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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接一些繡活回家做做貼補家用,兩個兒子已長大成人娶了媳婦,一年前大兒媳給他添了一個可愛的胖孫子,女兒現在還小,今年才十四歲,明年也要出嫁了。生活雖然困苦清貧,但一家人平平安安,自給自足倒也過得去,前些天她孃家弟弟來說她母親突然生病了,李嬸便安排好家裡回了趟孃家,在母親床前盡孝了幾天,這兩天母親身體漸漸好轉,她放心不下家裡便辭別了母親匆匆往家趕去。
進村走到她家隔壁的一座茅屋旁邊,發現院子門口圍著幾個人在竊竊私語,李嬸子覺得有些奇怪,這座茅屋是村裡去年已經過世的李奶奶住的,李奶奶一生孤苦,無兒無女,過世後這房子便空著一直沒人居住,今天怎麼門口圍了那麼多人?出什麼事了嗎?
帶著疑問,李嬸走近前來,看見門口站著的是住她家東隔壁的王大娘和村東頭張家的兩個兒媳婦,側耳細聽,依稀還能聽見茅屋裡不時傳出幾聲壓抑的斷續的哭泣聲,李嬸疑惑不已便開口問道:“王大娘,怎麼了這是?“
王大娘一看是她,忙拉住她的胳膊“噓“了一聲道:“老李家的,你回來了?這兩天你不在家不知道,唉!可憐見的,前天咱們村長和你們家老李去城裡趕集,在回來的路上救了一對母女兩,聽說還是個秀才娘子,那秀才帶著母女兩進京趕考,沒想到在咱們縣城的客棧裡一病不起,花光了所有的錢財也沒留住性命,就這麼著撒手去了,留下這可憐的孤兒寡母,卻不曾想剛剛埋葬了秀才,這孩子卻也病了,既沒錢看病也沒錢交房租被店家趕了出來,那秀才娘子沒法子就抱著昏迷的女兒想在林子裡輕生,被趕集回家路過的村長和你家男人救了回來,這不,她們沒地方住,又是孤兒寡母的,村長便做主讓她們先住在李奶奶家裡,村長又好心給請了個大夫來,可是那孩子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還沒醒過來,大夫說過了今晚再不醒來就有性命之憂了,唉,可憐吶!”
那張家的媳婦也紅著眼眶說:“是啊,這孩子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可讓這秀才娘子怎麼活呀。”
李嬸一聽也不由得一陣心酸難受,她們都是貧苦善良的山裡婦人,最同情可憐人了,這母女兩遭遇真是可憐吶!李嬸子在心裡哀嘆了一聲,伸頭在門口看了會兒,和王大娘她們商量著看能怎麼著能幫幫這可憐的娘倆,幾個人說了一會話,見暫時幫不上什麼忙,就各自搖頭嘆息著往自己家裡走去。
頭痛欲裂――這是林落依在迷迷糊糊之中最大的感受,稍微動一動便感覺身子有如千斤般沉重痠痛,全身一會兒像被放在烈火之中炙烤,一會兒又像是被放在冰窟之中冰冷刺骨,她怎麼了?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身子還有這麼明顯的痠痛難受?老天爺,難道連死了你都不放過我,還要如此痛苦的折磨我麼?
口好渴啊!難道這是在沙漠之中嗎?好渴啊!有誰能給我一口水喝嗎?林落依在心裡哀嘆。
迷迷糊糊中,發覺有人用勺子喂她喝水,林落依立即貪婪的將水吞進乾渴艱澀的喉嚨,又感覺好像有一隻溫暖而粗糙的手不停的將涼毛巾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耳邊還能隱約聽到幾句斷續的哭泣聲:“依兒,我的依兒,你快醒醒啊,娘求求你快醒醒啊,依兒???”
是誰?時徐媽媽嗎?我怎麼了?難道我沒死嗎?
又是一陣暈眩無力的感覺襲來,林落依在迷糊中又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林落依再次甦醒過來,努力睜開沉重的雙眼,頭依然感覺很昏沉。外面刺眼的光線又讓她眼睛微眯了起來,努力了好久,終於適應了強烈的光線,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起來,稍微動了動腦袋,落依打量了一下四周,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頂破舊的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帳子,帳子很舊,好像是農村中常見的麻布之類做成,有些地方還打著明顯的補丁,吃力的試著動了動手指,伸手摸了摸身下,感覺好像躺在一方土炕上,身下有土炕的溫熱和堅硬感傳到依然痠痛的身上,慢慢的轉了轉痠疼的脖子,轉頭打量一下週圍,落依發現這裡好像是一間茅草房,泥土壘成的牆面已經斑斑駁駁,破舊不堪,屋頂覆蓋的茅草有些已經缺失,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見外面的一線天空,炕邊有一張不高的四方舊木桌子,桌子上放著一隻破舊的粗瓷杯子,桌子旁邊除了有一個破木衣櫃倚牆而立外屋裡再無他物,這是哪裡?醫院裡?好像不是,看樣子倒像是一個農家小院,難道她沒死嗎?或者她是在做夢?
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再次重新又睜開來,四周的景物依然如故,落依有些糊塗了!凝神又仔細地想了想,她不是坐在孤兒院後院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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