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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樣,門風再嚴謹不過。”
璃娘自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偶爾過來姑母這邊走動之外,幾乎從未見過外人。
可就在某一天,璃娘突然死了,衣衫齊整,死在床上,面容安詳,好像睡著了一樣。
家裡人不明白她的死因,偷偷請來一個神婆問訊,神婆說,璃娘小姐是被精怪吸走了魂魄。
王硯輕叩桌案:“荒唐,荒唐,無故暴斃,怎麼不報官?”
李七垂首道:“……小的本不該說這種話,當年,私下裡,小的曾聽到一種說法……之所以沒報官,是因為驗看了璃娘小姐的屍體,發現她已有數月的身孕……”
王硯猛一拍座椅的扶手:“這分明是姦殺,更要報官,無知草民,為了區區臉面,放脫了一個兇犯逍遙法外近二十年!”
李七道:“但璃娘小姐委實沒有與男子接觸的機會,即便她到本宅來,亦是走小門進內院,閒雜人等根本無法靠近。神婆說,小姐定然是被精怪給迷了,於是就秘密辦了後事,連……連屍首也是燒成了灰,再下了葬……”
王硯皺眉不語,片刻道:“後來呢?”
李七道:“後來……後來此事就不再提,這事本該早就過去了,沒想到班主找人寫戲,夫人竟然讓人照著這個寫戲。戲寫完後,班主很不高興,讓我們不要排了,又著人重寫。”
王硯挑眉:“是你們班主不高興?”
李七說,是,這個戲寫完時,金班主有事不在京城,金夫人都命他們先排著了,結果再一日班主回來,見到了戲,十分不高興,說萬萬不行,又找人重寫,所以他們手裡才有兩個本子。
“小的是看來第一個本子,猛然想起了這件蹊蹺之事,班主又忽然的遇害,小的覺得實在蹊蹺。來蘭大人府上唱戲時,小五認得了王大人,小的斗膽,故意讓他們把兩個本子混淆唱,好請大人留意。請大人恕罪。”
蘭珏只管喝茶聽著,王硯道:“是了,你這麼一承認我也想到了,你們固然不記得詞,也不該把新舊兩本戲在扇子面上糊錯了,這麼一番做作,反倒露出了馬腳。”
李七叩首:“大人英明銳利!明察秋毫!”
王硯展開扇子,呵呵笑道:“罷了罷了,本部院最不愛聽這些阿諛之詞。你覺得多年前李小姐之死與今日金班主遇害大有關聯,是因張屏寫的戲本而起,但並無實際證據,此事需詳細查證。但你儘可放心,若有冤屈,定能大白。李家有你這樣一位家僕,亦算得一義奴了。”
李七又連連頓首。
他與另兩人離開之前,王硯又喚住李七,像隨口似的問道:“對了,李小姐身亡時,金李氏與金禮發成親了沒?”
李七道:“剛成親不久,夫人當時身懷有孕,在孃家養胎,璃娘小姐經常過來陪她說話,據說……”
李七的神色閃爍了一下。
王硯道:“據說怎樣?”
李七猶豫道:“這是無關的閒話了,據說我們班主老爺,當年想娶的,本是璃娘小姐,並非我家夫人,但因他家裡是做過戲班的,才改聘了夫人。”
王硯笑道:“若非娶了你們夫人,恐怕也沒這個戲班,這就是命中註定。”
李七道:“是啊,夫人生產後不久,夫人的弟弟就出天花死了,可不就是命麼。”
長嘆一聲。
戲班的三人走後,王硯捧著茶盞出神良久,道:“佩之,此案你怎麼看?”
蘭珏打了個呵欠:“我又不在刑部做事,能怎麼看,跟著看看熱鬧罷了。王大人別忙著想案子,趕緊洗漱更衣,該上朝了。”
王硯站起身:“正是正是,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把官服轎子都帶到你府上了,否則可真要耽誤上朝了。”
蘭珏命人沏上濃茶,安排廂房供王硯洗漱更衣,自去匆匆洗漱,稍微用了些飯,換上官服,前去上朝。
下朝之後,蘭珏未敢耽擱,又到司部衙門辦公,忙到下午,不覺頭重腳輕,提早回府,出皇城時,只見王硯從另一方匆匆而來,大步流星,神采奕奕。
王硯抓住蘭珏的衣袖,把他拖到大樹下,目光炯炯地低聲說:“佩之,我已想出此案大概端倪,但怕走漏風聲,不便去審訊金李氏,待我再問問張屏,便能很快水落石出。”
蘭珏含笑道:“那就好。”
王硯拍著他的肩道:“真是多虧你了,佩之!今天李七的一番話,實在是意外之喜!”
蘭珏道:“只是舉手之勞,不敢居功,此案完結,王大人記得還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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