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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應的錯覺，等徹底適應後，就不會再有類似的煩惱了”

小黑的聲音，從枕頭邊上的土豪金裡傳出，作為智慧程式，他可不是隻能在鋼衣內運作，任何一臺數碼產品都能作為載體。

李陽甩甩頭，還是那麼精神，便起床溜達起來。

溜達著心底一動，從家裡拿了些早已準備好的黃紙、冥幣等物，行至師傅的墳墓前。

這是師傅去世後過得第一個年，但李陽等人還是照老樣子，準備過年的頭一天早上，去給老人家磕頭拜年。

今夜，李陽卻一個人先來了。

跪在地上，絲毫不介意冬天冰冷覆雪的地面，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爺爺，我過得挺好的，還找了個媳婦，回頭帶來給您磕頭”

“王進軍比小時候懂事多了，身體倍兒好”

“雪容還是那麼聽話”

……李陽在墳前點起把火，黃紙、冥幣一張張焚燒起來，嘴中緩緩訴說著近況，彷彿在藉著燒錢，將自己報平安的聲音，一併捎給泉下的老人。

“這些年，我功夫可沒落下，還學到了拳勁……”

嘴裡輕喃的李陽，目光凝視著墳前的老人墓碑，渾然沒注意到手上燃燒著的黃紙、冥幣越來越少。

當燒盡最後一張，竟仍不自覺的向火中伸手。

結果，

手掌穿過火焰，五指鬆了鬆，顯然還在往火力丟下不存在的黃紙、冥幣，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從火中拿出來，沒過幾秒又向火中遞了過來，無意識的重複著燒紙動作。

再看李陽，仍在向老人低聲訴說，竟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的雙手正來回在火中，做著殘忍的自虐式人肉bbq……

直到這場祭奠結束。

李陽站起身，焚燒黃紙和冥幣的味道有些刺鼻，讓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結果吸進一鼻子黑灰。

“咳咳……”李陽低頭劇烈咳嗽起來，嗆得鼻尖發酸，鼻涕直流。

“啥情況？”

李陽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雙手滿是黑灰，彷彿一塊被火燒焦的紅磚，一搓，掉下一層黑灰汙垢。

粗糙的手掌露出，沒有一處灼傷。

“這個麼……”李陽到現在還有點發蒙，回頭看了看已經熄滅的火堆，只留下一堆小土包似的灰燼。

結合現場，李陽若有所思，退回到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