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好是他的攻擊範圍內，接下來就是他的主場了。

站在精靈側面，李陽腳步成弓形，腰馬用力，上身狠狠的撞向精靈身體側面。

精靈族的身體本就瘦弱，而眼前精靈的身體更是傷痕累累，虛弱不堪，哪裡經受得住李陽這一記貼山靠。

這是八極拳裡的招式，李陽信手拈來。

虛弱的精靈被這麼狠狠一撞，痛喊一聲，整個人再也控制不住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後跌倒出去。

同時，手裡的匕首也失去控制，脫手飛出。

李陽一伸手，將面前拋飛出來的匕首抓住，看向跌倒在地的精靈，眼中滿是兇狠。

一鼓作氣。

握住匕首，李陽一招餓虎撲食朝倒地的精靈撲去，手裡的匕首高高舉起，又狠狠落下。

噗！

匕首直接刺破精靈的胸口，深深紮了進去，胸腔內的血液在匕首的壓迫下，幾乎是以飆射的方式噴出來。

血濺三尺。

全都濺到了正騎坐在精靈身上的李陽身上，尤其是臉上。

血液模糊了視線，血腥的紅色刺激著眼球。

李陽愣住了。

愣了好一會兒。

隨即連滾帶爬的從精靈身體上逃開，明明是戰勝者，卻顯得比失敗者還要狼狽。

剛才反襲擊的過程中也沒費什麼力氣，但李陽現在卻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似的，張著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滲出冷汗，眼神想看又不敢去看精靈的屍體，大腦幾近空白。

“呼！”

“呼！”

現場只有李陽粗重的喘氣聲，但在李陽耳中，還有一種刺耳的聲音更為清晰。

那是從精靈屍體上發出的聲音，是鮮血流淌出來的聲音，染紅地面，緩緩向外流淌，彷彿正在向自己爬過來。

精靈徹底變成了一具屍體，李陽都不需要確認，他彷彿感覺到了屍體上散發出來的寒氣。

陰森！寒冷！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李陽嘴裡念著，聲音很輕，彷彿不想讓人聽見。

儘管現場沒有別人。

對於一個二十一世紀大學生，殺人對李陽來說還是太過沉重，儘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是的，李陽剛才的殺人行為，並不是喪失理智，而是在他有意識的攻擊行為下。

他已經榨乾了這個精靈的價值，這個精靈對他而言已經沒用了，而在接下來的路上，精靈完全是累贅，他也不能帶著精靈人質滿世界跑。

太惹眼，也根本逃不掉。

放走又會暴露自己。

所以思前想後，這個精靈的下場其實很明顯了，只是李陽下不去手罷了，但是精靈的突然偷襲，給了李陽下殺手的動機。

李陽原以為殺一個人，還是一個要殺自己的人，甚至都不算是人，是異族精靈，不會很難。

事實上的確不難。

剛才的過程很簡單，李陽都沒費什麼力，就輕鬆殺死了精靈，但理想與現實，存在落差。

只有真正殺了人以後，李陽才清楚體會到這種落差，對於自己這個現代人來說，太刺激，太沉重。

這不是李陽第一次殺人。

就在昨晚，李陽也親手殺了一名精靈，但昨晚李陽並沒有看到那名精靈死亡的過程，只是從當時的場景中自行判斷出，並且整個人都在緊張的奔逃，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殺人的事情上。

眼前不同。

屍體就在李陽眼前，流出的鮮血是那麼的刺眼，從鮮紅色迅速的轉變為暗紅色。

李陽清楚看到了一個死人的全過程，那把匕首就是他剛才，親手捅進去的。

這是一個電影中的世界，但眼前的屍體和鮮血告訴李陽，這同樣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場景彷彿定格住了，李陽就跟那具屍體一樣，靜靜的待著，待著……呼吸漸漸的平緩下來。

“呼～”

李陽最後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從殺人的現實中恢復過來，目光終於肯正視眼前的屍體了。

“我不殺人，人就要殺我！”

很簡單的一句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犯人，在為自己畏罪潛逃找一個合理藉口。

人在這種時候，往往缺的就是一個藉口！

“這裡不是地球，就算我殺了人，也沒資格審判我，何況，是你們自找的！”

又是一個合理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