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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南官麒問道。能令步滄浪失措的人,又令獵風受傷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是拜月教!”
此言一出,廳中人人色變。
拜月教曾是武林中最殘忍、最陰毒、最神秘的一個組織。無意中闖入那裡,或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們的人,下場之慘烈,令人不忍卒睹。
然而,近十年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很少到江湖上走動,令人幾乎要將之遺忘。但,年長一輩的人對他們的兇殘與嗜殺,卻仍記憶猶新。
翩翩此行,實是凶多吉少啊!
“大公子,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沒能阻止他……”獵風自責不已。
“這不是你的錯,勞動少教主親臨,看來,他們對翩翩是志在必得。”
他的眼光定定地落在黑鐵牌上,腦中思緒紛轉。
他該如何去救她?她到底犯下什麼錯?拜月教的總壇又在何處?
這一切的一切,他半點頭緒也無啊!
可是,翩翩留下鐵牌,一定是有用意吧?
她那麼聰明,到底要告訴他什麼?
“別擔心,翩翩暫時還沒有危險。”步滄浪安撫地說道。
“怎麼說?”南宮麒聞言,為之一振。
步滄浪既然知曉拜月教,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點端倪吧。
步滄浪接過他手中的黑鐵牌,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嘲道:“你可別小看這一塊鐵牌,許多人可是認定,只要擁有它,便可以稱霸武林。”
南宮麒想起那一日在船艙中,他們明明已處於劣勢,可一旦催發了鐵牌的力量,黑白雙煞便潰不成軍。
原來,它果然是一種神秘武器。
那麼,他們一日找不到鐵牌,翩翩便一日沒有危險了?
“既然這樣,我們還等什麼?拿了鐵牌殺到拜月教去,救回翩翩姑娘。”獵風激動地道。
“救?如何救?”南宮麒面色一沉。
“當然是直接衝進去要人。”
“你以為拜月教是什麼地方,由你說進就進?”
“最多拚了性命。”
“你丟了性命,翩翩就能回來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這是他第一次頂撞大公子,他真難相信,大公子竟然會見死不救?
“怎麼辦?當然是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笑。
魚餌在手,何愁魚兒不上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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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水橋畔的野菊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十幾年如一日。
但橋那頭的紅顏卻日漸枯萎,不復從前。
望著熟悉的、斑駁破敗的橋身,顧翩翩的眼皮忍不住一顫。
什麼都沒有改變呵!當日,她從這裡走出去,如今,又從這裡走回來。
從這裡走過去,盡頭便是一座小屋,死氣沉沉,埋葬了姑姑十六年的青春年華,而今,也想無情地將她吞噬嗎?
“翩翩,現今聖月令對你來說已毫無意義,你為什麼還執迷不悟,不肯說出它的下落?”顧臨淵蒼白的臉上隱隱帶著些許陰鬱青氣,使他的面色愈加駭人。
顧翩翩不慌不忙地踏上泠水橋。
“翩翩——”
“少教主!”顧翩翩沒有回頭。這一次,她叫他少教主,一個充滿隔閡的稱呼,將他與她阻隔開來。“你何必心急?只要有我和姑姑在的一天,總會讓你知道聖月令的下落。”
到那時,便是麒哥哥帶著它來向你索命的一天。她在心中微微冷笑。
“你在威脅我?”顧臨淵的嘴角抽了抽。
“我怎麼敢?”
“你有什麼不敢?盜令、私逃,這些都是叛教的大罪。這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交出聖月令,你便還是神教裡的小公主。甚至,我還可以求父親還姑姑自由。”
姑姑?自由?
顧翩翩目光灼熱,望著橋那頭浸沐在野菊花香氣中的小屋。
這是一句多麼吸引人的話。如果是從前,她聽到這句話也許會感激涕零。
但,現在她不這麼想了。
離開了小屋,她和姑姑就得到了真正的自由了嗎?她和姑姑就真的能脫離拜月教的掌控嗎?
一日是神教的人,終生便是神教的鬼。難道,這不是拜月教的教義嗎?
還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