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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門之外,她也不再沉默,投入了十分的精力與熱情和他一起籌備婚禮。
為了避免婚後與老人家相處不好,安以若主動提出去看望席父,然而老人家的反應卻令她難堪至極,席父不僅不理會她,甚至連晚飯都拒絕與她同桌吃。她心裡的難過不言而喻,卻硬撐著沒在席碩良面前哭出來。面對他的道歉,她只是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將委屈悉數吞回了肚裡。她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會好起來的,總有一天她會被接受,一定會的。
那時,安以若天真地以為,只要她成為一個好妻子,眼前就會海闊天空。可事實證明,她最終還是被命運擺了一道。
緣聚緣散
人這一生,該走什麼樣的路,愛什麼人,或許,到老的那天,有些人依然不是十分清楚。時間的腳步太快,我們似乎很難跟上它的節奏,轉眼之間,半個月的時間悄然流過,明天,就是安以若出嫁的日子。
世界陡然安靜,某個名字似也漸漸暗淡。
或許,事情也就這樣了吧?
她即將嫁為人婦,而他,也終會娶妻生子。
他們之間,曾經靠得很近,最後終於,擦肩而過
六月的夏夜,依然有些微涼,步履蹣跚地走在清冷的大街上,見證著喧鬧消失殆盡在夜色裡,又看著城市班斕的燈火一點點黯淡,安以若收起唇邊淺淡的笑意,心中只剩苦澀。想起六年來不顧一切愛過的男人,想起六個月前與那個共經過生死的男人相遇,倦意剎那間湧上心頭,神色突現疲憊,安以若頹然跌坐在街邊,竟沒有力氣掙扎著站起。
“安以若,你得幸福。”米魚努力讓舌頭平整,在程漠菲的攙扶下坐在她身邊,眼眸中閃動著淚光,她一本正經地說:“只有你幸福,我才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愛的。”六年的毅然決然,六年的飛蛾撲火都換不來相守一生,讓她如何相信愛有天荒地老?
安以若側身,直直地看著她,似是要看到米魚心靈深處,她說:“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她笑,眼裡光爍著別人看不懂的光,“幸福就是自然而然地微笑。”
會幸福嗎?不知道啊,誰能預知未來呢。只是,她會努力,這,就夠了吧。
米魚眯著眼晴,似乎極為不滿她給幸福下的這個簡單的定義,簡單到她覺得很敷衍,伸手賞了安以若一記爆慄,她呸了一聲:“扯蛋。微笑的人就幸福嗎?你怎麼知道那不是強顏歡笑?”她有幾分醉意,或許心也不再清醒,比手劃腳地說:“戴著面具而活的人多了去了,就你那傻樣兒能看清誰啊。”也許她的心都已經迷失了,米魚多擔心她會不幸福。
安以若皺著眉揉揉額頭,“我傻嗎?”她嘿嘿笑,樣子憨憨的,“傻人有傻福。”有時清醒著太累,糊塗點沒什麼不好。
“不是每個傻子都幸運。”沉默了一個晚上的程漠菲終於開口,看著安以若,她遲疑著問:“以若,你真的要嫁嗎?”
米魚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她蹲在安以若面前,神情嚴肅地問:“傻子,你真的想好了嗎?”真醉了嗎?或許被夜風吹得清醒了幾分,米魚問出壓在心裡已有半個月的話。終於相信安以若和牧巖之間終究還是發生了什麼,否則他不會像是突然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而她又絕口不再提那個人。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可能吧,記憶,其實就是一幅會漸漸褪色的水墨畫。無論光鮮的,還是黯淡的,總有淡去的一天。可這個過程肯定是艱辛的,有人掙扎,有人努力,有人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麼他們,能忘了彼此,讓生活回到原點嗎?
女要結婚,男已放手,是他們幸福的開端,還是痛苦的伊始?米魚迷茫了。
聞言,安以若斂笑,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她問:“你們覺不覺得現在還問這個問題很可笑?明天,不,確切地說還有九個小時我就要披上嫁衣了,這個時候,還能改變什麼?”一切已成定局,她沒有退路了,與席碩良之間的愛,有著年少輕狂的固執,有著六年忘我的堅定,越是執著,枷鎖越緊,她逃不脫,也無力逃。
見米魚與程漠菲都不接話,安以若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算是莫名其妙發火的懲罰,“對不起,我喝多了。”何嘗不知道姐妹的擔心與關心,可是說實話,這個時候才來問她這個問題,除了讓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更亂以外,真的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實不是演戲,說停就可以停的。
米魚反應過來,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低聲罵了一句,程漠菲摟了摟她的肩膀,也覺得現在說這些遲了,想了想說:“以若,忘了不該記的人,珍惜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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