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部分(第3/4 頁)
氣氛,都在深深的打動著每一個觀賽人的心。
靜惠書院的老師們,曾在讓大家踴躍報名的時候,說過四個字,‘重在參與’。
這四個字今日在崔婉清的腦海裡,得到了最佳印證,比如早前的弓箭比試,崔婉清親眼所見,有好多學子,五箭射出去,倒有三箭都飛到靶外去了。
可他們還是在認認真真的比試,外面圍觀的人也沒有喝倒彩,反倒是更加一浪大過一浪的為其加油鼓氣。
現在在這繞湖觀景長廊上,參加書畫比試的,就算沒有五百之眾,也所差不遠了,你看東邊那些文質彬彬的文生公子,再瞅瞅西邊那婀娜多姿的嬌貴小姐,個個都是專心致志,聚精會神的投入在自己書案上的大作上。
其實這裡面攏共也只會評出書畫前三甲,佳作前十,可其實真正精於書畫之道的佼佼者,兩家書院合在一起,也不過二三十人罷了。
那麼又何至於這麼多的人來陪試?想來也不過是為了本心,為了自己的那份喜好,為了自己的那一份堅持!
崔婉清想通這點,突然就覺得自己俗了,“當時我也應該參加書法比試才對,得不得進入前三甲是小事情,我自己的水平是好是歹也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我也能夠參與在這其中,能夠和這些人一起,深深的沉浸在這浩瀚的海洋之中。。。。。。”
因著同行的曹棠和鄭秀兒兩人,一位是曹修的親妹子,一位是曹修的仰慕者,所以她們是一邊沿著湖邊的鵝卵石路前行,一邊四處打量著曹修的所在。
“應該就是前面!那裡圍觀的人比別處都要多些。”鄭秀兒第一個伸著玉手,遙遙而指。
緊接著,便不禁是小聲的嘟囔道:“好在每年的書畫比試,觀景長廊外面都用錦帶隔開了人群,要不然這麼多的人盯著你看,就算是沒人出聲,可也夠擾人心神的了,那樣怪異的氣氛下,你想想看,還怎麼還可能讓人安心作畫嘛?”
鄭秀兒真不愧是愛畫之人,平時都是沉穩的姐姐樣兒,可是這會,面對眼前的人群,簡直難得少見的嬌嗔了一遭。
還別說,她說的話,還真沒說錯,剛才鄭秀兒遙遙相指的地界,果真就是曹修的畫案所在之地,因著圍觀眾人,和比試之人相距有五十步,所以崔婉清她們雖然來晚了,也還能看到曹修的身影。
那道熟悉的身影此時正背對著她們,幾乎一動不動的站在禮明湖畔的觀景長廊上,曹修正在側臉望向身旁湖面上的,嫩綠荷葉,飄搖畫舫,不知道他這麼的入神,是在想著什麼。
他今日穿的極為簡單,就是一件最普通的白色文士長袍,只那袍服雪白,仿似一塵不染,就連日光都不好意思在衣衫上,留下些許斑駁的樹影。
在這身簡單白袍的襯托下,更顯得曹修的頭髮墨黑,越發顯出他髮髻下修長脖頸的詩意光澤。
曹修因著年紀不大,身量也不是特別的高,在前後眾人的圍繞下,反而更顯的瘦削,只是他的背脊挺直,好像白楊樹一樣挺拔俊秀,讓人不覺生出,就在這稍顯瘦弱的身體裡,卻蘊含著堅韌力量之感來。
在這一瞬間,崔婉清不知怎麼地,就生出一種感想,彷彿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比曹修更加優雅入畫的男子了。
在經歷了那樣複雜悲傷的喪母之痛後,曹修不但沒有像崔婉清擔心的那樣,沉淪到黑暗之中,反倒全身上下,都依舊散發著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來。
只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背影,就已經完全的感染到了他周圍的人,而崔婉清毫無例外,也是被曹修感染的其中之一。
“曹三公子今日一定也還是第一名,你們看他,一點都沒有顯出來有壓力,神態很是放鬆,這種淡然篤定的狀態下,才更容易畫出好的畫作來。”
“再反觀他前後的那些人,一個二個的皺眉頓足,原地踱步,嘖,嘖,嘖,這般的焦躁不安,患得患失,還未完成畫作,便已經先落一籌了。”鄭秀兒應該是她們四人中,最懂畫的一位了,理所應當的,就開始給姐妹們吃定心丸。
其實崔婉清覺得鄭秀兒說的,大約有點言過其實,曹修這般站著沉思,怕也是在構思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去畫。
而別人的那些小動作,估計只不過是個人的習慣罷了,那就像鄭秀兒說的焦躁?或是患得患失了?
她不禁是用帕子擋著臉兒,躲在孟月樂的背後偷笑,心中暗樂“唉,太過於崇拜一個人,果真就會變得盲目起來,現在大概修表哥做什麼,在秀兒姐姐的眼中都是最好的吧?”
孟月樂和崔婉清貼的最近,她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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