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祁洗玉停筆,嘆道:“葬花吟,世上已無可讚美之詞。”“生之多艱。”祁洗玉俯身,在莫寒耳邊細語,溫熱的氣息遊走在她頸間,將她的手握在他寬大的衣袖中,塞給她一塊扁圓狀物件。
她竟懵了。
“哐啷——”門外一聲瓷器跌碎的脆響。
莫寒一震,擷芳閣書齋的門是朝南開的,窗戶朝北,即使窗戶大開,也看不見門附近的景象。
莫寒猛地一開門,正是秋思蹲在地上收拾碎片,嘴裡叫罵道:“王順,你跑什麼呀,把我東西都撞翻了。”莫寒只淡淡道:“別撿了,當心割了手,隨便掃了就罷。”進屋卻見祁洗玉神情陰霾,眼神中盡是狠戾。
冷然道:“哼,太子殿下倒是越發長進了。
還有你,也不知弄了一屋子什麼人,被人連骨頭一齊吞了還稀裡糊塗。”莫寒不自在地撇撇嘴,這人,用鼻子說話的毛病永遠也改不了。
入夜,彌月起身去看莫寒睡得如何。
也不知從哪得的毛病,突然睡覺不踏實了,整夜踢被子,若不是她夜夜小心照顧,都不知道那小祖宗來來去去病多少回了。
彌月只穿著單衣,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撩開紗帳,見她睡的還算規矩,把被角掖合便準備離去。
忽見上一刻還在酣睡的人,猛然間睜開眼,直直地望著她,那眼眸在月光的映照下竟閃出寒光,叫人身心發寒。
莫寒壓低了嗓子道:“彌月,我知道,你是襲遠的人。”彌月默然。
“我也知道,你對我好。”她語調輕柔,似在寬慰,更有一種篤定。
彌月泫然欲泣,強壓心中委屈,道:“太子殿下與您是血親,不都一樣嗎?”
莫寒突然笑起來,拍拍彌月的肩道:“說得好…………彌月,我信你。”半晌,她靠在彌月身上,艱難地開口:“你……幫我盯著秋思。”夜很深了,她望著窗外高懸在天空的峨眉月,經歷著第一次失眠。
祁洗玉的聲音像是在她耳邊生了根,時時響起,更帶著一股溫熱的氣息。
“胭脂淚。”莫寒支起身子,見烏雲一點點將殘月遮蓋,一時間,四周沒有一絲光亮。
真是奇怪,她竟不再懼怕黑暗。
在這樣漆黑的夜晚,她可以平靜的閉上雙眼,將自己藏進夜的黑幕中,沉睡,長眠。
莫寒摩挲著手中的圓形種子,想不到在這裡它竟有如此美的名字——胭脂淚,是女子為了留住心上人用的嗎?她幾乎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