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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略有些發福,顯得挺富態。
她身穿赭石妝花薄緞掐牙對襟褙子,面上滿是關切之情,這位正是明安侯夫人。
崔婉清聞言忙住了淚,只是一時哽咽,且老夫人抱著她不撒手,她也只能是安撫的在老人家背上輕拍著撫慰。
誰能想到,她剛這般一做,曹老侯夫人突地的放開她,淚眼朦朧的瞧了又瞧,“我的雲袖兒啊,我苦命的女兒啊!”更是悲從中來。
旁人都以為老夫人見表小姐和三小姐長得極像,這是想起了早逝的女兒,這才更加的傷懷。
只有她身邊的老人兒才知道,崔婉清剛剛的舉措,誤打誤撞的,跟她孃親曹雲岫從前慣愛做的,如出一轍!
隔了近十年,又感受到唯一親女的熟悉氣息,曹老侯夫人豈能不悲傷?
“孃親,今日可是您的壽誕之日,哭不得,快別傷心了,清兒這不是在您身邊麼,這可是大好事,應該高興才是啊。”這次相勸的,是個不到三旬的貴夫人,長相端莊,笑容溫和。
瞧著崔婉清疑惑的眼神,老夫人用帕子拭了淚,拉著她,指著貴夫人言道:“好孩子,那是你六姨母。”
崔婉清在老夫人的指點下,一一的給親人請安,“這正廳裡怎麼沒有客人?”崔婉清納悶了。
“因著你過來的緣故,提前將客人們都請去花園裡遊玩了,那裡的紫和院正廳也不小,倒也便宜。”大約是瞧出來崔婉清的疑惑,明安侯夫人笑著解說道。
“行了,你們都去園子裡陪客人吧,我和清丫頭說幾句話。”曹老侯夫人很快就將人都打發出去了。
正廳裡,只剩兩位年長的嬤嬤,三個俏麗的丫鬟,還有三舅母一人。
曹老侯夫人愛憐的端詳著崔婉清,良久才說到:“走,咱們去西暖閣坐,就這麼幾個人,坐在這大的廳裡,怪不自在的。”
進了西暖閣,老夫人拉著崔婉清上了炕,揮手屏退眾人,只剩曹三夫人在裡頭伺候。
她這才正色問道:“你那嫡母怎麼就能鬆口,答應你過來看我這老太婆的?”
崔婉清原本偎在她的身邊,聽到這話,趕緊直起身子,在炕上跪著磕了個頭,這才言道:“清兒回外祖母的話,外孫女對您不敢有所隱瞞,是去年冬裡,孫女兒和五姐姐一起跌落湖中,高燒昏迷之際,卻見到了孃親,她很心疼,悲傷不已,責怪孫女兒膽小懦弱,不但對您不孝,還將差點就將自己的命也送了。”
說道這裡,崔婉清已是泣不成聲,緩了好一會,這才接著說道:“孃親讓孫女兒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教導孫女兒要自強自愛,孫女兒醒來後,痛定思痛,暗想不能一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任人擺佈的度過。”
“從那時起,孫女兒便改過自新,在祖母跟前盡孝,和姐妹們交好,這次能來見您,都是祖母見孫女兒可憐見的,這才額外的準了孫女兒前來。”
老夫人聽到這會,也忍不住又落淚傷心,自己嫡親的外孫女竟然落得這般境遇,捫心自問,自己難道就沒有錯?
崔婉清湊上前,用帕子輕輕的給外祖母拭了淚,輕聲哀求道:“外祖母,孫女兒知道錯了,孫女兒悔過了,您別生孫女兒的氣,就讓孫女兒替孃親在您跟前盡孝吧。”
曹老侯夫人見她所言,和自己暗地裡得到的訊息並無差池,心裡也就信了七八分,雖說心裡難免還有點小疙瘩,嗔怪孫女兒當初被嫡母拿捏,不敢和自家親近。
要不是崔婉清後頭連她三舅母都不敢見,惹得自己傷心生氣,也未必就能點頭答應老大媳婦兒的諫言。
但是,當年的崔婉清才五歲多,又是被嚇破了膽子的,你能怪她什麼?
“想來我老婆子還是被人利用了,卻是讓孩子白受了幾年的罪,我的雲袖兒想必要怪我這個做親孃的了。”曹老侯夫人暗暗的嘆息。
“阿孃,外甥女給您特特的帶了壽禮,您瞧瞧?”曹三夫人見縫插針的,打了個圓場。
瞧著曹老侯夫人點了頭,這才撩了簾子,使人將包袱取了來。她親自在炕上開啟,一樣一樣的奉到案几上。
曹老侯夫人看著眼前,崔婉清親手抄的經書,親自做的點心,還有那繡鞋,抹額,和帕子,那一樣都是按著自己的喜好來的,她抬手取了一本經書在手裡翻看。
只見字跡清秀又不失鋒芒,倒要比往日的經書字型大一倍,不用眯著眼,也能看清。
這一沓子經書,足有五本,可見孫女兒的摯誠之心。
再想到崔婉清這些年受的措磨,她這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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