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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咱們一言為定。”年羹堯說:“告訴你一聲,兩位歐陽姑娘已回後頭去了。”
顯然,這意思是暗示郭懷,兩位姑娘已回後頭照顧去了。
郭懷微一笑道:“想必是閣下的運籌帷幄,調兵遣將。”
“不,我不敢居功。”年羹堯道:“是兩位姑娘自己的主意。”
只聽高個子中年漢子冰冷的道:“話說完了沒有?”
郭懷道:“不必管我們說完了沒有,你隨時可以動手。”
高個子中年漢子一點頭:“好。”
他這裡只這麼一聲“好”,他身邊兩個提刀漢子已然鋼刀出鞘,閃動身軀,一左一右,騰躍跨步,兩把鋼刀挾帶著風聲,直劈而下。
這兩個,在刀上的造詣想必不俗,鋼刀揮動之間,居然能帶起了刀風。
可惜,他們碰見的是郭懷。
郭懷的下半身沒有動,只上半身移挪,微一閃動間,兩刀同時落空,然後,他抬手微拂。
就這麼微一拂,兩聲悶哼,兩把鋼刀倏化作長虹,沖天而起,映著旭日,寒光暴問,而那兩個,則抱腕疾退,疼得臉上已變了色。他兩個剛站穩,兩把鋼刀帶著耀眼光芒直瀉落下,“篤篤”兩聲插在地上,人土半尺餘,刀身還不住顫動。
年羹堯脫口叫道:“好,只一招。”
郭懷淡然一笑:“閣下數得不錯,他們既然存心來挑群義鏢局,就該派些像樣兒一點的。”那兩個,在刀上的造詣是不錯,在天津船幫是好手,也都是以一當十的角色,可沒想到在郭懷一招之下,就丟盔棄甲了,絕沒想到。
高個子中年漢子臉色煞白,厲喝道:“姓郭的,不要得意太早,你再試試。”
一頓,暴喝:“殺!”
“殺”聲中,三面牆頭那二三十個黑衣漢子鋼刀出鞘,一起騰空而起,半空中,二三十把鋼刀如旭日,閃閃刀光匯成了一張光網,疾瀉罩下,聲勢相當驚人。
郭懷一笑道:“你們把兵刃抓緊了!”
話落,抬腿,地下一把單刀應腳飛起,郭忙伸手抄住,振脫抖刀,刀花一團,倏化光幕,未見他作勢,他整個人已直飛而起,疾迎當頭罩下的那張光網。
沒聽見金鐵交鳴聲,只聽見連聲的問哼,悶吟聲中,光網與光幕一時俱斂,那二三十個黑衣漢子四散落地,兩手空空,各以左手捧右腕,指縫之中滲出了血跡。
再看郭懷,他已落回原處,手裡的那把單刀也已插回了地上,氣定神閒,瀟灑飄逸,沒事人兒似的。二三十把鋼刀哪兒去了?
一陣蒙雨似的,錚然連聲,落了一地。
這是什麼武功?簡直神乎其技。
那二三十個,連那高個子中年漢子都算上,個個楞在那兒。
高立石階上的年羹堯,驚歎出聲:“生平僅見,歎為觀止,我算是開了眼界,他了眼福了,閣下,你讓我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學。”
郭林道:“閣下謬獎,無人不知,我也清楚,閣下是位大家,深不可測,在閣下面前,我是班門弄斧,怕只怕貽笑大方。”
話聲方落,後院方向傳來兩位姑娘的叱喝聲。
郭懷雙眉一剔。
年羹堯道:“果不出兩位姑娘所料。”
高個子中年漢子倏地定過了神,兩眼奇光剛閃,瘦臉上剛現得意神色,微風颯然,眼前一花,他的左肩並上已落下了五把鋼鉤,立時肩骨欲碎,痛澈心脾,耳邊響起郭懷的話聲:
“叫他們馬上住手,到前院來。”高個子中年漢子定睛再看,郭懷就站在他眼前,神色冷肅,威態懾人,由不得他不聽話,忙揚聲道:“住手,都過來!”
別說,他這一聲還真有用。
喝聲方落,後院牆頭上竄出八條人影,鷹隼般掠過來,落在前院裡,又是八個提單刀的黑衣漢子。他八個,一見眼前情景,也立時傻了眼。
郭懷冷然道:“你們已經找過群義了,現在該我找你們了,帶話你們幫主,叫他隨時等我,滾!”一聲“滾”,手離開了高個子中年漢子的左肩,落在他左臉上。
“叭!”
一聲脆響,高個子中年漢子翻身摔倒,一連兩三個翻滾,再起來時,滿嘴是血,牙掉了好幾顆,沒聽地哼一聲,也沒見他回頭看一眼,只見他脫弩之矢似的竄出了群義鏢局的大門。
帶頭的一跑,剩下的那還有不跑的?
那二三十個,轉眼間跑得一個不剩。
年羹堯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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