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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停下動作,身體僵直。他們靠得那麼近,近到他灼熱的呼吸輕易噴灑在她臉上,近到他們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許久之後,他慢條斯理地鬆開她,緩緩站起身,眼裡漫過的柔情漸漸被寒冷的光華所替代,“我該讓你先了解我。”他微笑著挑了挑眉,那笑看在她眼中毫無笑意。
下一刻,男人修長的手指已經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安以若痛苦地仰起臉,呼吸頓時變得艱難,顧夜冷冷地看著她,像是一隻發瘋的魔獸,咬牙切齒地說:“想死,嗯?顧夜的床不是誰都可以爬上來。”略頓,他邪魅一笑,“可也並不難。我的床伴只要滿足兩個條件:一、女人。二、活的。”手上微一用力,滿意地看到女人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我想要的東西同樣有兩個結果,一順從或毀滅。”
安以若喘息著仰望著他,目光倔強不肯屈服,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快被他掐斷了,甚至隱隱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痛苦地閉上眼,無懼般等待著男人的處置,等待死亡降臨。
她無力反抗,她也不會順從,她寧可被摧毀。
“可我現在還不想毀了你。”顧夜彎唇輕笑,手勁微微鬆了些,“我保證這會是個刺激的遊戲。這麼漂亮的臉蛋,這麼曼妙的身體,如果就這樣毀了……嘖嘖嘖……那真是太可惜了。”顧夜歪著頭睨視著她,灼熱的氣息拂過她耳際,他津津樂道:“我來教你如何屈服。”
安以若呼吸困難,意識有些迷離,已然聽不清他還說了什麼。當男人鬆手的瞬間,她的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
顧夜合了閤眼,伸手將她□在外的勻稱小腿以睡衣遮住,然後俯身將她抱起,讓她的臉輕輕靠在他頸間,他輕輕拍拍她的背,臉龐溫柔地摩挲著她的額頭,“為什麼不肯聽話?為什麼偏偏惹我生氣?”話語間,像抱孩子一樣將她抱出了房間。
然而,這一切並沒就此結束。
顧夜就這樣抱著她,穿過走廓,經過花園,不顧沿途侍從詫異的目光,親自將女人抱進一個漆黑潮溼的房間。那裡沒有床,也沒有被子,安以若就這樣被顧夜丟棄在地上,昏睡了足足十個小時。
他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永生永世都忘不了。
離開那裡的時候神智依然是混沌的,她只感覺到似是被人拖出了很遠的距離,然後被重重摔在地上,再然後,冰冷的水澆在她頭上身上,最後,聽到那個可怕的聲音叫她的名字。
那個自負的男人,那個魔鬼。他不是想要掐死她嗎?為什麼沒有毀了她?
他說他叫顧夜,他說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可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甚至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為什麼莫名其妙被他抓來這裡,就險些被他掐死,又像坐牢一樣被他軟禁起來。
顧夜叫了一聲,良久不見她有任何反應,坐在舒適寬大的靠背椅中,接過侍從遞上的濃茶喝了一小口,淺笑著起身走到她身前蹲了下來,大手撫過她波流似的捲髮,語氣如父親一樣慈愛溫柔:“我知道你醒了,睜開眼晴向我證明你有多硬氣。”五指收攏,抓起女人的捲髮強迫她抬起頭。
頭皮疼痛難忍,安以若緩緩睜開眼,入目的是男人美麗不可方物的臉,她狠狠呼吸了下沒有腐蝕味道的空氣,漠然的目光與他交凝在一起,虛弱地問:“你想怎麼樣?殺了我吧,我不願意成為你的女人。”
顧夜淡淡地移開眼,故作憐惜地搖搖頭,目光投向門邊,“我不殺人。血很髒,我怕濺到身上。”他笑著,示意她向門邊看過去。
感覺到拉扯自己頭髮的手鬆了松,安以若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門邊。
嗅覺搶先視覺一步有所感知,一股難聞的惡臭撲面而來,令她禁不住乾嘔了幾下,太長時間沒有進食,最後只吐出一大口酸水。模糊的視線霎時變得清明瞭幾分,安以若看見有人牽著一隻畜生立在門口,她駭然睜大眼晴。
狼。竟然是狼。
是匹黑狼,身軀細長而嬌健,一條血紅的舌頭長長地伸出來,兇狠殘暴的眼裡深幽的綠光直射向自己。
身體猛然崩緊,安以若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一滴滴滑落下來。
這個魔鬼想做什麼?難道他要讓這隻狼吃了自己嗎?剎那間,她彷彿感覺到那尖利的牙齒撕咬著身體傳來的陣陣巨痛。
顧夜陶醉般注視著她慘白的臉,輕笑著說:“這狼似乎餓了很久,你說,要是拿你當早餐,會飽嗎?”
安以若打了個激靈,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面靠了靠,顧夜順勢將她圈進懷裡,臉上的笑意漸濃,她到底還是會怕的,看來她的骨頭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