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3 頁)
越過箭雨,周淺淺屏住呼吸的最大極限裡,終於想要呼吸的時候,她已經被拓跋翼抱在了牆頭上,並且很好很速度的解決了幾個礙眼的侍衛。周淺淺抬起眼看了眼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拓跋翼,這人還真是自信到自大,她還以為他如此狂妄,估計早在宮裡安插他的人了,敢情這次從頭到腳是他一個人在行動。他怎麼不想想常寬是小覷的人物麼?
“自己跳下去!”下面的常寬官袍一解,往後高高拋去,嗜殺到對的態度如此清晰,拓跋翼像是終於找到一個很有樂趣的人來玩,眼中迸發出的絕對是和常寬相反極端的惡趣味。他將周淺淺往旁邊一放,給她指了條路。
男人之間的好戰心情,周淺淺是理解的。她甚至還提了提力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向他表示自己的立場。
哥們,好好戰,大戰三千回合也沒問題,姐就先走一步了。哦,對了,感謝你突然的出現,這算是你欠我的。
圍牆不高不低,在周淺淺眼裡其實不算什麼。奈何此時非彼時,她這被折騰的無語的身體狀況不僅要扛得住自然的坎兒,還有那些讓她一樣討厭的禁軍,都是群被常寬頻入歧途的孩子們。
從來沒有這一刻,周淺淺感謝自己曾經的心血來潮和心情構思,在她正頭疼要怎麼處理常寬的孩子們時,被她從常寬手中接過來被視為垃圾的紈絝公子哥們從天而降,那怔怔的頎長,肅殺的模樣,絕對不輸於其他人。真不愧是她周淺淺一手調教出來的現代化軍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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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蕭遲墨的時候,黃昏緊逼,夕陽當紅。絢爛的晚霞,將西方的天空染紅了大半。他站在太和殿的乳白色圓柱前,長身玉立,衣袂翩翩。周圍很安靜,一切人和物彷彿都成了他的背景,完全被忽略。
距離他大約三米的地方,周淺淺突然止住了走向他的腳步,她看著他,驀地一陣釋然。他的眼,他的笑。
“我被人滿皇宮追殺,你怎麼一點也不急呢。”周淺淺扶額,似笑非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類似於矯情的舉動,怎麼就是她開口,打破了這一場重逢的安靜。
“你不是就站在我面前麼。”這麼確定我最後一定能站在這裡?”
“我相信你。”
任時光流轉飛逝,相同的四個字,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曾說過。如今,相似的情境,相同的人,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蕭遲墨終於與之回應。
一切盡在不言中,沒有太多言語,只是簡單的對話,彷彿什麼都已明瞭。和這樣的人攜手,周淺淺沒來有一陣壓力,卻又很慶幸。她想,她終究是幸運的。每個決定都是一場賭局,難得一次,她願意拿全部為賭注,只為一個人。
“我覺得很吃虧,怎麼辦?”雙手叉腰,周淺淺抬頭遙望天空,語調也不似剛才的大氣中帶有的隱隱小心,這一刻她全然放開,俏皮中帶著認真。
“那我以身相許,以解阿羅心中怨念如何?”
“以身相許啊……”
“洗手作羹湯,日夜兩相伴。並且,唔~~~晚上阿羅若是想在上面,我一定不會反抗的。”
“……”
和男人玩流氓,就和他們比拼體力一樣,永遠在最後的節骨眼上,輸的相當鬱悶。
“我來是拐人的,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小夫君可願和本娘子走?”臉上還是一份憤憤難平的怒色,可那高高揚起的嘴角還是洩露了周淺淺心中的歡樂,她上前幾步一把攬住蕭遲墨的腰,一手輕佻起他的下巴,典型的惡霸形象,說:“勇闖龍潭虎穴,只為美人一笑,可不能搖頭拒絕哦。那寂寞的皇位,哪裡有我雙手贈你的錦繡江湖來的暢快愜意!”
“嗯,娘子說的是。”蕭遲墨微微低下頭,視線落在她的小腹位置上,一副被逼良為chang的委屈模樣,說:“娃娃都有了,我還有得選嗎?”
周淺淺本來也算是骨子裡的半個土匪,對於拐人這種行當自然做的極為順手。可下一刻,當蕭遲墨牽著她各種走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發現哪裡不對了。
一路的暢通無阻,一路的無人大道,詭異的空曠和安靜,彷彿整座皇宮都已沉於另一個世界,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路的盡頭,是他們走向的明天。
“什麼都不要問,以後你會明白的。”怎不知道周淺淺心中的疑惑,蕭遲墨緊緊牽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只要跟著我走就好。”
自此以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僅此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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