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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劉家茶的出貨價一般在一錢銀子到五錢銀子之間,也就是說錢柏江出的這個價格,是超高價了。
兩人按住滿心的歡喜,連連道:“那自然是沒問題的,沒問題,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那好,咱們先簽了,再聽姑娘唱曲跳舞,今晚咱們不醉無歸。”錢柏江豪爽地笑道,“還有,今晚小婿做東,給小婿表表孝心。”
兩兄弟互相瞧了一眼,發出會心的一笑,當場就命人取來筆墨,簽了大名再摁下手指印。
今晚陪三人的,是思思,她坐在琴邊,手指拈花般撥弄琴絃,流瀉出一串優美的琴聲。
三人又叫了三個陪酒的姑娘進來,錢柏江倒是十分規矩,在兩人面前只是喝酒,並沒有觸碰那姑娘一下。
有了幾分醉意,劉並蒂竟把那姑娘往錢柏江懷裡一推,嘿嘿笑道:“出來玩,要有玩的規矩,你瞧姑娘國色天香,你這樣君子,可要傷了姑娘的心。”
錢柏江連連退後,靦腆地道:“這,不好,不好,我怕劉小姐知道,誤會我是個色中之狼,再說,野花哪裡有家花香?”
劉並育歡喜地道:“哈哈,大哥你瞧我為錦兒選的夫婿,哪裡不好啊?懂得做生意,不好女色,人品一流,沉穩踏實,我說啊,最好是挑個最近的良辰吉日,兩人即刻完婚,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劉並蒂舉起酒杯,飲盡杯中酒,也笑道:“那是自然的,明日就命人挑個日子,爹如今去世還不到一個月,七七四十九日是熱喪,熱喪內不完婚,便要等三年後了,抓緊,抓緊!”
錢柏江連連拱手,“好,小婿明日便去找算命先生,挑個最近的吉日,完婚之後小婿便偕同夫人回鄉,兩位請放心,小婿一定會好好對待夫人。”錢柏江自從那日見過劉絲錦之後,便一直對她念念不忘,腦海裡無時無刻不浮現她嬌弱的面容。此等大家閨秀,他還真的沒有怎麼玩過。
劉並蒂舉起杯子,對劉並育道:“二弟,哥哥恭祝你找到賢婿,”又對錢柏江道:“大伯也先預祝你跟錦兒夫妻和順,百子千孫。”
“好,好!”錢柏江開懷大笑,一碰杯,那酒必然就是飲盡了。
三人喝至子時,才各自告別離開。
錢柏江上了轎子,往客棧的方向而去。
他身邊的僕人問道:“老爺,那契約,不是您原本預備的那一份。”
錢柏江輕蔑一笑,“自然不是,我早就準備了兩份契約,但凡這兩人精明點,那籤的就是代理契約。但是,如今他們籤的既是代理契約,也是一份傻瓜契約,他們並未看到,契約中沒有註明二十萬擔並非新採摘的茶葉,根據約定俗成的規例,這沒有註明是新採摘的,那就按照成品成交。如今,簽了代理,江北之中,便再無人能夠賣劉家茶,而我的二十萬擔劉家茶,每一擔只需要二兩銀子,一擔幹茶葉,大約是六十斤,你說,我們這一次,是不是賺大發了?”
僕人有些擔心地道:“只是劉家在京城中勢力這麼大,怕不怕他們尋仇?”
“劉家自從劉老頭子一死,便再無能人,再說,咱們契約擺在那裡,我沒有強迫過他們籤,就算走到公堂上,我也渾然不怕。”錢柏江哈哈大笑。
青石板馳道上,沒有途人行走,冷颼颼的風席捲起一地的落葉垃圾,街頭新出的樹葉沙沙作響,一切都那麼模糊,那麼輕柔,唯一清晰��說模�閌喬�亟��淶男Α�
周好與劉絲錦都以為劉並育放棄了這門親事,只是沒想到,三日之後,錢柏江竟然命人來下聘禮。
看著正廳裡擺放的各種珍貴物品,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古玩珍寶,一應俱全。
張寶絹欣羨地道:“任我們劉家富甲天下,也未曾見過這麼多珍貴的玩意呢。”
自然是的,老爺子是艱苦創業出身,唯一的愛好就是收集幾件古董,所以家裡除了那幾個古董花瓶之外,很少有其他珍寶,就連女眷們的珠寶首飾,也是光顧鄧家金飾,屬於市面上有錢隨時就能買到的東西,說不上珍寶。
錢柏江送來的,有瑪瑙手釧八對,上好的翡翠鐲子八對,古檀香木佛珠一串,當代文豪甄錫手稿一份,青瓷古董三件,白玉雕蘭破圖風一座,圓潤光澤的東海珍珠項鍊四條,其餘的金銀首飾一箱,綾羽真絲綢緞四匹,其餘綾羅綢緞十八匹,還有其餘的燕窩人參各一箱。
劉絲錦瞧見這些聘禮,當場就哭了出來,她跺腳道:“我不嫁,我不嫁!”
孫少英怒道:“如今你爹連聘禮都收了,你說不嫁,讓你爹怎麼跟人家交代?嫁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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