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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巖,別再浪費時間了,我相信你很忙。”他們之間親密到有過纏綿的溼吻,他們之間陌生得從未有過一次融洽地交談,心底有過疑問沒錯,可是此時,她是真的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望著他的側臉,她說:“結果都已經這樣了,中間經歷過什麼真的不重要了。”對於牧巖,感激感動過,掙扎努力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心痛,安以若心倦至極。
他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猛然停住,長臂倏然貼在她耳際撐上椅背,她被全然籠罩在他薄惱的氣息裡,近在咫尺的聲音冷冷響起,“告訴我哪些經歷不重要了,是地下室裡的親吻,還是你為我擋下的那一刀?更或者是我們在山水見面時你問我為什麼這麼晚回來?哪個不重要?安以若,你就打算用這三言兩語打發我?”
就用一句“不重要”斬斷了他們之間一切的瓜葛聯絡?如此不留餘地。
他不允許,決不允許。
不意他有如此反應,安以若怔了怔,感覺他的呼吸縈繞在耳邊,下意識挪了挪身體,將背緊貼著座椅上,直到避無可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和自處,惟有與他兩相對望。
“說話。”寂靜的夜襯得他眸內星光沼閃,眼神深如旋渦,定定地看著近在咫尺面若桃花的容顏,牧巖強勢地追問,語氣帶著無法忽視的凌厲。
見她要開口,他忽然貼近她,氣勢壓人,冷冷地說:“千萬別和我說你對我完全沒感覺,也別拿我們不合適這樣蹩腳的理由當藉口,你別忘了,我們接吻的時候你也一樣投入。”
“夠了,牧巖!”在聽到他說她對那一吻的投入,安以若氣得失去理智,竟然衝動地揚起了手。
“巴掌能抹殺掉心意嗎?是不是想打下來粉碎一切?”牧巖怒極,握住她的手腕,死死地不肯鬆手,“如果說你和他之間真有溝壑,你也努力過試著去填平,是他沒福氣傻得自己放了手,你想懲罰自己到什麼時候?如果捨不得就回頭,如果決定放下就學著對自己寬容,你故意讓心鎖生鏽,即便我有鑰匙都進不去,你知道嗎?”
盛怒之下依然怕弄疼了她,牧巖不著痕跡地鬆了鬆手勁,聲音有點啞:“安以若,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意。你在怕什麼我也明白,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躲著不能解決問題。我沒有要你現在就愛我,我也沒資格要求你忘了他馬上和我在一起,可你至少給我們一個機會,也許你會發現,我們更適合。”
安以若哭了,像個孩子。
他說得沒錯,他的心意她懂了,在她無力去猜的時候他用行動告訴了她,可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報道中說得那麼不堪入目,席碩良那麼堅定地認為他們門當戶對,她覺得好難堪,每個人的目光都給她壓力,她不敢想後果,她怕啊。可如今他卻這麼“溫柔”地逼她,她似乎又無處可退。
她哭得那麼悽悽慘慘地,周身被一股哀傷的氣息包圍,牧巖不自覺地慢慢合攏手臂,將她環抱在懷裡。
他不想這麼逼她的,可她一語不合就以言語相刺,急著和他劃清壁壘界線,讓他如何沉得住氣。
牧巖在心裡對自己說:既然話已經挑明瞭,就沒有收回去的理由,今天非得逼她承認自己的心意。
一面卻控制不住心疼,手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將溫柔地將她摟住,他放柔了語氣哄她:“以若,別哭了,是我心急話說得重了,我不逼你……”
牧巖懷裡的溫度,他手臂的力度,以至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讓人莫名軟弱,安以若埋首在他胸前,雙手緊緊抓著他的外套,哭得愈發傷心。
無止盡地沉默,耳畔只剩她低低的哭泣聲。
插進她髮間的手將她的頭輕輕抬了起來,因長期握槍而微帶薄繭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臉頰,拭去一滴滴溼鹹的淚,他說:“之前是我不對,該說的話始終沒說出口,以為放手是成全你的幸福,卻沒想到給你帶來更大的傷害。如果我知道我的遲歸換來的是你的婚訊,我決不會在雲南多呆一天。今天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非說不可,我和蕭然之間什麼都沒有,那天她所說的話不是真的,去到姐告的那晚我們是共處一室,可是什麼都沒發生,我沒碰過她。”話語間執起她的手放在他胸口,“我欠你一個解釋,我借過一個懷抱,我還遲了一份表白,安以若,給我一個機會,對於喜歡的人,我沒辦法遠遠看著。”目光似是要望進她心裡,他看著她的眼晴,低低地問:“聽沒聽過一句話?”停頓了下,等她回答。
他長久沒再作聲,久到她只有抬起頭來,開口時聲音還有些哽咽:“什麼話?”
“不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