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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眼角餘光往海威堂裡掃了一下,海威堂門是開著,可卻連一個夥計也沒有,空蕩蕩的。
是故,他一路納悶兒的回到了傳衛營。
進了大門,他這麼想,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郭懷不敢現身露面,不敢管這檔子事兒,他沒那個膽,要不就是他當初對付天津船幫,為的不是群義鏢局歐陽家,而是為他自己,顯能耐,博名氣,作為他進海威堂的晉身之階。此二者,不論是哪一樣,一經傳揚,郭懷這個人就夠味兒了,不相信眼高於頂,視天下鬚眉如草芥的姑娘胡鳳樓,那顆心,還會對他有偏有向。
就因為這一念,玉貝勒頓時為之心情輕鬆,頓時有了幾分得意。
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進了簽押房,往那兒一坐,馬上下了令:“帶告密人。”
統帶文富唯恐稍慢的重覆了一句。
轉眼工夫,姚子明帶兩個人領著田光進來了。
大姑娘、二姑娘,歐陽家一家三口都很平靜,因為已經想到,除了他,沒別人,這種人也不屑跟他生氣。倒是田光,反而有些不安,不安歸不安,也只是那麼一剎那工夫,一剎那工夫之後,他就不在乎了,當著玉貝勒的面,指認了歐陽家三口。
玉貝勒自認已經整了郭懷,得意之餘,也就沒多向田光問郭懷,當即命文富把歐陽家一家三口收押了。押走了歐陽家一家三口;玉貝勒一雙目光落在田光身上,田光連忙哈腰低頭。
只聽玉貝勒道:“文富,看著給賞。”
統帶文富剛一聲恭應,田光喜得猛抬頭,頭是抬起來了,膝卻曲了下去:“貝勒爺的思典,只是請貝勒爺恕罪,小的不願受什麼賞,只請貝勒爺加思,在哪個營裡給小的掛個名字。”
玉貝勒輕“哦”一聲道:“怎麼著,你想當差?”
田光一臉的乞求色:“貝勒爺明鑑,經過這件事後,小的還怎麼在江湖上容身。”
“只要這些人不說,誰會知道是你。”
“貝勒爺明鑑,只小的跟他們家走得最近,她們一家三口被捕,獨小的一個人沒事兒,叛逆耳目眾多,訊息靈通,只一琢磨,還能不知道是誰,求貝勒爺加思,小的定當粉身碎骨,肝腦塗地報答貝勒爺的大思。”玉貝勒沉吟了一下,抬眼望文富:“你知會‘巡捕營’一聲,就說是我的交待,在‘巡捕營’給他安插一下。”文富恭應。
田光大喜,一個響頭磕了下去:“謝貝勒的恩典。”
玉貝勒沒回府,他上了威遠鏢局,帶著幾分得意,倒不是要顯幾分顏色給姑娘胡鳳樓看,他還不敢。只是要姑娘鳳樓知道郭懷是個怎麼樣的人,也聽聽姑娘鳳樓怎麼說。
他來對了,老鏢頭韓振天跟子媳韓克威、趙玉茹夫婦剛把他迎進廳裡,廳裡就來了紫鵑,她先向老鏢頭請個安,然後就轉望玉貝勒,站得直直的,連個淺禮都沒有:“我們姑娘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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