。只見他們一黑一白,黑的瘦長如竹竿,白的矮胖如陀螺,正是“黑白雙煞”。
看到他們兩人,顧翩翩大吃一驚,額上沁出冷汗。
“顧丫頭,教主想你想得緊哪!”那鬼魁般的二人陰惻惻地道。
饒是她計多膽大,此時,也不免打了個寒顫。
“我只不過是想到江南來玩玩,舅舅也太多慮了吧?”她小嘴一撇。
“哼!玩玩?出來玩要帶上教主的聖月令嗎?”黑煞冷冷地說道。
顧翩翩眼珠一轉,笑道:“這個黑鐵皮嘛,長得和你一樣醜,我看著就討厭,原本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是表哥拿來給我玩的,既然舅舅那麼緊張,就給你們帶回去吧!”
說著,她手腕一翻,露出半塊黑鐵牌來。
黑白雙煞對視一眼,臉露喜色。
教主對這個一肚子詭計的顧丫頭時好時壞,而大夥一向把她和少主人看成一對,雖然這次,她偷了聖月令私逃,教主大怒,下令全教上上下下務必將之擒回。
但教主沒下格殺令,他們也猜不透教主的心意。若是將來,這丫頭又有翻身的一日,他們現在得罪了她,將來還不知她會怎麼對付他們呢!
現在,既然她肯乖乖將東西交出來,他們也樂得送她一個順水人情。
這樣一想,他們絲毫沒懷疑,探前兩步,便要接下她手中的聖月令。
誰知,黑煞的手剛要觸到聖月令,見她右手一掀一送,原本平淡無奇的牌身,突然變得通紅如血,散發出詭異的色澤。
黑煞見她居然敢反抗,心中氣惱,下手更不容情,右手一探,已扣住她的腦門,卻驚覺一根極細的針突然刺入了他的穴道,他慌忙撒手。
顧翩翩趁機一個燕子翻身,已躍上窗臺。
“怎麼樣?本姑娘的金針刺穴功夫,可還了得?”
一旁的白煞見狀立即雙手齊揚,兩枚金錢鑣激射而出,直取她的後心。
顧翩翩頭也不回,直接舉起手中令牌向後一格,只聽得匡嘟兩聲,金錢鏢落地。
“聖月令真的好厲害!”白煞目瞪口呆地望著她漸去漸遠的背影。
“還發什麼愣?快追!”黑煞梢加調息,確定剛剛的針上無毒之後,懊惱地大喝,喚回了白煞震驚的思緒。
二人一前一後,縱身向顧翩翩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二章
夕陽西下,滿天淨是燦爛的紅霞。
江邊的渡頭上,靜靜地停泊著一葉孤舟。
微風掠過,岸邊的蘆葦一波一波地盪漾,好似與江水連成一氣。
此時,尖翹的舟尾站立著一位身著黑色錦衣的男人。他面對江水,負手而立,一對深幽炯瞳滿含憂思,彷彿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霧。
只聽得他幽幽嘆道:“人生幾回傷心事,山形依舊枕寒流。”
如果人能如山水一般,即使盛載再多的傷心,也能一如當初的話,那麼,人世間是否就會少了許多離恨別愁?
這時,一名船伕過來,躬身問道:“客倌,可以開船了嗎?”
南宮麒還未答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