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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屬下明白了,只是您明知底下在,為什麼早不讓居下知道---”宮弼道:“你創天津船幫,沒有忘本,擴充套件勢力,不犯大錯,未嘗不是一處基業,時機未到,不必讓你知道,現在少主到了,也就是你該知道的時候了!”
海無極就地轉身向郭懷:“海無極拜見少主,請少主恕屬下不知之罪。”
郭懷伸手扶起了海無極,道:“海將軍,聽我說幾句話,一、天津船幫和群義鏢局間的事,從此一筆勾銷;二、從今夜起,天津船幫歸於海威堂下,聽宮老令諭;三、我跟宮老今夜來此事,嚴戒洩露——”
海無極低頭躬身:“屬下敬謹遵命。”
郭懷雙眉揚起:“天津船幫為擴充套件勢力,逐一打擊鏢局,原無可厚非,但是我要問一問,還不了債,就要人家歐陽大姑娘,這是誰的主意?”
海無極猛抬頭:“有這種事——”
環目暴睜,威稜直逼那位一堂主:“熊震山!”
那位一堂主一顫而醒,忙躬身:“屬下在!”
海無極震聲道:“還不出債要人家閨女,是誰的主意?”
熊震山臉色大變,顫聲道:“稟幫主,屬下,屬下——”
海無極暴叫截口:“我問你,是誰的主意?”
熊震山立即曲下一膝,低下頭去:“回幫主,是屬下的意思——”
海無極鬚髮暴張,大叫道:“熊震山,你該死,來人,押下去幫規議處。”
身後四名提刀漢子裡的兩名,轟雷般一聲答應。
熊震山猛抬頭,臉都白了:“幫主開恩,屬下並不是真的要他們家的閨女,屬下只是想把——”郭懷抬手攔住了走過去的兩名提刀黑衣漢子道:“海無極,你天津船幫的幫規裡,可有板打棍責這一條?”海無極忙躬身:“回少主,有,不過那是輕罰。”
郭懷道:“姑念初犯,好在他也並沒有真把人家閨女要過來,可以責打四十大板,以觀後效。”海無極恭謹躬身:“海無極敬遵少主令諭。”
熊震山一陣激動,顫聲道:“謝少主不殺之思。”
海無極揮手祝喝道:“押下去!”
恭應聲中,兩名提刀黑衣漢子押走了熊震山。
郭懷道:“讓他明天一早啟程進京,以堂主身份代表幫主,帶領李朋,到群義鏢局,對歐陽家當面說明勾銷債務之事。”
海無權再次躬身恭應:“敬遵少主令諭。”
………………………
第 十 章
一大早,天剛亮沒多久。
群義鏢局兩扇大門還關著,門前街上也沒幾個行人。
但是,斜對面一堵牆下,卻多了個小攤兒,這麼早就擺攤兒做了生意,或許這是個賣早點的。所以說或許是,是因為攤兒上蒙著一塊布,佈下頭鼓鼓的,起伏不平,不知道是什麼?
攤兒後站著個人,當然就是那賣東西的。
這個人個兒不高,身材有點兒瘦小,可是挺黑,許是經常曬太陽曬的,你不見那張臉跟那雙手都是黑黝黝的?黑歸黑,人可長得挺俊的,一套合身的粗布褲褂兒也挺乾淨。
本來是,賣吃的不容乾淨點兒,誰敢買他的?
不知道是讓曬怕了還是怎麼,頭上戴了頂有沿兒的帽子,,帽沿兒壓了個齊眉,這一壓把鼻子以上全遮住了。這時候怕曬不嫌太早了麼?太陽才剛露面兒!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擺上的攤兒,只知道到這時候還沒見他有生意。
也難怪,這時候路上還沒見幾個行人呢!
不過他倒不在乎,抱著胳膊,半靠在牆上,似乎一點兒也不著急。
做生意要有耐性,只有耐性,總會等到生意的。
轉眼工夫之後,門閂響動聲中,群義鏢局的兩扇大門開了。
開門的是二姑娘歐陽雪,她提著掃把、簸箕,又來打掃門口了。
二姑娘她一眼就看見了這個攤兒,當然,門口就這麼一個,也突然多了這麼一個攤兒,一個人,還能看不見?她只怔了一下,卻沒怎麼在意,旋即就把簸箕擱在一邊掃上了地。
賣吃的那個人,只靜靜的看著,也不吆喝,本來嘛!一看這攤兒,難道能不知道是賣什麼的,哪還用得著吆喝?二姑娘掃好了地,提著東西要進去,卻又停下了,遲疑了一下,把手裡的東西往下一捆,轉身走向那個攤兒。生意來了!畢竟讓他等著了吧?
賣吃的那個人忙離牆站好了,他這裡站好,二姑娘已經到了攤兒前,看了看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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