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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點是依照我的要求設計。”他皺眉。“主屋的外型沒變,還是那些俗氣的雕刻。溪流是去掉了,但換上的池塘太小,搭一座橋都不夠,更別提我還想在橋上刻一首長恨歌。”
“你沒跟我說過要長恨歌,你只說要詩詞——”
“所以你就可以隨便弄一首唐詩唬咔我: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告訴你,我沒那麼膚淺!”他承認他的國學造詣不是很好,但也別拿這種小學生的東西搪塞他。
“好啊!那你背出長恨歌的第一句,我就幫你重畫。”她斷定他就是這麼膚淺,下巴抬得老高地跟他卯上了。
“背就背,長恨歌的第一句是吧?”該死的女人,看他怎麼擊垮她。“呃——”殷仲威第一個字就慘遭陣亡,呃了半天說不出口。
“怎麼樣?”連第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的人,還想跟人刻整首的長恨歌,簡直是笑話。
“你是故意來跟我吵架的嗎?”殷仲威當場惱羞成怒。“我背不出長恨歌,你很高興?我打賭你也背不出來。”
他說的是事實,她也背不出長恨歌,她只是覺得他的要求很荒謬。
“這已經是我個人認為最適合你的設計。”她疲憊的說道。“如果你不滿意的話,大可另請高明,我甚至可以幫你介紹其他建築師。”也許是地能力不足,達不到他的標準,她不想勉強。
“不,我只要你。”她退讓,他反而堅持。
“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想什麼。
“而且你知道的……”他突然攫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來,低聲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不——”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他雙手握住她的肩,用力搖晃。“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對不對?不是那些俗氣的東西,絕對不是!我要的那些東西——”殷仲威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要的那些東西——該死,反正你就是知道就對了!”
他的說法有如繞口令,又有如啞謎,把石破軍兜得團團轉,也把自己搞混了,可是他卻還堅持她、知、道,彷佛她曾親眼見過。
石破軍的身體被搖得像颱風天裡的樹枝,可她的腦中卻也因此出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景象,那景象中有池塘,有閣樓,還有刻滿詩詞的小橋。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小橋上站立的女子,撫著欄杆上的刻字輕聲呢喃,她身邊的男子聽著聽著笑了,拉起她的小手問她喜不喜歡。
喜歡。
她好喜歡。令她歡喜的不只是新居,還有男子,他對她的好,教她好生為難。
“你知道的,對不對?”現實中的男人與映像中的男子重迭,定格為同一個畫面。
她失神地看著殷仲威焦急的臉,頃刻間什麼都懂。
“我……知道。”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回答,但她直覺影像中的院落,就是他想要的設計,她也說不上為什麼。
“……知道就好。”殷仲威同樣迷惘,同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堅持一定是她,而且她非得知道不可,只是一味地服從內心深處的指示。
“那麼、那麼我回去重畫。”石破軍匆匆地收起設計圖和公事包,飛也似地逃離殷仲威辦公室,靠在電梯的牆上喘息。
剛剛……浮現在腦中的畫面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就是所謂的前世今生?莫非她的上一輩子和殷仲威有所牽扯,所以這一輩子才會再遇見他,繼續未了的緣分?
今生的許多事,都是前世種下的因果,很多事情都是前世註定的……未婚夫的聲音環繞在耳際,石破軍的心都慌起來了。
殷仲威的為人……他的未婚妻……還有漢忠……不行,說什麼都不可以!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交出殷仲威滿意的作品,從此不再與他有所牽連。
石破軍下定決心。
……又過了一天。
猛然睜開眼,呆看被夕陽餘暉染紅的天花板,殷仲威頻打哈欠。他懶洋洋起身,隨手抓上浴袍穿上,拖著要死不死的腳步,走向起居室的小吧檯,拿出酒杯為自己倒了杯酒。
又過了一天……不,應該說,又過了一個白天。真正精彩熱鬧的節目正要開始,他卻提不起勁。
應該是老了吧!
殷仲威自嘲。
以往每當這個時刻,他一定是興致沖沖,為即將到來的狂歡夜晚做準備,現在他卻連動都不想動。
唉!
拿起手中的白蘭地啜了一口,殷仲威比誰都明白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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