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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與他酌酒談天,即使最後的結果都是他被氣得整夜無法安睡,腦子裡全是要如何如何折磨她的畫面,但醒來卻又是週而復始的期盼。
她曾玩笑著說,他是終於體會到了府中妻妾等待丈夫歸來的忐忑心情。
也許真是如此吧,回去以後,多少要對他那十數位姬妾們好些,這等人的滋味兒,確實不好受,特別當你等的是個所謂不想回家的人。
“你說夠了沒有!”他不耐地吼出聲,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哦,夠了。”莫寒似真似假地點點頭,恍然道,“換王爺說了麼?”“我……”他左右看了看,頓覺守在她身邊的一干人等無比討厭,又毫無辦法,只緊緊皺著眉,也不動,更不開口,算是消極反抗。
莫寒一臉欣然,眨巴著眼睛似乎在期待著他的答案,只是眼底的狡黠透露了她幸災樂禍的心情。
月光愈加清亮,為眼前擰眉瞪眼的男人拂上一層薄薄的亮彩,帶著塞外粗獷氣息的面容變得柔和,雖然表情與氣氛不相映襯,但英挺的五官卻是時時刻刻吸散發著一股誘惑。
彌月匆匆趕來,同莫寒耳語一陣,就見兩人相識一笑,莫寒叫一聲“呈上來。”身後的宮女便捧著個蘇州白緞面的大棉布袋子上前來。
她笑得有些諂媚,卻又是笑裡藏刀的樣子,一揮手,將眾人的視線帶到那個頗為奇怪的棉布袋子上。
“王爺在這住了許久,近日匆匆一別不知何日再會,莫寒愚鈍,也不知送些什麼好,見這枕頭上這麼……啊……這裡啊……這裡都有王爺的印記。”她手指著枕頭上一小塊深深淺淺的印記,擠眉弄眼,怪腔怪調道,“如此,便覺得此物必定深得王爺喜愛,臨別之際,就想著贈與王爺做紀念之物,不知王爺是否中意?”她憋著笑抬眼望他,好整以暇。
只見那人氣得臉色發紫,像個俊俏的茄子。
咬牙切齒地說:“那是昨夜飲酒,不慎滴落在枕面上,不是…………”“哦,我知道。”莫寒萬分認真地點頭道,“我知道那是酒漬,不是王爺睡覺流的口水印!”
“噗嗤——”周圍幾個年紀輕的宮女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又見一顆茄子瞬間變成一個火龍果。
“你——”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抓住她,但田畦先他一步擋在前面,護住莫寒。
他隔著侍衛田畦的手,惡狠狠地瞪著正裝無辜的莫寒,漂亮的鳳眼被撐大了幾倍,莫寒有種上前安慰安慰他的衝動,順其自然就好,再瞪下去眼睛也不會有她大的。
彷彿是瞪夠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繼而拂袖而去。
莫寒拍拍胸脯,萬幸,終於送走一尊佛。
看著他頂著關公臉熟練地上馬,莫寒還不忘狗腿一聲,“王爺,不把這枕頭帶上麼?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啊!”見那馬上的人回頭又狠狠剜她一眼,莫寒急急躲到田畦身後,偷眼望著他勒韁而去。
“(*^__^*) 嘻嘻……”莫寒掩著嘴偷笑,卻見身邊一干人等早已笑開了,便也放肆大聲地笑了出來,回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哎喲,早知道就不帶來了,還枉費我們一番心意,你說對吧,彌月!”接過宮女手中的枕頭,她大著膽子嗅了嗅,接著嫌棄道,“還真是一股酒味,肯定是喝酒之後流的口水!”“是,您說是就是。”彌月笑著去接莫寒手中從捧著變為捏著的枕頭,卻聽見宮門外一聲嘶鳴,馬蹄聲漸近,還沒來得及看清來者何人,便聽近處一聲熟悉的尖叫,睜眼便見田侍衛已被馬蹄踢中撞倒在門柱上,而前一刻還在她眼前玩笑著的人已被提到馬上,側身坐於馬前,而身後便是中途折返的金國六王爺。
叫板
“放手,放我下去,田畦,救命啊!”莫寒拼力掙扎卻敵不過那人放在她腰上的力道,驟然間已被人像拎小雞似的連人帶枕頭一把撈上馬背。
他猛地用力一勒韁繩,隨著一聲馬鳴,兩人一馬便似離弦的箭一般向宮外衝去,眾人大驚,領頭侍衛反應極快,打馬便領著數十位隨眾追出宮門。
彌月上前扶助半跪在地的田侍衛,慌忙問道:“田大人,你沒事吧?”回頭有對昕蘭喊道,“快去稟報皇上,長公主殿下被人劫持!”她掏出手帕擦拭著田畦嘴角血漬,心臟比手指顫抖得更厲害,上蒼保佑,保佑那個幾乎是自找的人,逢凶化吉。
一股腥甜之氣從丹田直衝喉頭,田畦捂住胸口,極力壓制著,但猩紅的血液還是從唇瓣縫隙中滲出,襯著慘敗的唇色,顯得愈發駭人。
方才康居大馬當胸一踢,切那騎馬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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